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放棄了,就沒有回頭(1/2)
?凌生默讓小包子和小豌豆在不遠處的草坪上玩。
凌生默冷冷地看向輪椅上的老人。
“請你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孩子面前,我不希望我的孩子隨便跟陌生人走。”冰冷的話語不帶一絲情感,只是逼人的警告。
“我是你媽媽,有你這樣跟我說話的嗎,即使你再怎么不愿意承認,你也無法否認你身上流著我的血。”老人好像被凌生默不客氣的話語惹怒了,口氣也變得冷硬起來。
凌生默嘴角掛著冰涼的嘲諷,她眸中更是冰寒。
“你知道我最痛恨什么嗎?”凌生默不斷逼近老人,她咬著牙說道,臉上彌散著濃烈的恨意。
司馬夫人似乎被這樣的凌生默驚嚇到了,她眸光凝上白茫茫的一片霧。
凌生默的臉在離司馬夫人不足五厘米的地方停下,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臉上斑駁的皺紋,不深不淺地橫跨在臉上,可是凌生默對她沒有心痛,就如同看一個陌生人一樣觀看她風光背后的歲月。
“我最痛恨的就是我身上流著一個流氓和一個無情女人的血。”凌生默的視線掃過司馬夫人眼角的皺紋,凝視她的眼緩慢地輕吐出來。
司馬夫人聽到凌生默這句話后,臉上刷一下蒼白起來,她唇瓣輕顫著,眼里噙著悔恨、痛苦或許還有別的情緒。可是凌生默沒有心情深究。
凌生默拉開與司馬夫人的距離,她居高臨下冷睨她,笑容里有凄苦有抱負后的痛快還有一抹讓人看不懂的復雜。
“我常常想把自己身上那骯臟的血抽干凈,這樣我就可以像別人一樣享受該有的一切。我的一生都毀在了身上流淌的骯臟血液。”凌生默似乎是對司馬夫人說,又似乎在對自己說。
前世的凄苦、還有那個落寞的背影一直在她心里抽痛著。
“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媽媽,可是我現在是真心想要彌補你的呀。”司馬夫人的聲音有些哽咽。
凌生默對司馬夫人的話冷笑一下,她專注地盯著不遠處的純真孩子,她以前也渴望這樣的童年,她在玩,而不遠處站著賦予她生命的那人對她時不時盈盈一笑……可那終究是失望。
“我從不懷疑你的心意。”凌生默淡淡地說,可眼底一片黯然。
司馬夫人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她自然知道凌生默的話不可能像表面那么簡單,可對于一個母親來說,理智根本不能勸服她,她還是奢望地緊盯著凌生默——她唯一的女兒。
凌生默收回放在孩子們身上的視線,她轉頭看向司馬夫人,眼里翻騰著憤恨隨即又平靜下來如同一面鏡子般讓人只能停滯在表面的觀察。
“可是我已經長大了,我不需要你那所謂神圣高潔的母愛,其實你不愧是從商,那么會精打細算,讓別人幫你養孩子,等長大了,你再一手繼承本該屬于別人的東西,精明得很。可惜啊,我凌生默姓凌,我依然記得是誰手把手地教我寫我的名字。”凌生默的眸光如同十一月份高掛在樹梢的冰凌般冷而刺眼。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對你真的是親情的牽引由心而發想對你好,從不摻攪半點虛假和算計,我是我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我怎么可能算計我的親生女兒。”司馬夫人低垂著眸,痛苦地說道。
凌生默對可憐的司馬夫人不為所動,她依然一身寒氣地站在一旁,仿佛她是一尊萬年不融的冰雕。
“這個世界教會了我很多,唯獨沒有教會我對陌生人信任。”凌生默的聲音一如她臉一樣冰冷,她眼里全是嘲諷。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沒有好好盡一個媽媽的責任,你恨我是應該的,可……我還是想你給我一個擔負起我責任義務的機會。”司馬夫人眼里含有一種急切。
凌生默嘴角的冷笑更濃了,眼里的嘲諷更是囂張地展現出來,她輕輕拍手。
“真的好感人,想不給您鼓掌都不行了。”輕快的聲音里不難聽出戲謔。
“生默別這樣好嗎?”司馬夫人痛苦地祈求凌生默,她一直知道她傷害了她唯一的女兒,可她真的是想讓這個女兒承歡于她膝下,她現在有足夠能力護她唯一的血脈一世安好幸福。
“我本來就這樣,你不喜歡?這也難怪了一個野孩子怎么可能招人喜歡。”凌生默無視司馬夫人的哀求,她現在好像大笑,她當初苦苦哀求她時,那個清高自傲的女人又何嘗賞過一眼給她。
“你別說了,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司馬夫人捂住臉遮住她脆弱的一面。
凌生默對這個所謂的親媽嗤之以鼻,她現在很幸福,不需要無關緊要的人出現在她面前給她添堵,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就讓它隨著歲月沉淀慢慢淡化出她的生命,可有些人就是不愿放過她,一次次地掀開她血淋淋的傷疤,讓她痛苦地哀嚎。
“不要在我面前擺出這樣一幅可憐兮兮的模樣,我的同情心早就埋沒在那冰冷的人情世故里,所以……你這樣我還是毫無感覺。”凌生默勾唇,暗諷道。
過去的歲月一去不復回,她早已不是那個扎著馬尾不顧那人的厭惡只盼她回頭看她一眼的小女孩,過往不能重寫,經歷過了就是經歷過了。
凌生默身側的雙手因為用力緊握過頭而微微泛白,她眼底掩蓋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