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誰是瘋子(三)(1/2)
慕容煒成了終贏家 慕容棄失蹤 其實才是對他大成全 成全了這位唯一與深受帝寵男人相關皇子野望 慕容子清對他信任 讓他得償所愿
慕容煒會來不及告訴慕容棄真相 被游若風救走軟禁 現想來 也許里面未嘗沒有些故意成分 不過 真相不論是什么 都是與一個從來只想要尋覓一個人蹤跡自己無關
陰沉男子騎著高頭大馬走過京城繁華街道 路上行人閃避 眼中冒出光芒 是畏懼 是羨慕 冷笑 有什么好羨慕 只要有強烈執念 自然能夠不擇手段地去爬
有本事 足夠無情 可以爬到很高位置 沒有本事 只是他們無法付出足夠代價 這樣只會仰望人 永遠讓人看著惡心 便像是他從前一般 眼睜睜地看著游若風失蹤 一走 便是兩年 七百多個日日夜夜 蝕骨腐心后悔 他清醒每一個時刻 啃噬著他心
他需要權勢幫著自己去尋找游若風 所以 不論自己變成了什么樣子 只要找到那個人 便是值得
找來身邊一個侍衛 對著對面兩個過從甚密男子指了指 天廉便毫不心軟地走了 誰讓你們我面前表現恩愛呢 那么 便不要怪別人多出來那么多阻礙
駿馬毫無阻礙出了城門 去是已經走了無數遍萬安寺 他熟悉這里每一寸道路 縱著馬 便是不看一眼地況 也可以精準地避開每一處坑洼石子
穿過叢叢密林 便是巍峨寶殿 琉璃瓦陽光下閃爍著耀眼光芒 天廉瞇了瞇眼睛 諷刺地一笑 這里香火因為寺廟那次損毀 減少了許多 倒是真成了佛門清凈地
不過 他要去不是萬安寺 這里情況是好是壞 無所謂 馬頭調轉了一下方向 萬安寺東南方向 樹木掩映 斑駁凋零位置 是一座小小廬舍 簡陋 孤單 和緩風順著屋子縫隙竄入屋中 似乎也變得寒意凜然 讓人為了那種死寂 打從心坎里發冷
天廉下了馬 慢悠悠地踱步到窗前 順著帶有縫隙窗戶 看到了一個跪小佛像前 閉目喃喃姑子
女子身影即使寬大僧袍遮掩下 仍然可以看出窈窕纖柔體態 只是稍嫌太瘦 越發荏弱 曾經冰冷容顏 佛前一燭青光下 染上了淡淡惆悵 那迷茫與悵然 彌漫了一雙曾經清亮有神眼睛
唇邊笑意越發森然 里面是一個剃度了女子 將自己放逐于這與世隔絕地方 將自己余生放逐 他喜歡看 便是那個女人每日每夜佛前祈求一個男人回歸 或者是有時候 他看不到時候 瘋了一般地破壞自己眼前所見一切
天廉手中石子彈出 將那一燭祈愿青光彈滅 女子唇邊無聲呢喃驀然一頓 然后 那雙染上輕愁眸子里 一點點彌漫上朦朦霧霧 她數著念珠手不由自主地一個使力 那串被摩挲無比圓滑油亮念珠 砰砰啪啪掉落 地面四散
“不要 ”
天廉聽著耳邊傳來女子尖叫聲 尖利刺耳 他卻聽得津津有味 仿佛這樣話 便能夠讓心底絕望 稍微消減 薛語嫣 你也有今天 若不是你不甘 何以會發展到現情勢 慕容棄不會和君天遙反目 君天遙不會死 那么 游若風會為了君天遙心意 即使再是不甘 也學著放手 他會和他一起回到烈焰教 他還是教主 他還是只忠心于他暗衛 即使他教主會失落 總會有釋然一天 他會用一生去等待
現 一切都沒有了 伸手召來自己布置附近 正用戒懼地眼神看著自己探子 輕聲吩咐:“記得隨時看著 不要讓師太有事……”
有時候 死了是解脫 活著 才是對一個人永無止懲罰
薛語嫣 我知道 你不是罪魁禍首 可是 不怪你 我又能怪誰 我又可以怪誰呢
將一具尸體當做珍寶帶走失蹤慕容棄 也許早已經別人不知道時候瘋了 不相信君天遙死了游若風瘋了 失去丈夫女子瘋了 活著如同行尸走肉天廉 何嘗沒有瘋了呢
他們這些人 中了愛情毒 無藥可醫
三年后 天廉雙鬢已經染上蒙蒙白色 青年容顏卻像是提前步入了中年 便是他也沒有想到情況下 替慕容煒辦事天廉 一個小小山村里 看到了那一襲熟悉赭色 只是 那明媚秀雅容顏 被臟污沾染 那纖細白皙雙手 被無數傷口占據 那輕盈含情雙目 被森然死寂取代
可是 天廉還是認出了他 不需要第二眼 一瞬間 他反應是捂住了自己鬢角 可是 男子目光卻是越過他 望到了他身后一片空茫 整個人 呆呆怔怔
天廉沒有再離開這里 他將自己帶來人滅了口 將自己留下蹤跡全部消除 然后 他隨著游若風隱居了這小小山村一角 從來躲避著任何人目光一角
即使游若風從來對他視而不見 天廉還是努力地照顧著他 他為他做飯洗衣 他對他視而不見人面前說笑逗樂 即使他根本便沒有說笑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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