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道魔一念間(一)(1/3)
?花無鳳站在那里,愣愣地看著飛掠而來的年輕刀客。
他突然猛沖了過去,這一刻,花劍在他的手中就好像天神手里的戰(zhàn)斧。
一劍劈落,劍鋒抵上了刀尖。
道場上多了一道裂縫,深有三丈三。
裂縫的兩頭分別站著兩個人。
花無鳳與齊修杰。
沒有搖搖欲墜,也沒有受傷,只是臉上的顏色蒼白了幾分。
齊修杰的眉頭緊皺在一起,顯然對這種結(jié)果不太滿意。
“為什么要收手?”他問。
“這里是南山,我若不收手,你我必然兩敗俱傷,我受傷了不要緊,可是你呢?”花無鳳說著,環(huán)視了一圈。
“哼……我齊修杰豈需要你的慈悲?”年輕刀客顯然不愿意領(lǐng)情,此刻在他的眼中,只怕是什么生死都不重要,能痛痛快快的酣戰(zhàn)一場才最重要。
花無鳳回望了齊修杰一眼,半響,才開口道:“無論如何,我這最后一劍都已經(jīng)出了,你也已經(jīng)接下了。若是想要我再出一劍,我也做不到了。”
齊修杰提起影魔刀,就要往山下走去,臨走之前,他拋下了一句:“半個月之后我再來找你。”
鐘無悔目送年輕刀客遠去,然后才向林無戒問道:“那么這一戰(zhàn),究竟是誰贏了?”
“我也不知道啊。”林無戒搖搖頭。
但山上眾人卻只當是花無鳳贏了,一個個地都來到南宮尋的跟前說一句“恭喜恭喜”,然后才去找正主花無鳳。
除了道場外的一對父子。
廬陵王長孫霄和他的兒子長孫雨澤。
這時候他們才慢慢走到了花無鳳的身邊。
長孫霄一連淡漠地說道:“花神子果然好手段,連這位影魔宗的少宗主都能打個平手。”
“什么平手,明明是……”那個小了花無鳳一輩的弟子,話剛出口半句就被他身邊的南宮無情攔下。
花無鳳也不想與這對父子多說話,拱了拱手便要想殿后走去,只是卻被長孫雨澤攔了下來。
“今日南山論道,我長孫雨澤也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一問,不知道花神子能否為我解答一下呢?”長孫雨澤冷笑道。
“沒空。”花無鳳推開擋在身前的廬陵王世子。
但長孫雨澤卻不依不饒道:“怎么?剛與同道之人打了一架,心里不舒服嗎?”
此言一出,眾人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花無鳳冷冷地轉(zhuǎn)頭,眼中殺意漸生。
“長孫雨澤,管好你的嘴,不然我不介意替你抽一抽。”花無鳳一字一句地說道。
“長孫雨澤,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鐘無悔從人群中跳了出來,指著廬陵王的臉罵道,“你吃屎我沒意見,但你要噴屎的話,麻煩請先看一看這里是什么地方。”
“指錯人了……”林無戒湊近鐘無悔的耳邊,小聲道。
鐘無悔只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又將手指戳向了廬陵王府的少管家。
“長孫雨澤,別以為你躲在你爹后面我就找不著你。”
“又錯了……是鳳哥兒對面那個……”
鐘無悔終于找對了人,接著破口大罵道:“長孫雨澤,你小子還挺能躲啊……怎么,說了話不敢認了?”
“哼哼……”廬陵王世子冷笑連連,卻并未理會鐘無悔,他看著花無鳳,獰笑道:“花無鳳,我在問你一個問題,這三年來……你去了哪里?”
花無鳳瞇起了雙眼,人群后方,南宮尋也瞇起了雙眼。
“無可奉告。”花無鳳說。
“哦?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只好幫你說了。”長孫雨澤忽然轉(zhuǎn)身面朝眾人,“各位,想必大家很奇怪花無鳳如此一個天賦異鼎的劍客,這三年不在南山好好練劍去了哪里?其實,花無鳳,他是魔道的奸細!這三年他就呆在十方煉獄里!”
頓時,滿山嘩然。
“長孫雨澤你別血口噴人。”
“再胡說八道,我鐘無悔可不介意送你下山。”
“長孫雨澤你不就是連小三都沒當成,來我南山鬧事嗎?麻煩你能不能找個好點的理由。”
可花無鳳卻半句話都沒有多說,他冷眼望著長孫雨澤,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
“各位,南山出了這樣的叛徒我也是痛心疾首啊!可是事到如今,身為正道里的修士我必須得站出來戳穿這個秘密。”長孫雨澤義憤填膺道。
“你有證據(jù)嗎?就敢這么噴人!”
長孫雨澤笑了笑,道:“證據(jù)自然是有的。”
他一揮手,命令道:“帶證人上來!”
四個高大的傭人忽然抬來了一個用幕布遮住的鐵籠,他們將籠子放到道場中央,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長孫雨澤一把掀開幕布,籠子里露出了一個蓬頭垢面的黑衣人。
“花無鳳,這個人你可認識?”長孫雨澤說。
看著鐵籠里手腳均被特殊的鐵鏈束縛住的人,花無鳳的瞳孔驟然收縮。那人微微抬起頭來,看到花無鳳后目中隱約有淚光閃動。
花無鳳不語,他側(cè)目瞥了一眼長孫雨澤,半響,才說道:“認識如何?不認識又如何?這是我的一位朋友,你這樣對他是想要我送你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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