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驚云龍攜手 嘆神僧解危 (二)(1/5)
天石道人感少年多番相救,見有所命,忙令自己還未受傷的徒兒行得近前將一粒火紅色的藥丸交在少年人手里。那少年甚是倨傲,雖受人丹藥卻是連謝都不謝便已取在掌中。旋即卻又對張入云道:我若是你,就即刻坐地調息,方才一番打斗,你氣力也損耗了不少,過會陣仗更加難料,你且先顧著保存體力要緊。看你與笑羅漢先時往答,他必欲趁此機會將你除去,此時逃走也是無用,反不如在此以逸待勞來得好些。還有你這手下兩個妖女,待會情勢險峻時,多半要她二人化身陰魔為斗,到時你可仔細再憐香惜玉誤了自己性命!
艷娘和小雅聞少年稍時竟要自己化身神魔,當即便是一駭,張入云為此心頭一陣搖頭,雖是眼前戰事已畢,再無有敵人,但他知這少年定不是在說謊,只是聽他口風甚急,一時終忍不住問道:請問閣下話里說的是些什么意思,難不成還有強敵要來進犯嗎?
張入云這一開口,卻惹得少年一番嗤笑,當下冷眉對著他說道:我只當你是假糊涂,哪知道卻是真糊涂。笑羅漢雖是方才臨陣逃了,但此地有他急欲得的寶物,待會兒靈物出世,自有他顯身的時候!且他方才因有天石道人在旁并未施動他那些家底子妖術,此刻我令這師徒四人盡速逃走,也是為了他師徒好!
張入云聞言不解,卻又有些將信將疑的看著一旁仍就鮮活的笑羅漢的尸體。少年見他目光疑惑,又搖頭冷笑道:你一雙眼睛也算靈動,卻看不透這丁點障眼法。就見他右手劍光掃過,那本是臥在地上的笑羅漢尸身旋即不見,而雪地上只空留著一根顯見是才剛新傷的斷指。
少年見笑羅漢原來是以指代形遁逃,只皺著眉道:可惜這里沒有巫山教下門人,不然的話,倒是可憑這枚斷指讓那老畜牲有一番活受。這話傳入張入云耳里卻是為之一堵,自己雖說是傅金風的弟子,卻是連一點巫山教下的巫術也不會,想來若要被這少年知道,少不得又是一番譏諷。
再說少年平日里便得兇狠慣了得,雖是此刻無法以這斷指要挾秋暮蟬,但鋼牙一咬,卻已揮劍將那斷指斬成肉糜,如此秋暮蟬再無法將其接回,且多少也要因掌上少了一指,功力上打些折扣。少年將秋暮將斷指斬碎,心里大感快意,長笑一聲,卻又盤膝坐倒,將赤月劍橫放膝前,當下沉聲靜氣,自服了掌中的聚靈丹后,便只在一旁安心調養,當真是一副不久后便有一場大戰的意思。
張入云見此不置可否,再見一旁天石道人正在一團忙亂的與一年輕小道士打理兩名已是倒在地上的弟子。心下關切,不由走近眾人身前,取出五六株胡伶草與天石道人道:道長,這是晚輩先前至此間采得的藥草,令高徒此刻傷重卻不知能不能幫得上忙!
天石道人見張入云急難相助卻又這般客氣,雖是面上不好意思,但這草藥當真珍貴,若合煉丹藥其效驚人,又不好推辭,當下含愧接過。卻側目又看了看一旁雪地當中的近百株仙草,心里只嘆自己此刻法寶盡失,雖是強敵已然遁走也不能趁勢拾取,一時搖了搖頭,只可惜福緣淺薄,竟將這等絕佳的機遇錯過。
只是他轉念之間便又想起張入云為人恩義,當下抱拳便欲相詢其名姓,未想眼見少年已是含笑先聲道:道長還是不要問我的來歷了,算來在下與貴門東方文英師兄還有些小過節,日后道長若與其相見,還望為晚輩代以致歉,當日少年氣盛,還望東方師兄不要見怪!
一時間張入云還見天石道長丹藥雖是靈驗,但與人治傷手法卻不純熟,當下告了聲罪,卻五指連動如揮琵琶已將兩名受傷弟子身上各處穴道封閉。他深知人體各處秘穴,雖是將二人傷處治住,但同時又極盡所能為二人生理留下生息,如此血行正暢,傷口愈合的更快。當中有一位弟子雖是傷重,但好在未傷肺腑,一時已被張入云料理的身醒過來,雖仍是氣息虛弱,但卻遠遠好過方才的奄奄一息,且他上臂已能揮動,如此可剩天石道長不少麻煩。
為此天石道人好生相謝,張入云卻是連連擺手,當下又助四人結了雪橇,諸事料理停當,方與四人揮手作別。全不顧一旁小雅連連搖頭與艷娘聲聲冷笑。唯那少年只枯坐一旁,如老僧入定不顧身旁瑣事。
張入云為此際也只得依樣在當地調息,未料到不過兩炷香的功夫,即覺大地傳來奔馬也似的響動,雖是自己不明究里,但也知地底有諸多物事往來攢動,且好似千軍萬馬一般齊往張入云身前的胡伶草地奔襲而來。小雅與艷娘因是鬼魅,已比張入云預先知道些內里,當時艷娘喜上眉梢,而小雅卻是皺了眉似有隱憂。
只不多時,地底眾靈物竟都已齊集于冰原正中心,但聞大地撼動,那本是植有胡伶草的平地,此刻竟如火山般的爆發,從內噴涌而出絕大的水流,且那泉水竟還是溫的,著實令張入云大吃一驚。正在他猶豫處,就聞艷娘一聲嬌笑,已自地上縱起,當下只見她將一頭秀發甩過,旋即已在空中攝取一只通體銀白,卻又如玉一般光艷透亮的雪兔。
正在艷娘得意之間,不想那雪兔雖為艷娘秀發網羅,竟還能在其如毒蛇般強勁有力的辮發下掙扎,不為其收伏。艷娘未想這僅僅只是一只玉兔兒便捕的這般費力,一時又見有諸多靈物自冰原下躥出,卻是不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