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大義滅親女(1/2)
來回折騰,到打走那對父女時,已經是半夜了,又累又困的,大伙兒很快各自就寢。
也許是溫泉池邊的事余悸猶在,而且好多細節都想不通,又或者是對一個陌生地方本能的排斥,我并沒有很快入睡,而是很機警地傾聽著外面的一切動靜。
直到更鼓敲過四更,才漸漸朦朧起來,就在這時,房門外傳來了輕輕的畢剝聲。
誰?我一下子從床上驚起,同時告訴自己不要慌,才經歷過一場刺客事件,大伙兒的警惕性都非常高,皇上身邊那些高手肯定會整夜輪班值守的。
是我。居然是一個怯怯的女聲。
你是誰?
程縣令的女兒程金翠。
原來是她。我起身開門,她一見到我就神色慌亂地說:公主,此地不宜久留,您和皇上還是快走吧。
我并沒有立即行動,而是站在原地問:生什么事了?
她斂衽道:為人子女的,本該跟父母一條心,但自古忠孝難兩全,妾身思慮再三,最后還是決定為大義舍小愛。
看她一副大義滅親的模樣,我反而覺得有點假。若程縣令真想半夜加害,她應該很著急地催我們走才對,而不是站在這里慷慨陳詞。
不過呢。這種事。還是寧信其有。不信其無。我招手叫來就在不遠處巡視地守衛。如此這般地交代了幾句。他馬上領命而去。
在程金翠地帶領下。我們從縣衙地后門偷偷開門出去。連夜離開了通渭縣。當然。程金翠也跟我們走了。她自動自地跟著。我們也不好意思往回攆——她抹著淚說再也沒有面目見自己地父親了。如果我們不帶她走。她將無家可歸。走投無路。
對一個如此仗義救了我們地恩人。怎么忍心讓她淪落到如此境地呢?
于是我們地車隊里多了一個女人。在她地再三懇求下。皇上也沒有對程縣令下格殺令。我們只是一走了之。
當然。這也是出于謹慎地考慮。俗話說得好。強龍不敵地頭蛇。皇上身邊地人手到底有限。在人家地地盤上。又到處黑燈瞎火地。如果程縣令果然跟琰親王勾結地話。我們地勝算并不大。
出了渭通縣城后。我問皇上:對這件事您是怎么看地?到底是父親搗鬼。還是女兒搗鬼?
朕以為,是合謀。
我點了點頭道:我也認為是,但不是要合謀弒君,而是想借此把女兒送進宮。不過,這一招也實在太險了,萬一皇上一怒之下殺了父親,而后并不帶走女兒呢?
皇上也有些納悶:難道程士立對琰親王忠心到了這種程度,情愿犧牲自己。也要送個妖女進去惑亂宮廷?
我被他的推斷逗樂了:第一,程金翠縱有幾分姿色,還沒到妹喜妲己那種能惑亂宮廷的地步;第二,如果琰親王要殺皇上,昨天晚上有地是機會,他不僅沒動手。還和皇上一起像朋友一樣蹲在我面前,那個畫面我至今想起來都覺得很不真實,更像是個荒唐的夢。
皇上道:你會這么想,是因為你還不了解琰親王,他是個自視甚高、非常自負的人,跟殺人比起來,他更喜歡的是玩人。
我把他全身上下一打量,語氣曖昧地說:這我理解,琰親王好的是男色。試問普天之下。誰的男色比得過咱們皇上?所以琰親王舍不得殺,想留著慢慢玩。
不出意外的得到了他狠狠地一瞪。然后說:不厚道,竟然拿朕開這種玩笑。
我忙道歉,心里卻覺得有些竊喜,皇上對此種言論地反感再次說明了,他跟男風是絕對不沾邊的。
那么,您的意思是,琰親王喜歡跟自己的對手玩貓抓耗子的把戲?
是的,就比如,密集送加急公文擾亂朕,讓朕情緒失常,表現失控。那段時間他肯定樂壞了,躲在暗處操控這一然后看朕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反應,多有成就感啊。
我嘆息不已:算計別人的人,也逃不過被人算計。他自以為高明,可以將皇上**于股掌之間,卻不料,你只用了一顆棋子,就讓他滿盤皆輸,也不知這顆決定全局走向的關鍵棋子現在如何了。
皇上想了想說:應該還在他手里,你剛有一點說對了,他好地是男色,對自己喜歡的男人舍不得殺的,要留著慢慢玩。
對此我倒有不同的的看法:不見得。宋方那樣的奸險狡詐之人,不會輕易給琰親王捉到地,他敢在琰親王的治下公然背叛,必定會事先給自己安排好后路。皇上,我跟您打賭,宋方現在依然是自由身,說不定已經追蹤而至,要向皇上邀功呢。
皇上冷冷一笑:是嗎?這樣也好。
我忍不住追問:如果他真的出現在皇上面前,皇上會怎么做呢?
他不會出現在朕面前的!這句話,已經說得有點咬牙切齒了。
皇上很不喜歡他?
豈止不喜歡,是厭惡透頂。姐姐你不知道,朕秘密召見他的那次,為了拉攏他,對他稍微客氣了點,他那眼神,還有那惡心的語氣,簡直難以用語言形容。
的眼神,對不對?皇上輕輕點頭,臉上是吞了一只蒼蠅的表情。
我能理解他的感受,被一個男人用眼神和語言猥褻,對一個喜好正常地男人來說是難以忍受地。若非為了大局,宋方當時就被他滅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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