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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才不去。那兩人平日里見了就讓人毛骨悚然。”
秦若暗想:你想起,我們也不帶你去呢,矯情什么。
小伙計淺淺搖頭,并不張羅著畫舫小廝一定要和他們一道。
前腳踏出,從原地移動,就走在了秦若和秦楓的身前。
他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自己是要為這二人帶路。
出了水,四下里靜悄悄的。
整個城市安靜的也如水下長眠的人們。
處處透著荒涼。
小伙計站在岸邊,憨態(tài)可掬。
秦楓瞧出這位有話要問,就先起了個頭兒。
“你可是需要交代我們,留意什么?”
小伙計在秦楓眼中,恐怕就沒有精明過。
不過就是個最普通的人,有著一顆慈悲的心。
上了岸,沒有急著帶路的小伙計,給人一種躊躇不前的感覺。
“嗯,啊。“他捏了袖口,慢慢道:“你們二人,可會縮地而行?”
秦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眼見小伙計問完話后,照舊的欲言又止。
秦楓在心中和秦若也交流起來:若若,我怎么記得這縮地之說,多半是指的妖物。
秦若:恐怕這小伙計根本就分不清修煉中的說法,不過是想問問咱們能不能走的快些。
二人對視,從中看到了然。
誰也不想小伙計繼續(xù)尷尬下去,秦楓也有禮回到:“這個還請放心,你怎么走,我們都不會跟丟也就是了。”
小伙計吐了口氣,得了秦楓的保證,行動加快。
空中化作虛影,果然來去如電。
二人跟在身后,就在小伙計頻頻回頭的眼光中,牢牢跟著。
三人停在城市邊緣的另一處空曠地。
入眼的就是一所破敗的房屋。
沿著陡坡而上的地勢,房屋停在斜面上。
小伙計沒有廢話,遙遙一指屋子,說道:“這里就是。”
秦楓四下打量,看旁邊的光景,倒還是挺適合做斂尸的地方。
心中剛剛給予了肯定,就聽小伙計誠懇的聲音說道:”二位不要見怪。城中義莊不是在這里,這處是那些有錢人停尸的地方。“
他們還未來到屋子前。
小伙計這通說辭就又是讓人深思。
義莊才是正經(jīng)放尸體的地方,這些大家都知道。
小伙計當(dāng)然沒讓兩人繼續(xù)猜猜猜,繼續(xù)道:”義莊里收容了好多不知名的死人,城中的富戶覺得太臟,后來幾人聯(lián)合在這里又開辟一處,專門用來停放他們覺得夠資格的人。“
秦若其實不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
她所求的不過是小草精安好,一隊人能從這城市中安安全全的離開。
小伙計和兩人一起沿著斜坡攀爬。
坡度不算高。
三人中只有小伙計嘴上沒停過的時候,其余兩個都是一言不發(fā)。
”今兒下午,老板扭來的小草。我當(dāng)是遠(yuǎn)遠(yuǎn)看著,那孩子連掙扎都不曾。“
秦若猛然間想起,小草精和她通話,對她說過其中有人身上有個什么寶貝,讓他的妖力都使不出來。
恐怕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能將小家伙那么順暢的抓走。
抬了頭,挺認(rèn)真的對著秦楓說:”師弟,一會要是我用不上法術(shù),就只能憑你一己之力了。“
小樣,帶點揶揄,又有點任性。
深埋著的,卻是對秦楓全心全意的信任。
秦楓嘴上不說,心里蠻高興。
師姐對他的信任,是萬金不換的。
小伙計不懂兩人之間的互動,只老實巴交的將他看到的都說了出來。
”我跟到這里,就回去了。最后匆匆一瞥,正是那孩子苦著臉,被推進(jìn)去的時候。“
秦若心想:這小伙計形容的倒也貼切。平日里小草精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兒,每次碰到危險,都是一躺了之,不苦著臉,才是怪了。
越接近房屋,小伙計越是緊張。
反觀秦若和秦楓,倒是大方。
小伙計站在門前的時候,腳下不自覺的想要后退。
“你怕個什么勁兒?”秦若終于還是問了出來。
他們?nèi)耍堇镎罩』镉嫷恼f法,不過兩人。其中一個還是普普通通,沒有修煉根底的人類,小伙計到底在怕些什么。
小伙計被自己身后,秦若陡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大跳,喏喏壓著嗓音,扭頭對二人說:“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這里都是尸體,比較可怕。”
秦若扶額。
好嗎,原來是覺得里面有死人,怪嚇人的。
房屋孤零零一座。
窗戶關(guān)的死死,門也鎖的死死。
小伙計站在門前,最后的最后也還是忍住,腳下一退,縮到了秦楓身后。
秦楓坦然,也不愿意在這檔嗆聲小伙計,干脆和小伙計位置對調(diào),做了領(lǐng)頭那個。
秦若小主意多,附在秦楓耳邊低低咬他耳朵:“師弟,隱身訣來一套。”
秦楓聞言,馬上為三人施展了隱身訣,就在屋前,光明正大的從有到無。
穿墻而過,難不倒秦楓,也難不倒小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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