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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鵝蛋大的臉蛋上,如期如水的一雙墨影黑瞳,小而形狀優美的唇,一切的一切和記憶中那只小貓都不相同。()他的小貓,曾經的那只,有著的只是巴掌大的一張小圓臉,水汪汪的大眼睛。
總是似乎在無聲中訴說著屬于她的情話,他和她的情話。白霜的眼睛也是會說話的一雙秒目,可這雙眼中的情誼不似小貓的直白,也不似小貓的討他歡心。
她的瞳孔中,總有著他身為男人讀不出來的東西。
“吃好了?”他下意識的****,自己可能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并不是真的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只不過就是順口問出來,當做回復白霜的一段話。
面前的美人,投過來的一個眼神讓他心跳莫名。那卻只是白霜有點詫異齊濤剛才反常的舉止,做出來的另一個自然動作。
悠然如同還在半夢半醒之間的那個男人,也終于是在這樣的眼神下,漸漸的清醒。關于秦若的每一次回憶都不是出自他自愿的,卻又似附著在體,只要是不留神就會一點點的侵占他回憶的空隙。
他張開了口,黑暗中呼出一團郁氣,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帶了絲小睡后被打擾的清醒。
“黃沙崗的夜間,還是有些涼。”
赤腳踩在地板上,精靈般的白霜聽到這句話,只是將一只纖纖玉足收進自己的裙擺下,她倒是忘記了,這個男人和她有著區別,黑暗中也是能將她的情況瞧的一清二楚。
“藏什么,你身上又有哪處是我沒看過的?”
齊濤有些想笑。剛剛在自己身上奔放如火的女人,這一下了床可是連那小腳都不愿意給自己看了。
帶著點揶揄的調調,話未曾完全落下,又想到了秦若。
拳頭落在床中,就算是用了力氣打在綿軟的被褥之中,照舊是翻不起一絲一毫的波瀾,有些喪氣自己的思緒最近脫離掌控的次數越來越多。
幾乎到了無時無刻都能聯想起來那個人的地步。
“怎么了?”白霜那溫柔細膩的聲音,從耳朵邊傳了過來。
未曾喚醒他的煩躁。
他將她伸過來,扶向自己的手指大散,沒有對白霜的歉意,更沒有因為這樣做而覺得自己的做法不合適的意思。只是沉了聲音,冰冷冷的聽起來有些像和她不想熟的路人。
“沒事,你睡吧。我先回去了……”
留在這里的夜半,林林總總算下來不過就是個把的時辰,兩人同床共枕也總共不超過一個時辰的時間,他卻是用了大半的心思在想秦若。
說走就走,對于白霜和齊濤來說,仿佛都是不成文的規定,更像是他們之間早就熟悉了的一種相處方式。
齊濤走字剛落了音,白霜已經是坐在床邊,還保持著剛才扶他的動作。
有些悻悻的收回了那被打散開來的手,并不將這些當回事情。一轉身翻轉躺進了舒服的被褥中,對于齊濤說走就走的行為,根本就是一句話也沒有。
她背過身,腦海中想到的已經是韓川。如果今天這樣的夜色中,睡在自己身邊的是那個男人,他們會不會也是形同陌路,彼此間連一句問候也難以做到。
不成眠的人,總是有著各式各樣的心事。每個人的都不相同,又或者都是相同。
今夜只不過就是這萬千他們經歷過的黑夜中的一個,卻因為不同的人,造成了許多人的失眠。
齊濤從白霜的房中出去,并不急著回去自己的房中。
腳下走過的每一步,都可以說是根本沒經過他的考慮,純粹的信馬由韁,自由自在。
步子不大,披著披風踏著月色的他,茫然中幾乎都是順著腳下的影子在移動。
“若是你真的在天有靈,會不會回來看我?”
天上連朵云彩也沒有,稀稀疏疏的掛著幾顆星子,最惹眼的當數那彎成笑臉的一汪月色。
只稍一眼,就能將這樣的月亮映在瞳中。
他對月而問,問出了之后又覺得自己越發的可笑,倘若真的老天有眼,秦若那只小貓恐怕要做的事情只會是找他報復,將他撕裂。又怎么會給自己好臉色,會一心記掛著他,回來探望他。
低下頭,入眼的只有自己一雙腳。
臨行時匆匆提了鞋,這會兒看過去自己竟是連一雙鞋子都沒穿好。
有些想要笑,又有些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四顧周圍,郁郁蔥蔥的花草中,只有他形單影只,像是無家可歸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是因為前段日子,那個跑掉的妖怪和秦若有聯系嗎?
捫心自問,似乎所有的不正常都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他日復一日想念起秦若來,也正是從那之后的日子才發生的事情。
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問清楚她和秦若之間的關系,心病還需心藥醫。
“掌門,可找到您了。”
本是清凈的夜晚,一個女聲陡然拔高的呼叫聲,往往是打斷人思緒最佳的良藥。
齊濤走出來,是以為自己不會被打擾。今夜自己的行程,宛如那邊是知會過的。
他沒有答話,眼神淡漠的看著面前對自己卑躬屈膝的侍女,說完了話后,人便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奴婢是奉了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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