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早餐店的銷售窗戶前，葉牧和趙吉陽排在人群中間，同款的黑眼圈和無精打采像極了不良情侶。
    “你經常通宵？”葉牧貓著身子點了根煙，問道。
    “問這個干嘛。”趙吉陽鼓起眼睛，瞪了葉牧一眼。
    “就是奇怪，你前后給人的反差太大了，像是喝多了假酒。”
    “你才喝了假酒，我是在彌補過去缺失的自由。”趙吉陽說道打了一個哈欠，像個孩子一樣不斷拍著嘴巴，發出‘哇啊、哇啊’的怪聲。
    “自由？你是說，你以前在坐牢？”
    “倒也沒有坐牢那么慘。我小學的校長是我爺爺，初中班主任是我外婆，我媽是高中老師，我爸是大學老師……從小到底被看得牢牢實實。”
    葉牧無語的比起大拇指，上前拿了兩杯熱可可兩個土司肉卷，回到車上：“給，你住在哪里？我送你過去，困死了。”
    “前面的小區，一個路口。”趙吉陽用手指了一下，眼睛就能看到的距離。
    三兩下吃了早餐，葉牧發動車子，把趙吉陽送到她住的小區門口，道：“以后一個人少出來上網，你長得漂亮，小心被人劫財又劫色。”
    “呵！我練過跆拳道。”趙吉陽比劃了一下拳腳，接著道：“出租房里有電腦，要不是你，我才不會在網咖過夜。對了，這是我第一次通宵上網。”
    “第一次，該不會想要我負責我吧。”葉牧裝作輕挑的舉止，夸張的道。
    趙吉陽拉開車門下車，揮了揮手，笑道：“對，帶我上鉆石。拜拜……”
    “拜拜。”
    好幾年沒有通宵了，應該是高中畢業就沒有在網吧上過通宵。目送趙吉陽離開，葉牧到附近的酒店開了一個房間，倒床就睡。醒來下午三點，洗了個澡，拿出了零緯科技公司智能核心部工程總監的名片，在gps上定位了地址，發現它就在華盛頓大學附近，開車只要幾分鐘路程。
    零緯科技公司的總部不大，是一家創新型公司，成立三四年的樣子，公司最大股東卻是鼎鼎大名的微軟集團。
    來到公司門口，葉牧先是給工程總監打了電話，在門口等了有四五分鐘，一個中年謝頂大鼻子老外走了過來：“您好，請問是葉先生嗎？”
    “是我。”葉牧下車和他握了握手。
    “我是森爾特斯，人工智能部門的總監。我想知道，這個機器人外貌是您設計的？”森爾特斯一邊說一邊打開文件夾，拿出葉牧昨天畫的機器人圖稿。
    “是。”
    “我想購買您的設計圖紙……”
    “ok，就用二十個機器人交換，怎么樣？”葉牧把圖紙的手稿拿了出來，道。
    “十個。”
    葉牧寫下了農場地址，道：“行，這是我的地址，制做出來發給我。”
    “ok。您要的機器人我們盡快生產出來，大概需要20到35天。”
    葉牧跟著森爾特斯進入了工廠，簽訂下一份合同，隨后參觀的過程中葉牧又買了一些小零件，還有模擬變形金剛機器人動力外骨骼身上的多個單件，裝了滿滿一皮卡。
    森爾特斯瞧著葉牧的采購清單又拿出那張機器人外形手稿圖紙，若有所思的問道：“葉先生對機器人很有研究？”
    “一般般吧。”
    “怎么會，從您的采購清單和機器人圖稿上看，您購買的這些東西應該準備打造智能動力外骨骼機器人。”
    葉牧摸了摸下巴，一臉裝逼樣：“我們中國人說一般般就是非常厲害的意思。對了，你們能不能搞到碳納米cpu和ibm的大腦芯片……”
    “呃，這兩個東西是實驗室產物，沒有量產，售價非常昂貴。”
    葉牧掏出大通銀行的黑卡，在森爾特斯面前晃了晃：“刷卡還是轉賬？”
    森爾特斯呆了片刻，道：“都行。”
    現在開始，他要學著將自己偽裝成為技術宅。
    一個超級有錢的技術宅，將來就算制造出鋼鐵俠的金屬戰衣也不會讓人覺得太過突兀。
    結了賬，森爾特斯還想留葉牧吃晚餐，聊一些機器人方面的話題，希望從他口中得到一些技術方面的信息。葉牧卻是不給他機會，簽了賬單，頭也不回的離開。
    “葉牧，還在華大周圍嗎？”剛離開零緯科技公司，趙吉陽打來電話，問道。
    “在。”
    “我下課了，一起吃飯？”
    “嗯，你在哪，我過去接你嗎？”
    “網吧門口等你，快點過來。”
    掛斷電話，葉牧加大了油門。去到網吧門口，趙吉陽站在那里等著他，長發披肩，白色針織衫加連衣裙，很有復古的氣息，特別是七分袖的鉤花設計，街燈下的她顯得無比端莊。對了，她還抱著兩本書背著個小提琴盒子，如此一來更是凸顯氣質，咋眼一看似乎穿越時間回到民國……書香門第家的小姐，打扮的婷婷玉立，抱著幾本書，站在學校門口，等待著……
    葉牧搓了搓下巴新長出來的胡渣。如果不是見過她網癮少女的一面，當真就被外貌欺騙了。卻還是忍不住想象，希望她等待的人就是自己。
    停下車，葉牧忍不住看多了她兩眼，隨后無比紳士的打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