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十二 冷若子寐(1/2)
五衍宗門規(guī),非五系內(nèi)門大弟子,參加宗門大比之時必須身著宗門統(tǒng)一的避塵法袍。
所以當五支隊伍齊齊站在縹緲峰平臺之上時,一身黑衣的杜長陵,一身金色勁裝的辛白商,還有一身火紅裙裝的柳妍,以及一身白裙的水葇和一身土黃衫子的土系大師兄溫白就特別顯眼。
“杜師兄,這次你親自帶隊參加宗門大比,恐怕咱們土系只有繼續(xù)墊底啦!”
說話的正是溫白,土系一脈的大師兄,與其靈根屬性類似,為人敦厚和藹,看起來不過三十多來歲。但修仙者的年齡一般是不會顯在臉上的,或許真是年齡有五六十歲都不為過。
溫白一身土黃色的法袍十分惹眼,明顯是具有防御功能的一個甲胄型法器。 玉婆娑2
杜長陵瞥了他一眼,只點點頭,保持這一貫清冷淡漠的神情。
但溫白卻哈哈一笑,似乎一點兒也沒有放在心上,可見其并非輕浮易躁之人。
倒不是杜長陵擺譜,而是之前水葇眼眸輕柔,絲絲縷縷纏繞掠過,若是以前,杜長陵可能會覺得沒什么。
但自打琳瑯從三青鳥背上墜落,杜長陵就下意識地開始去懷疑五衍宗所有人。
所以當水葇再用這樣柔情似水的眼波看向自己之時,杜長陵留意到,她雖然極力隱藏,卻在眼神飄向自己身側(cè)的琳瑯時,眼底掠過了一絲分明無比的復(fù)雜,和半點毫無緣由的恨意。
這種陰惻的感覺讓杜長陵很不舒服,腦中想起之前琳瑯的“欲言又止”,眉頭便蹙了起來。
雖然的確一如琳瑯所言,沒有證據(jù)能證明什么,但不知不覺地,相比起其他人。杜長陵對水葇還是留存了一絲疑惑在心底。
要知道,在五衍宗,三青鳥就代表自己,代表了木峰,而琳瑯更是木青峰收的親徒,自己的小師妹!無論是誰,采用那樣的卑鄙手段在宗門內(nèi)引起紛爭,那都絕對是最直白的宣戰(zhàn)。
以前。師父一心煉制丹藥,不太介入宗門內(nèi)部的你爭我斗。但眼下。有人趁著木青峰不在就來砸場子,以杜長陵的性格,是絕不會做坐視不理的!
無論是火脈,還是金脈,還是水葇所代表的水脈,在杜長陵眼里,若讓他知道了誰是罪魁禍首,結(jié)果都一樣,絕對是不死不休。
隨著杜長陵神情變得愈發(fā)嚴肅。其身上所散發(fā)出了凌冽寒氣,使得周圍四脈前來報到參加比試的弟子們都不知不覺自動分開了兩側(cè),給他和身后跟著的五個木系弟子讓出了一條路。
這樣的氣勢,即便木系一脈六個登場打擂的弟子除了杜長陵以外并不見得有多拔尖,卻一下子就讓高高在上的宗門長老團注意到了。
“看來。這一次的宗門大比會更有看頭了!”
說話的乃是一個老者,白須拂面。正襟危坐,并非五系山脈長老中的任何一個。
五衍宗傳承千年,歷代卸任峰主,若是金丹期的。最后都會去五色秘境修行,以期能夠在有生之年問鼎元嬰。宗門千年傳承,這些長老的人數(shù)雖然不多,卻還是有七八個,此時齊齊圍坐,而且修為都是整齊劃一的金丹后期,顯得十分醒目。
“你是說那黑衣小子嗎?”
另一個長老也開口了,目色一凜,似乎在查探杜長陵的修為,片刻之后點點頭:“以他三靈根的資質(zhì),如此修為也還算不錯。但比起宗主愛徒,似乎還差了那么一點兒。”
“斗法,就是斗狠!”
之前說話的老者又開了口:“這小子身上有一股狠勁兒,老夫看好他!” 玉婆娑2
“宗門大比,并非性命之爭,狠又如何,得冷靜才能審時度勢,一招獲勝,老夫還是押那金系小子!”
第三個長老也來湊熱鬧,捋了捋長須,點評一番,然后泄露了這一群長老的真實目的。感情他們是把宗門大比當做了賭臺,開莊押注呢!
還好離得遠,這幾個老家伙又是用秘術(shù)傳音,否則讓參加打擂的弟子們知道了,不氣得罷賽才干休。
“好了,大家安靜安靜!”
其他人聽不見,并不代表孟易渡聽不見。
同為金丹后期,又是宗主,他只消一句話,便能震懾住長老團的人。
今日乃是宗門大比的日子,為顯重視,他穿上了一身淡金色鑲古玉的甲胄法袍,高戴額冠,看起來十分威武:“今日本宗盛會,仙盟在幽州大陸的使者竹音神君也前來觀戰(zhàn),亦是本宗榮幸!”
待孟易渡說完,坐在他一旁的竹音神君便從廣椅上起來欠了欠身,臉上表情不變,復(fù)又坐了下去,似乎對這一場雖未的宗門盛會毫不關(guān)心。
雖然覺得這竹音神君有些托大,但對方乃是新任先帝的親傳弟子,雖然只是個金丹初期的修士,但年紀尚輕,將來前途恐怕不可限量,孟易渡也只得陪著笑臉,不敢露出不喜之色。
聽得孟易渡介紹,琳瑯這才抬眼往賓席看過去。
一身竹青色的長袍,三寸長的竹管將黑發(fā)束在腦后,明明是溫和雅靜的容貌,卻在眼底透出一絲難言孤寂,擁有這樣眼神的人,琳瑯還沒有見過二個。
琳瑯看著他,發(fā)覺他似乎有意將全身上下的氣息內(nèi)收,其身上屬于金丹修士的靈壓也半點不曾外泄,若非聽到孟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