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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回 盛怒懲雙鬼 一笑送花魁 (四)(1/7)
五人即如此上了山,今日的叮靈和叮當異常的興奮,她二人自經昨夜變化之后,身體竟變地輕若鴻毛,姐妹倆只足一點地即可在空中停留好久,其間竟能像鳥兒一樣,在林中輾轉飛翔,如此舉動自是把賞雪和瑛姑看了個目瞪口呆,即使是張入云見了,也是暗暗稱奇,不想這二人靈秀竟被埋沒了這么多,自昨夜一番引動,方才得全部恢復。
這玲瓏山本不大,五人又都身俱上佳的輕功,只一刻鐘的功夫,即已來到前一次眾女洗浴的溫泉旁,張入云見了自是不大自在,而此時叮靈二姐妹早已是旁若無人的開始解起衣賞,張入云看見忙閃出身來,口內與瑛姑賞雪說道,自己還是出外守著的好。
賞雪見他竟和劉雨濃一般的愛惜自己家姐妹,也是笑道:張公子不必如此,近日我家公子爺因此地住了花魁,已在前山布了數道陣法禁制,除非來人是個神仙,不然的話連鳥的都飛不進來。至于后山,是翔云庵地界,幺魔小丑自更是進不來。上一次公子一行人能誤闖入此地,除了當時公子爺忘情練劍之外,也實因大伙都沒想到會有人自后山進到此間呢!
她這一番話,說的張入云又有些不好意思,哪知賞雪卻還沒完,依然笑道:我看公子還是隨意走走的好,說不定就能撞著什么人!此去往北十數丈的地方,還有一座寒潭,那里景色氣質和這里完全不同,我看公子也是個清雅的人,去看看卻是無妨。說完話,卻是拉了瑛姑也要一同洗浴。只空留下已閃過一旁的張入云。
瑛姑倒是從未想過會在此地沐浴,只是難得這玲瓏山上有溫泉,況且昨日夜里經了一身的寒露,一時見了眼見如碧玉一般的泉水也是心動,再往后看時,見張入云已然退去,方大了膽子解了衣賞放池。
再說張入云此時退往外間,卻是有些心悶,他倒不是為了賞雪與他打了半日的啞迷。只是不心里有些訕訕地不自在。他近日因和瑛姑在一起習武功行日深,已知道自己的根底,又得了昨日晚間和瑛姑一番陰陽互補之下,更是知道若往后再修行下去,除非能得到剩余的白陽圖解,不然的話只有如隱娘所言的陰陽雙修一途。只是白陽圖解是什么樣內功心法,豈是那般容易得手的,一時心下不自在,卻是信步而走。
他歷來是人定勝天的性了,此時知道自己的修行路徑,卻是大為不樂,又為賞雪剛才一番說笑,更是有些上心,近來他與女兒家在一起相守時日太多,自覺這長日子以來,自己氣質竟與原先有所不同起來。一時間動了自己的癡性,竟是首次生了要和眾人分開的心思。想到此,一時心起,卻是依了賞雪的話,邁步向那寒潭所在處走去。
只才剛走出數十步,只覺身旁的花草樹木竟已有了變化,越往前走,卻是越顯冬日的氣象,待又繞過一方巨巖,眼前又是換了一番景像,滿眼看去,竟是遍野的臘梅花樹盛開,不但潔白如雪,并著清洌的冷香,一下子只把人拉回到了冬季。其間又被劉雨濃精心裝點了亭臺樓閣,小橋流水,竟與方才溫泉處天然景象全不相同。
這玲瓏山卻是洞天府地,被他劉府占了,專做修行之地,只為劉雨濃是未來的當家,是以才以有如此方便的在此修行,可劉雨濃生來只愛近女色,不喜修道一流,卻是把這后坊書齋只做了與眾婢子做樂的去處。日常卻到這寒潭處,借了這里終年不散的陰寒氣,竟是圍了紅泥小爐,只知飲酒作樂。
劉老夫人雖見不得這個,但已得了高人指教,知道他卻是要有這一番待遇的,是以時辰未道之時,只得任他胡鬧。
張入云哪里知道這些,只是他此時心里正不自在,得此地至寒的陰氣一沖,卻是甚感痛快。一時信步而走,卻只在花間走動。
此時雖是午后,但地上竟還罩了一層厚霜,雖是他腳上留意,但終究還是留下一串足印,一時張入云即為自己破壞此地景色遺憾,又為自己功夫仍不夠火候而心有不足。當下只見一陣寒風吹起,將四周花樹吹的瓊枝亂顫,繼而又裹了漫天的花瓣在空中飛舞。
張入云見了,雖為眼見奇麗景色心醉,卻又為那花瓣終要落地而哀傷,一時意氣發處,卻是盡全力一口真氣吹去。他此時功力比當日峨嵋絕頂之時高了太多,當下一口罡氣吐出,只把那滿天花雨,一下子直吹至十數丈高處,久久不曾落下。
只在這時一陣微風拂過,張入云心頭靈機一動,已知有人到了自己身后,想到賞雪先前與自己說過的話,當下正欲掉轉回頭看看來人,卻不知對方已是先開了口。
你這辛苦修來的純陽真氣,卻是平日里只做催花用地嗎?一陣略帶沙啞的聲音只在張入云耳畔響起,雖是聲間極低,但已能聽出說話的人心里略帶著憂傷。
張入云聞得這聲音,心頭一驚,轉念想到周氏兄弟昨夜也在昆明,卻是一時明白了過來。當下轉過身去,果見離自己兩丈,果有一位長身玉立的佳人手扶花枝正看著自己,一襲白色的長衣,配著冷雅奇秀的面容,直讓人知道這人比花嬌這個詞是怎么來的。
果然是崆峒姚花影,一時間張入云心頭電閃,想到賞雪古怪的言辭,又想到香丘年前在十方巖說過的一席話,雖是心有疑慮,但一時已明白了大半,只是再往下細想,他卻是不敢,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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