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激動地扭著，顧清延的身子一瞬間變得僵硬，將許昭昭抓回來，摁進了自己的懷里。
    而后又快速地扯過被子，將她包得嚴嚴實實。
    “哭成小花貓了。”
    他的聲音沙啞得要命，面上還是很冷靜地囑咐她，“我去給你拿牛奶，自己去擦擦臉。”
    許昭昭剛想嗆聲，觸及到他危險的目光之后，化成了一聲弱弱的“嗯”。
    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打開水龍頭，將臉上的淚痕擦干凈。
    關上了水龍頭，她的臉上還殘留著小水珠，順著下頜線的弧度，在尖尖的下巴處往下墜。
    她要是個男的，絕對得愛死自己。
    顧清延上輩子一定是只烏龜。
    忍者神龜。
    扣扣。
    許是她在廁所里待得有點久了，浴室的門被敲響。
    顧清延的聲音傳了進來，“小花貓，擦了個臉擦了半小時？”
    咔吧。
    他的話音剛落，許昭昭就從浴室里面打開了門，抬頭看他。
    臉上的水珠沒有擦，晶瑩的水珠在她尖尖的下巴，搖搖欲墜。
    許昭昭覺得，自己現在一定很像一朵剛哭過的小白花。
    顧清延拿著牛奶，倚在門口，垂眸看她，眼神微動。
    很自然地伸出手指，將她下巴上的水滴拂去，有些戲謔地說道：“擦個臉都等著我來？”
    許昭昭抓著門把手的指尖用力，微微發白。
    男人！
    你不懂我的刻意！
    “顧清延，五周年誒。”
    許昭昭在他的手中奪過了熱牛奶，喝了一口，“你想不想要什么禮物？”
    顧清延當然有想要的禮物。
    他想讓許昭昭答應永遠不會離開他，永遠不會和他離婚。
    但是他不敢。
    喉結滾動了一下，心中萬千的思緒，都吞了下去，淡淡地吐出三個字：“都想要。”
    你送的，我都想要。
    許昭昭的動作頓了一下，盯著他的目光有些灼灼。
    “小狗，低頭。”
    而后，她揚起了一抹笑，朝著顧清延勾勾手指，指甲上的一抹殷紅，在他的眼里燃起火苗。
    他似是受到了蠱惑，乖乖彎腰低下了頭，幾乎與許昭昭平視。
    她很滿意顧清延的表現。
    手掌繞到后面去，拍了拍小狗的后腦勺，另一只手也緩緩抬起，嘴里含了一口熱牛奶。
    她微傾身，吻住了顧清延的唇，奶香味便在兩人之間彌漫。
    顧清延的眼神微顫，想張嘴說些什么，牛奶就從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快速將她口中的牛奶掠奪干凈，顧清延便直起身，放開了她。
    神情看起來有些嚴肅，“不能再親了，破皮會很疼。”
    也不知道許昭昭聽進去沒有。
    大概率是沒有聽進去的，她好看的杏眼，亮晶晶地看著他，有些出神。
    顧清延不知道她在看些什么。
    忽然，那只小手抓住了他的領口，踮起腳尖，借力吻住了他的喉結。
    將那滴滑到他喉結處的牛奶，掠了去。
    轉瞬即逝，只留下一抹濕痕。
    下一秒，她被推到了墻壁上，手中還殘留著一些的牛奶，都灑了兩滴出去。
    “許昭昭！”
    顧清延通常情況下不會喊她的全名，聲音沙啞又危險。
    她剛抓著他的領口的手，現在被他抓在手中。
    又不敢用力，又被激起了體內的躁動，手臂上的青筋看著駭人，但其實沒用多少力控著她。
    偏生許昭昭的眼里全是無辜，好似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讓他那么生氣。
    她是個演員，這些神態拿捏得非常好。
    顧清延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那軟糯的觸感很不合時宜地又在他的腦海里過了一遍。
    他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線條十分明顯。
    不管他自己有多難受，眼尾的紅意都快要溢出來了，吐出嘴里的也只是：“不要亂親。”
    許昭昭不高興了。
    咚。
    將手中的杯子放到了旁邊的書架上，玻璃砸在上面發出脆響。
    自認為自己還是挺懂男人的，上輩子也只有她玩男人的份，怎么就在顧清延身上屢屢碰壁呢？
    “顧清延，我九價打完了！”
    這句話的暗示意味十足。
    她前段時間去醫院的次數不少，抽空將最后的第三針就打完了。
    不碰顧清延，不是因為她是圣女。
    許昭昭佯裝生氣地吼了他一聲，而后又將聲音軟了下來，另一只沒被抓著的手，也不安分地放到了他的腰上。
    睡衣不厚，她能感受到，從里透出來的熱意，“五周年……就把我送給你，好不好？”
    大膽的話語，明晃晃的邀請。
    許昭昭注意到，他的喉結又動了好幾下，輕顫的睫毛是他難掩的激動。
    “那你得先答應，”
    顧清延的動作有些僵硬，抓著她的手變成了與她的手十指相扣。
    抬眸，被逼出了水光的桃花眼看著她：“得到了，也不能扔。”
    原來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