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艱難的馬步(1/3)
“等著就等著!”孟梨沖著秦蘇的背影大聲道。
這時宋子賢拿著自己吃干凈的飯碗走到孟梨跟前,帶著戲謔向她警告道:“你完蛋了,秦蘇這個人可是很xiǎo心眼的!”
這一diǎn孟梨不是不知道,某次秦蘇奉師命下山辦一些事情,路上遇到了一些不知好歹的市井無賴,見他臉生的很且是個愣頭青便打起了主意,想要訛詐一些錢使使。當時秦蘇也如今日這般沉著臉,道了一聲:“你等著!”説完三拳兩下將這幫人連番打趴在地上,那些人沒想到自己一青壯漢子居然敗在一個少年手上,當下不服氣重新揮著拳頭上前揍人,卻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捉到一分,就被秦蘇連腿腳一并被踢殘了一般倒在地上。幾個大漢烏青著一張臉,跪在地上,一連大喊了好幾聲“少俠饒命”,哪知秦蘇卻沒有打算饒過他們的意思,當下拎著幾個酒囊飯袋的破皮無賴到了他們的堂口那里。里頭當時在忙著什么不知道,但是不出一炷香的功夫秦蘇就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留下滿地的破桌子破椅子,還有十來個鼻青臉腫的破皮無賴在地上慘痛哀嚎。
此番dǐng嘴委實長了自己的顏面,但是惹毛了這個僵尸臉下午的拳腳課上少不了又要吃些苦頭,孟梨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宋子賢接著又道:“你今日這般萎靡不振,莫非昨日真去了禁林?有沒有見到本門的白狐?”
孟梨此刻心里好似浪里翻船般七上八下,當下沒好氣道:“白狐沒有,白骨倒是一堆,你要幾根?”
“???”宋子賢驚道,“你真去了?那里還有白骨?怎么這么恐怖?”
孟梨在他耳邊壓低了聲音,森森道:“不止呢,那里面瘴氣環繞,到處是殘磚瓦礫,還有諸多的鬼火飄來飄去,你要是這么想念那兒,他們保準今晚上趴在你床頭找你!”
禁林本就詭異,宋子賢聽孟梨這般描述后當下驚出一身冷汗,面色難看道:“我,我對那兒一diǎn都不感興趣,我還得洗碗呢,我先走了!”説完立馬腳底抹油地一溜煙跑了。
下午烈日當空,蟬鳴之聲隱沒在斑駁的樹影間此起彼伏。干燥的地面上被烈日曬得白花花的,一個馬步蹬住后頓時塵土飛揚,好不嗆人。卻是這樣的天氣,講究外練筋骨皮的武學宗旨,眾家弟子依舊汗如雨下地跌爬滾打。
秦蘇依舊雙手別在后背,一邊喊著招式一邊在揮汗如雨的眾位弟子間來回巡視。
“停!”秦蘇突然對著一招“水底撈月”作出停止的口令,所有弟子都保持著下蹲上推的姿勢像是被diǎn住穴道一般定在原地。秦蘇一一走過弟子面前,糾正著他們橫七豎八的姿勢,但到了孟梨面前他當即停了下來,望著她微微抖動的雙腿抱著肩膀道:“入門怎么也有兩年多了,你卻連個最基本的馬步都扎不穩,像話么?”
孟梨屏住呼吸艱難地保持著這個動作,都沒有力氣來回答他,秦蘇卻很有力氣地大聲呵斥道:“出來!”孟梨無奈地搖搖頭,極其不情愿收回招式,耷拉著腦袋走出來,秦蘇對著她道:“力始于足下,馬步更是根本,你且去那邊好生扎一回,扎穩了再來習練其余的武功吧!”
孟梨心中猶如貓抓般極不情愿,這不情愿的火星子卻被秦蘇那嚴厲的目光給一下子生生澆滅,她只好走到烈日下重新穩穩地扎了一個馬步。
“不錯。”秦蘇笑道,他平時本不茍言笑,此番一笑卻叫人一下子膽戰心驚起來,果然孟梨接下來聽到他并不輕易作罷道:“今日太陽這么大,諸位暫且到樹影下歇上一歇,至于你,孟師妹,”他轉過頭來對著孟梨道:“將這個馬步好好熟悉一下,扎上一個時辰再作其它!”
一個時辰,孟梨望了望天上刺眼的毒日頭,忍不住大聲道:“就因為早上我dǐng撞了你,你就這樣公報私仇么?”
“早上?早上有過什么,我怎不記得了?”秦蘇轉臉問道。
“你!你就是一個xiǎo人!”孟梨大聲罵道。
“是你的馬步太糟糕,我這才好心指diǎn一二,至于早間發生了什么,我的確不記得了,兩者也毫無任何關系?!鼻靥K冷道,“你若覺得我是在公報私仇,是個xiǎo人的話,我便陪你一起扎這個馬步,我扎多久你就扎多久,如何?”
“男子漢大丈夫,敢説敢做!”孟梨立即不相信道。
“好!”秦蘇朗聲道,説完他當即沉下腰板,一雙膝蓋垂直蹲起,轉眼一個馬步穩如磐石一般立在地上。秦蘇的馬步就像一把弦絲崩得緊緊的彎弓一般,堅韌有力,紋絲不動。周圍的弟子們練武也有了時日,卻都對其這不動如松的馬步嘆為觀止。
孟梨望著他,咬了咬嘴唇,當下也直起了腰板子,板板正正地扎著馬步。
白晃晃的日頭將大地炙烤得焦灼一般,蟬鳴聲有一陣沒一陣地發出咯吱咯吱聲,未幾秦蘇的面頰上汗水如同溪流一般順著他的腮幫子一滴滴滾落,孟梨的后背已經汗水浸濕。二人卻依舊紋絲不動保持著馬步的姿勢,石雕一般立在那里。眾位弟子望著他二人,賭氣一般誰也不輸給誰的比著馬步,都擔心他們的身體是否受得了這暑氣的蒸烤。
“要不要,去叫師父過來?”楚茗煙在旁xiǎo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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