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代遺傳什么的(1/2)
我從床上坐起來,拖著床邊的室內拖鞋向門口走去,經(jīng)過梳妝臺的時候,里面出現(xiàn)一張熟悉的臉。
右手無意識的撫上臉頰,所有用來掩飾的道具都不翼而飛,看來是我昏迷的時候已經(jīng)被他們全數(shù)沒收了。
竟中的少女有一雙深色的眼眸,寧靜得如同湖水般湛藍的顏色令人心醉,美麗的雙眼皮包裹著濃密綿長的眼睫,撲閃撲閃得如同精靈的翅膀優(yōu)雅美麗,小巧玲瓏的鼻子下是不點而朱的紅唇,上面溫潤的色彩誘人明亮,黑色的長發(fā)披散在細肩上,襯得如雪的肌膚更加白皙。
我輕皺眉,本來一切都好好的,結果因為暈倒了一次,我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這樣想著我向門口走去,醒來到現(xiàn)在一直沒有見到一個人,這種現(xiàn)象有些奇怪。
走廊的盡頭有一個寬敞的大廳,那里擺放著整齊簡約的沙發(fā),可以容納十個以上的人入座,中間的圓形茶幾上隨時有點心和香茶供應,服務周到,事無巨細。
“為什么尋到現(xiàn)在還沒醒,都快一天了。”小雨焦躁不安的說,雙手無意識的搓著裙擺。
身旁的季雅芙輕輕拍拍她的手,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是一臉擔憂的表情。
我站在走廊的拐角,前進的腳被迫停了下來。
好像又讓人操心了呢。
坐在角落里的風熙炎雙手抱著頭,修長的十指插入粟色的密發(fā)間,他的聲音很低沉,有一種說不出的憂傷:“她很快就醒過來了,一定會沒事的。”
為什么風熙炎的語氣竟讓人覺得悲傷?他說的那個很快會醒來的人是我嗎?
我看著他低垂著的頭,心也跟著低落了下來,昏迷之后的事完全不記得了,醒來時發(fā)現(xiàn)一個人都不在,原來大家全都聚集在這里了。
“醫(yī)生剛才說的都是假的吧?”關月半晌出聲說,大眼睛看著周圍的眾人,里面寫滿了驚愕,“我們都在做夢對不對?”
沒有一個人回答,大廳又重新恢復了沉默。
正在猶豫要不要現(xiàn)在出現(xiàn),這時,電梯門“叮”的一聲緩緩開啟。
首先出現(xiàn)的兩個高大精瘦的男人,他們穿著鐵灰色的手工西裝,臉上的表情平靜冷然,兩人走出電梯站在電梯門的兩側,電梯里的另外兩個人這才慢慢的走了出來。
兩張同樣絕美的臉,無論看多少次都依然會被震懾住的容顏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男人溫柔的牽著身邊人兒的小手,斜飛入鬢的劍眉,深邃幽暗的鷹眸,挺直的鼻梁,厚薄適中的唇,完美的五官組合成眼前這張俊美的臉,此刻上面正帶著滿滿的寵溺和愛意,他修長的身體精瘦有力,只是靜靜的站著便有如山的氣勢,精致的純手工休閑服襯得他更加年輕俊美。
身邊的女人有一張讓所有人都羨慕的美麗臉寵,她靜靜的站在男人身邊,冷艷的氣質里夾雜著讓人無法忽視的狡黠,她美麗的鳳眸轉了一圈,最后嘴角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
風熙炎一行人全都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來走了過去,恭敬的程度無以言表。
“老大,夫人。”
整齊劃一的聲音在安靜的大廳里格外響亮。
姑父和姑姑竟然也來了?
難道我住院的事鬧得這么大嗎?竟然讓他們兩個人都出現(xiàn)在這里了。
左汐夜淡淡的掃了一眼面前的幾個年輕后輩,嗯了一聲算是回答,歲月并沒有在他俊美的臉上留下絲毫痕跡,反而平添了一抹沉穩(wěn)和男人魅力,就像酒,藏得越深越久,香氣越是濃郁淳厚。
“尋醒了嗎?”歐陽纖的聲音如空靈般透著優(yōu)雅動聽,我看著姑姑輕皺的眉想要走上前的腳像被釘子牢牢的釘在了原地,這樣的我要怎么出去見他們呢,明明告訴過自己不要讓任何人擔心的,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所謂的堅強也不外如是。
“剛剛去看了,還沒醒過來。”英麒說道。
歐陽纖看了看身邊的男人,有些擔心的撅眉,“結果出來了嗎?”
麟的手有些抖,聲音卻依然平靜,“剛剛出來了,醫(yī)生說。。。說。。。”麟的語氣透著絕望和痛苦,還有更多更多讓人無法理解的含義。
心“咯噔”的跳了一下。
看到麟那樣難以言明的表情和吞吐的語氣,不好的預感瞬間迎面撲來。
結果到底是什么呢?
到底會是什么樣的結果才會讓一向果斷冷靜的麟變成這副樣子?
手無意識的扶著身邊的墻壁,我將重量靠在上面,迫使自己繼續(xù)聽下去。
“說!”姑父左汐夜顯然失去了耐性,英挺的劍眉不悅的擠成一團,語氣里夾雜著冷冽和嚴厲。
“是家族遺傳病,而且是隔代遺傳,據(jù)醫(yī)生說尋的爺爺也有這種病史。”這次麟干凈利落的回答道。
感覺身體突然像被抽干了力氣,身體延著墻慢慢的滑了下來。
爺爺這個詞對我來說是相當陌生的,我只看過他的畫相,掛在大宅最北的那面墻上,整個畫框占據(jù)了三分之二的面積,他是個英俊而儒雅的男人,他在我的父親(雖然現(xiàn)在我的生命里已經(jīng)不存在一個叫父親的人了)很小的時候便去世了,我記得奶奶說過,爺爺去世的時候只有22歲。
爺爺?shù)乃酪恢北涣袨榧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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