第52章 救與殺(1/2)
客亦知夫水與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嘗往也;盈虛者如彼,而卒莫消長也。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變者而觀之,則物與我皆無盡也,而又何羨乎?且夫天地之間,物各有主,茍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zàng)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
先圣自然是說的極好的,從歷史時代當中遺留下來的作品并不多見,這卻是其中的一篇。
夫念天地之間,有水有風景。而水呢?卻如同時間一般,奔流向前。且坐在小船之中,長呼一聲“逝者如斯夫”。
張福生坐在一隅扁舟之上,品著先圣的佳作,隨波逐流,尚且還能看看這極美的景色,又何樂而不為。
蘇洛坐在里頭品著茶,張福生做在外頭欣賞著景,倆人各有各的休閑。
幾卷微風將天吹的陰沉起來,云中仿佛注了水似的,黑沉沉的往下壓,天空愈來愈黑暗,就連遠方的樹木也被隱匿在黑暗之中。
張福生看著要下雨,起身掀起隔在倆人中間的簾子,便要往里頭走。
“福生,你進來干什么?”蘇洛看著進來的張福生,幽幽的問道。
“洛姨,外邊要下雨了,我進來躲躲”張福生抖了抖身上的灰塵,轉身便要坐下。
張福生剛說完,就聽見外邊稀淋淋的下起了雨,起初雨聲很小,繼而雨聲嘩啦啦的直墜而下。
張福生掀開簾子看一眼,說道:“這雨估計一時半會停不下來”
“雨下大了嗎?”蘇洛問道。
“是的”張福生回答道。
張福生走過去,坐在蘇洛旁邊,舉起茶杯,抿了一口這氤氳的芳茶。
張福生見蘇洛將茶杯放下,意味深長的問道:“洛姨,這雨從天而下,落于水面,究竟是雨匯成海,還是海形成的雨?”
蘇洛凝視著張福生的臉,半響才反應道:“水也罷,海也罷,都只不過是上蒼用來迷障萬物的的雙眼,都成于虛,化為物”
“那么虛又是什么?”張福生接著問道。
“虛,始于虛妄,為天地之始”
“如果一切都是虛妄,那么我們活著又是為了什么呢?”
“活著為了什么呢?”蘇洛心里想著,“為了希望么?還是為了他”想到這里,蘇洛心頭一痛,滿眼盡是心中的他,可是他又在那呢?是希望么?
“活著就是希望”蘇洛心中暗自打勁,但眼淚卻是不爭氣的。
張福生無視蘇洛的眼淚,掀開簾子,若有所思的說道:“是云哭泣了么?她又在哭個什么,她活著又為了什么呢?”
這像是在質問上蒼,又像是在質問自己,活著為了什么?
蘇洛被這話驚了一跳,她看著張福生郁郁而抑的樣子,自己心中也問了一句:“是云哭泣了嗎?”
雨下的愈來愈大,仿佛可以練成一個線,將天地纏繞起來,又將身在其中的人捆綁起來,讓人變得異常的壓抑。
小舟在雨中孤零零的飄落著,像一個孤獨的人,無處安家。
“救命,救命”
“你就別再逃了,你是躲不過去的”
“求求您,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小女孩渾身濕漉漉的在泥潭中向著眼前的男子求饒著。在她的眼中,這男子手中的劍沾滿了他一家十三口的鮮血。
鮮血從劍上淌下,與泥濘混為一攤,就連空氣中也彌漫著鮮血與泥濘混合的氣味。天空是愈來愈壓抑,憑空而至的風凸顯著小女孩的單薄。
“求求您不要殺了我,求求您了”
小女孩的求饒聲混合著雨水傳遞到張福生的耳畔。
“是誰在求救?”聽到這凄慘的求饒聲,張福生心中不免一痛。在張福生心中這求饒聲中包含了太多的心痛與哀怨。
“船家,往聲音源處行駛”張福生撩起簾子對船外的船家說道。
“小閣下,不要去了,這年頭這種聲音多了去了,不必管他”
船家是一個壯漢子,他的倆扇厚厚的嘴唇一張一合的,略帶著好心向張福生說道。、
“船家,不必管他,我們往回走吧!”蘇洛在一旁沖著船外的船家說道。
“姑娘,走不了了,上游因下雨漲水,我們沒法子回去,只能順著水流往下游走了”船家看著上游漲水了,便同里頭的蘇洛說道。
“洛姨,我們要去救下那個求救的人”張福生看著想回去的蘇洛說道。
“福生,我們修真之人是不能干涉凡人之事的”蘇洛語重心長的對張福生說道。
“什么,難道說我們身為修真之人就該見死不救嗎?”面對蘇洛的語重心長,張福生站起來一板一眼的向蘇洛質問著。
“福生,我們是不能干涉凡人之事的,這是我們修行的一大原則問題”蘇洛抬起頭,注視著張福生的眼睛說道。
“洛姨,可我要告您一句,您還沒有成仙呢!所以我們還是一介凡人,您能見死不救,可我不能對這置若罔聞!”張福生說的很高,生怕整個世界都聽不到他對這種不公的質疑。
張福生很生氣,真的很生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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