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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眼底蕩漾著的情誼,和秦楓的有所不同。那些若隱若現(xiàn)的感情泛濫,只是在兩個人對視的瞬間,才讓秦若有了隱隱約約的感覺。
可是這感情秦若自己又說不好到底是不是真如她猜測的那樣,躲閃或者說是無視便成了應對的方法。
白沐剛剛還是溫情脈脈的一雙如水雙眸,在秦若刻意的回避后,馬上染成了隔離色。
看起來,整個人也跟著冷漠了許多。
這才是白沐式的生氣,不在于大吵大鬧,而是自己渡上了保護色。
“我只是想找個人說說阿姐的事情。”盡管秦若的反映,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也讓接近這個女人的世界變得格外難起來,白沐終歸是白沐,馬上就扯了其他的話題,將秦若和他之間剛剛發(fā)生過的事情拋到了一旁。
秦若蒙。
白霜的事情,仿佛成了逃出來之后,所有人共同的心病。(拋開小草精不提)
韓川是那副樣子,老神醫(yī)的失望還有白沐本尊的凝重,秦若都是隨著看過來的那個人。
上一瞬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只在這話說出口后,馬上在秦若心中再一次發(fā)酵。白沐看過來的眼神,他反常的不愿意她離開的動作,都有了最好的掩飾。
她想著,暗暗責怪這兩天自己的情緒是不是太不穩(wěn)定了。前有齊濤酒后吐真言,后面就出了白沐這檔子不算事情的事兒。
是不是真正需要休息的其實是她?這兩個人又怎么會都如同秦楓,對她有著感情呢?
不怪秦若妄自菲薄,齊濤作為之前的丈夫,她親身體驗到的事情那么多,又怎么會真的對她有感情?
先入為主的概念,因為齊濤的太過不可思議,讓她只覺得是自己的直覺也發(fā)生了誤區(qū)。
她沒有再想著馬上離開,于情于理在白沐需要安慰的時候,她都該有個態(tài)度放在這里。
再次坐下去的秦若,看起來比剛才還要輕松,緊繃著的神經(jīng)也因為自己的調(diào)整有了好轉(zhuǎn)。
白沐看著,她依舊是側(cè)臉朝向他。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這樣的秦若半張面容有著模糊的輪廓,紅光越來越大。隨著火光的晃動,人也跟著晃了幾晃。
“白霜不會有事情的。”她托著下巴,白霜這些年的遭遇夠了,沒道理老天還要這樣好好的姑娘早早去陪了閻王。
她堅信,善惡終有報,若不是如此,她秦若又怎么會重生呢。
“也許吧。”白沐比秦若現(xiàn)實的多。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交給老天,順其自然。他想,他和阿姐恐怕是連祖父都找不到的。萬事只有依靠自己的努力,才能有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
正如白霜身處齊家堡,正如面前驚弓之鳥的秦若。
“你可曾有過強烈的渴望,想去擁有些什么。”意有所指。在談論白霜的時候,話題跳轉(zhuǎn)到這個上面。讓人很容易聯(lián)想到,是不是白霜對什么東西有著執(zhí)著濃烈的渴望。
她搖搖頭,想著卻還是對齊濤的報復。不過這些事情,自然是不愿意讓白沐知道。
“阿姐呢?”白沐的詢問,總是讓秦若很難回答。事關(guān)白霜,真正有發(fā)言權(quán)的不是應該是他白沐嗎。
問她?問她恐怕還不如問韓川呢。至少韓川前些日子也是和白霜日夜相處。
顯然,白沐問出來的話也并不是真的讓秦若回答。
他道:“我從有記憶開始,第一個想要的是街邊饅頭店賣的熱乎包子。”
他用樹枝翻翻火,說出來的話聽起來很平靜。
在什么都不懂的年紀里,吃已經(jīng)成了最大的問題。阿姐牽著他,遠遠的躲在巷子口乞丐的聚集地,透過層層疊疊的光景,他的視線卻是始終停留在那間饅頭鋪。
每當老板提起來蒸籠,濃重的肉香味道就會飄過來,經(jīng)久不散。讓他肚子里的饞蟲全被精神抖擻起來。
他吞吞口水,昨天只吃了午飯,已經(jīng)一天沒進食的胃部開始了強烈的抗議。
阿姐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發(fā)現(xiàn)了他的秘密。孩子的眼睛里藏不住心事,一切的一切都可以透過那雙眼睛去發(fā)現(xiàn)。
白霜蹲下來,比他高了一個頭的阿姐半蹲著身子,才能恰恰和他同樣的高度。
她問:“沐沐餓了?”說話的時候,自己的肚子也不爭氣的叫出了聲。
他乖巧的點點頭,純粹的就是一張白紙,連掩飾都不會。
阿姐愛憐的拍拍他的頭,“你在這里等著,我去去就來。”
說完話,人一溜煙跑出了暗巷。
他聽話的等著,幻想著包子吃到嘴里的味道,一個人傻呆呆的就在原地連步子都不曾動過。
等到的卻是阿姐被人抬回來的樣子。
巷子中住著不少的乞丐,幾個年紀稍長的將阿姐抬過來的時候,他唯一給出的放映只有震驚。如論如何也想不到,阿姐為什么像個軟軟的紙片,輕飄飄的就站不起來了。
他擠了過來,摸摸阿姐的手,軟軟的,還是和往日里一樣。
接著便問:“阿姐,阿姐。你怎么了?快站起來啊。”說得語無倫次,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想要說些什么。
身旁一個人抓出他的手,將他拉到身邊,說道:“小家伙,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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