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不亮老趙就來敲門了。
    “起床，回學校。”老趙的聲音很大，敲門‘咚’的一聲把兩人吵醒。
    吉陽迷糊的打開電燈，眨了眨眼，翻過身來抱住葉牧，蜻蜓點水般在葉牧嘴唇上親吻了一下：“我要回學校，你去不？”
    “去干嘛？”
    “去看我們排練的節目。我大四生了，不用去課堂。”吉陽抱住葉牧的腦袋搖晃，嘟著嘴，撒嬌道。
    “好吧，就是不知道老趙歡不歡迎我。”
    起床穿好衣服，一起到外面的小館子吃了早餐。吉陽媽媽的車子還在修車廠，老趙開車，就先去了吉陽媽媽所在的高中然后才回中央音樂學院。
    真是個浮夸的社會，剛進入校門，六輛跑車擦車老趙的車子搶先一步進入停車場。轟鳴的發動機聲，異常刺耳。車上下來六個年輕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學院的學生，穿的人五人六。
    依舊在綜合樓的音樂室訓練，老趙帶著他們進去，音樂室里才兩個人，何歡顏和一個之前見過的男同學。排練室不大，擺放了不少樂器，騰出的空間有五個座位……
    老趙拉的二胡，排練元旦匯演的表演節目，合奏版《戰馬奔騰》。
    整理了一下屋子里的東西，要到九點的時間，另外兩個人幾乎是跑著進來的。老趙沒給他們好臉色：“翻開樂譜。”
    戰馬奔騰，二胡是主旋律，一把大提琴三把小提琴。
    這個版本的戰馬奔騰葉牧在視頻上看過，是高韶青在多倫多皇家音樂學院表演的版本，震驚了一大幫子老外。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
    老趙的耳朵賊尖，一個音符出錯他都能記下來，并在演練結束后指出。甚至，偶爾破音的時候，老趙就直接中斷了……
    葉牧喜歡戰馬奔騰，但是聽一個上午，耳朵受不鳥。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老趙開明的給葉牧和吉陽留下二人獨處空間，一個人去了教師專用食堂。
    排隊打飯，葉牧還看到了何歡顏和陳佳，他們過來打了一聲招呼。昨天的事情鬧得非常尷尬……
    原本，葉牧手上剩下的散股，他是看在吉陽和何歡顏的關系，半賣半送。路上出了車禍，去到歡顏溫泉山莊，兩人的父輩一句關切的話都沒有，作著看熱鬧的樣子。裝逼……
    事情的發展，葉牧那三十萬股票肯定不會便宜他們了。
    “葉哥，晚上去泡吧？”
    “不去，太高檔的地方我不習慣。”
    “那去吃燒烤，我知道一家海鮮燒烤的味道不錯。”
    葉牧看了看吉陽，見她點頭便答應了下來。
    趙吉陽可是學校公認的校花，一直單身從無緋聞。現在，身邊忽然出現一個男的，兩人還手牽手出現在食堂，一時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這就是萬眾矚目？
    葉牧目不斜視，卻在偷偷打量食堂里單身男同學們投來的目光，羨慕嫉妒恨啊。
    找個位置坐下，趙吉陽瞟了一眼周圍人的目光。禍國殃民級別的絕世美人，走在大路上都有無限高的回頭里，應該說已經習慣了其他人的目光。可趙吉陽不是，被人注視著就感覺很不自在。見到葉牧含笑的嘴角，心里小小郁悶的問道：“心里在暗爽？”
    “一丟丟，心情復雜……”
    看到別人羨慕嫉妒的眼光，葉牧是有些暗爽。可是暗爽的同時，對于始終盯著自己女朋友看的人，卻是沒有多大好感了。
    趙吉陽輕‘哼’了一聲，將自己餐盒里的肉夾給葉牧，把葉牧面前蔬菜夾了過去：“你們男人，一個個外貌協會。”
    “有一句說得好，透過外表看本質。如果外表都不喜歡看了，誰還有功夫去了解內在美。”葉牧嬉笑著道。
    “我煩你了。”
    這時，幾個青年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手捧玫瑰。手捧玫瑰的長發青年右手邊，一個打了耳釘的平頭小個子，一臉張揚：“大哥，能讓個座嗎？我兄弟想和你對面的美女交往……”
    ‘啪’，小平頭話沒有說完，葉牧反手一個耳光抽在他臉上，‘啪’一聲清脆響亮，一顆帶血的牙齒直突突飛了出去，好巧不巧落到后面女生的飯盒里。
    小平頭沒有尖叫，那個女生倒是叫喚了起來。
    葉牧不惹事，可也不怕惹事。他以前就不怕，混賬起來敢提著刀追人。現在是更加不怕了……
    要不是在食堂人多，葉牧肯定打的他充滿節奏感。
    小平頭摸著嘴巴，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被打掉了一顆牙齒，隨即面露兇相：“我麻痹……”
    葉牧站了起來，順手一耳光抽出，聲音是之前的兩倍有余，清脆響亮。不過，這一次沒有牙齒飛出來，但是他半邊臉卻是麻木了。
    “嘴巴放干凈點。”葉牧一巴掌抽過去，順手掐住小平頭的脖子，目露兇光。
    趙吉陽還是第一次看到葉牧發怒的樣子，嚇得心臟猛然一跳，連忙拉住他：“快放手，這里是學校。”
    葉牧隨手一推，把小平頭丟在地上。
    “葉哥，什么事情？”陳佳和何歡顏在不遠的桌子，看到這里的動靜連忙過來。
    對面的人已經被葉牧的兇殘給震懾到了，連忙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