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飛機進入巡航高度時，葉牧就到臥室里，想找一件衣服換了。
    此次前往新世紀鋼鐵集團公司是參加公開的年度股東大會。作為年度最成功的上市公司之一，即便剛剛經歷了股災，投資者對新世紀鋼鐵集團公司的前景依舊看好，已經明確出席股東大會的股東代表有好幾百人。穿著一身軍大衣，顯得也太不正式了。可是打開衣柜一看，頓時傻眼……
    之前準備的阿瑪尼、普拉達、范思哲、紀梵希等等正裝或者休閑衣服統統不見，換上清一色厚實的軍大衣。
    葉牧一臉苦笑，看向趙吉陽，見她嬌小的身子縮到了安娜背后，好一會才探出頭，吐了吐舌，道：“軍大衣不好看嗎？我覺得很男子漢氣概很man。”
    張東升和卡爾在旁邊，想起先前的豪氣沖天豪言壯語，葉牧才不會示弱，道：“很好很強大。”說著他還整了整衣領，將身子站得筆直。
    張東升頓時肅然起敬，比起一個大拇指：“牛氣。”
    “牛氣是吧！”葉牧轉過頭，扯著張東升騷性的亮紅色皮衣，直接扒了下來，然后給他套上一件大衣，道：“穿上試試，暖和得很。”
    “不不不，我還是喜歡騷性的衣服，軍大衣太正式了，我怕駕馭不了。”
    葉牧隨即擺開一張臭臉，裝作不高興了道：“你小子現在兩個臭錢了不起還是咋滴，軍大衣都看不上了，你是要上天。”葉牧邊說又邊拿了一套軍大衣在手上，將張東升推了出去，把房間門鎖死。
    卡爾對軍大衣還是很感興趣的，三兩下脫了西服把大衣換上：“挺暖和。”
    以灣流g650er的航速，追著時間跑，看東部時間也就過去了十幾二十分鐘的樣子。在塞勒小鎮郊區的機場降落，外面的天剛亮。
    從飛機上下來，發現這里停放了十幾架私人飛機，各式型號都有，最夸張是一架空客a380改裝公務機。機場做好了嚴格的安保，因此顯得冷冷清清。離開機場，外面卻是人山人海紅旗招展，前來圍觀的人剩下就是各大電視臺記者。
    坐在這輛超長林肯車上，葉牧感覺是意氣風發，張東升則是一個激動，好像外面的記者都是為他而來。坐在凳子上，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屁股扭啊扭，恨不得打開天窗面向記者，大喊一聲：同志們辛苦了。
    “厲害了我的大爺。”看到后面跟著一長串電視臺車輛，張東升掏出了手機，問道：“我開直播了，方便不？”
    葉牧笑了一下，道：“等一下先，我擺個帥氣的pose。”
    如果選擇繼續的低調的生活，這次的股東大會他也不會過來。現在的葉牧已經不需要低調，也即將沒法低調。
    等張東升打開直播，葉牧比劃了一個剪刀手的姿勢，老男孩了啊，剪刀手招牌動作。
    “逗逼。直播間里現在沒有人……等我聯系超管。”
    葉牧鬧了個沒趣，惹得趙吉陽噗哧一笑，把葉牧的剪刀手掰彎了下來。
    張東升先是給超管打個電話，請求給直播間頂置到首頁的位置，再修改直播間房間名‘參加新世紀鋼鐵集團公司年度股東大會’，隨后更新微博……
    完成這些，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直播間里有了三五萬觀眾，張東升這才宣布直播開始：“做直播有兩年多了，很是感慨。今天走心的做一檔特別節目，算是在斗魚的告別儀式……今天直播的內容是新世紀鋼鐵集團公司年度股東大會，相信這個公司大家都不陌生……”
    張東升做直播有兩年了，從幾百幾千人觀看的小主播一步步坐到現在只要開播就有幾十萬甚至上百萬觀看的大主播。聽到是告別節目，直播間的彈幕滿天飛，就連斗魚超管也出來了，還給張東升打了電話。他卻是沒有接，看見有人送飛機火箭，張東升就是笑了笑，接著道：“今天不刷飛機火箭了哈，彈幕太亂，我關上彈幕和大家聊。自我介紹一下，第一次公布姓名，本人姓張，名東升，大家以后叫我老張就好……今天非常有幸，以小股東身份出席新世紀公司的年度股東大會。”
    張東升在直播間里嘮逼叨嘮逼叨，葉牧很想上鏡露個臉的，還沒有等到這個機會，車子到了已經股東大會的會場外面。
    打開車門的瞬間，早就等候的記者紛紛圍攏上來，長槍短炮，大聲詢問：“請問是葉牧先生嗎？”
    “葉牧先生，能接受我們的提問嗎？”
    “這位是趙吉陽女士……股市高峰期間，這位趙吉陽女士拋售了手上大概三億兩千萬股，獲利兩百億……你們是否存在惡意做空的行為？或者你們不看好新世紀鋼鐵公司的未來？”
    葉牧整理了一下墨鏡，抖了抖軍大衣的衣領，讓旁邊的保鏢攔住記者。他本來是不準備回答的，但聽到惡意做空，葉牧卻是無語的聳了聳肩膀，道：“這只是正常的商業行為不存在惡意做空……”葉牧停頓了一下，捏了捏鼻梁，接著笑了一下，道：“我和我的未婚妻非常看好新世紀鋼鐵公司的未來，并準備趁股票市場低迷……對了，新世紀鋼鐵集團公司今天的股票報價多少？”
    “21美元。”被問道的記者頓時一怔，開口道。
    “一個非常不錯的價格。”葉牧再次整理了一下軍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