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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陰兄可真是會享受。”內(nèi)史笑出了聲,他今日就會將自己在這里的所見所聞都匯報給王,由王來判定秦若和陰重陽的用途。
四人出了茶館,各奔東西。陰尋自是領(lǐng)著內(nèi)史去了軍中,陰重陽直到目送他們徹底消失在自己眼前,所做的第一個動作是去松一松他領(lǐng)口的扣子。剛才的經(jīng)歷讓陰重陽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他閉上眼睛重重的吸了口氣,活死人里處處是能人。一個他連聽都沒聽說過的內(nèi)史,就危險的像是只狐貍,從見面的第一句話開始已經(jīng)在對他下套,今后的日子每一天恐怕都是如履薄冰……
“秦若,沒想到你還泡得一手好茶。這么個寶貝兒我可是要將你看的仔細(xì)點?!鞭D(zhuǎn)過身,面對秦若的時候終于長長的吁了口胸中的悶氣。他不愿讓秦若知道剛才兩個人都如同走在刀尖上,只要他有一句的話說錯等著他們的就是身死魂消。
“好了你,人都走了在我面前犯得著繼續(xù)裝嗎?”秦若也沒他想的全然不知狀況,她的解圍她的沉默不語和她對陰重陽抓上自己手時的順從正是通過另一種方式在幫助他。
陰重陽干笑,“沒想到你也挺精的。”說是表揚,秦若卻聽不出贊賞?!澳阏f你,平時看著不聲不響,這心機可是不比我們少一點啊。”
秦若聽著,越聽越不順耳只覺得這小子是在罵自己笨。當(dāng)下臉上一沉,作勢就要和他分道揚鑣。
陰重陽對待和自己相熟的人有的是辦法,就連自家老爹對他頂多也只能唉聲嘆氣。偏偏他那套吊兒郎當(dāng)放在秦若這里全無辦法,秦若所做的不過是置之不理。
“秦若,這樣不合適吧?!彼烦鰩撞?,抓上秦若的手臂。“你這人說走就走連點征兆都沒?!辈沤?jīng)歷了一場心驚動魄,秦若的行為又讓他生出無力,面對著這個女人他突然生出無限的頹廢。她在自己眼中就像是一陣風(fēng),完完全全抓不住碰不到。盡管此刻他摸到她手臂上的冰涼,卻沒人比他在清楚他拿她毫無辦法。
秦若從他手心滑開,身子早在轉(zhuǎn)過去的時候就浮了抹笑顏。今天的白日里四個頗有心計的人笑的次數(shù)絕對算得上往日的數(shù)倍,他們每一個人心中都篤定自己看到的就是最真實的一面。秦若浮著笑,似乎又回到了無數(shù)年前那個只會用低等手段陷害秦楓的小姑娘,往日和秦楓一起的歲月漸漸劃過她的回憶。陰重陽是個簡單的人,就秦若看到的來說是個非常通透的家伙,和內(nèi)史的一頓茶陰尋都要比他高深,可正是他那種簡單才更讓人相信自己的眼睛,篤定自己的判斷。
“好吧。我大人有大量。畢竟你都這樣挽留我了?!鼻厝粢晦D(zhuǎn)身,帶笑的容顏讓陰重陽心情大好。
“我就知道你是最聰明的姑娘?!彼⑽⒏尚χ?,帶著賠罪的態(tài)度。全然不知道剛剛的秦若究竟在氣些什么,她的轉(zhuǎn)身離開讓他心慌,亂了陣腳,那些鎮(zhèn)定自若胸有成竹全從胸口溜了出去,活像個沒見過女人的小毛頭。
“這青天白日的,咱們也該回去睡個好覺了?!标幹仃栃那榇蠛?,跑了一宿又經(jīng)歷了內(nèi)史的考驗此刻困意襲了上來全身都是酸疼的。
秦若聽著他的話依舊是說不出的別扭,“你這樣的人啊,那要在上面就和只豬沒什么分別。”她指指上面,白天睡,睡醒了吃越想越是相似。
“哎,上面的人白天都不睡覺的嗎?”他問的順口。秦若的心緒隨著他的話又飄向了無名的遠(yuǎn)方,至于豬嗎,陰重陽自然想得開,下到這地府中來統(tǒng)統(tǒng)都是一個模樣還分什么豬呀羊呀的,不過就是副皮囊?!巴砩纤湍銈冋妙嵉怪鴣?。”
“呦,這倒是稀罕了。不過咱們這邊原來也沒這習(xí)慣,后來為了適應(yīng)這里的環(huán)境才起的變化。”陰家面對著地府中的自然環(huán)境總是在做著妥協(xié),經(jīng)歷了世事變遷后養(yǎng)成各種適應(yīng)這里的習(xí)慣,也算是迫于無奈。
“你說咱們還回將軍那嗎?”陰重陽拿不定主意了,突然之間多了個內(nèi)史情況似乎比先前復(fù)雜得多,他思來想去這樣的節(jié)骨眼上到底是肆意妄為還是老老實實的不露馬腳都是一種態(tài)度。想來之前他和秦若的一舉一動將軍那里和內(nèi)史那里都是有報備的。
“不去,該怎么著就怎么著。”
“可不回去的話,不是明擺著讓人抓小辮子嗎?”陰重陽小聲咕噥著,正是左右為難。
秦若是沒想到在這樣的小事上陰重陽也分外小心翼翼,他們從出了茶館就被兩批人跟著,一想到自己的所有行動都在這些人的監(jiān)視下難免會讓人心煩意亂,似乎突然之間自己就成了被獵人盯著的獵物,這滋味太讓人恐慌。
“那就回去。”
“可回去的話……”陰重陽的猶豫不決,舉棋不定似乎正是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回去內(nèi)史會馬上產(chǎn)生疑惑,不回去吧又讓人懷疑在他們消失的時間段里究竟做了什么。
“我說陰重陽,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不就是去將軍那里休息也讓你如此為難了?小童可還等著咱們說說將軍在營中的情況呢?!?
陰重陽的視線中,秦若還是離開茶館的樣子。刻意提高的聲音顯然是讓身旁那些盯著他們的人們聽得一清二楚。小童什么時候和他們說了這樣的話,他全無印象??汕厝舻牡讱馐阌肿屗唤胍嘈?,小童一定是和秦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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