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見(1/2)
簡禾不論是穿書前,還是穿書后,從來沒見過如此觸目驚心的一幕。
巨大的法陣陰氣森森,上面困著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年的手腳皆被巨大的鎖鏈鎖住,另一頭深深的嵌入墻壁里面。
手腕和腳腕處盡是紅腫斑駁的血痕,兩條腿形態扭曲的垂在地面,很顯然腿骨已經被折斷。
兩個如小臂粗細的鐵鉤從少年的琵琶骨穿過,使得少年只能保持跪坐的姿勢,鐵鉤穿過的皮肉處不停的冒出鮮血,滴落在地面的法陣上。
少年身上龍氣翻涌,跟上次在時晟身上看見的稀薄龍氣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只是隨著少年鮮血的流淌,絲絲龍氣和生氣順著鮮血沒入地下的法陣中。
簡禾仔細觀察地上的法陣紋路,喃喃道,“七煞奪魄陣!”
這七煞奪魄陣甚是陰毒,每天都必須用童男童女的鮮血澆灌才能維持,而此陣專門用來奪人氣運所用。
少年聽到了簡禾的聲音,微微抬頭,冷汗頓時從他的額頭滑落下來,仿佛這樣已經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抬頭間,簡禾對上了一雙黑沉如墨的眼睛,眼中竟然了無生氣,仿佛對世界的一切都毫不在意,只是目光一動不動的落在簡禾的身上,如同在看一個死物一般。
簡禾不禁往前走了兩步,踏入法陣,陰氣霎時間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
許是布陣者能力不足,簡禾運轉靈力,那些陰氣便不敢近身。
簡禾靠近了法陣中央的少年,這才清晰的看見少年的容貌,少年與時晟有幾分相似。
他生了一張雌雄莫辨的臉龐,終年不見天日使得他的皮膚異常的白皙,五官精致,長長的墨發無人打理,雜亂無序的散落在身后,臉上的血污和周圍的陰森鬼氣給他徒添了幾分邪氣。
目光避開了少年的傷患處,不忍去看,輕聲問道:“你跟東瑾國皇帝時晟是什么關系?”
少年沒有回答簡禾的問題,只是面無表情的用一雙黑沉沉的鳳眼盯著她。
“我先帶你離開這里!”簡禾也不強求,從儲物袋里拿出了一塊布,“你且咬著,應該會很痛,你忍忍。”
簡禾沒有發現,在她說出帶少年離開之后,少年的神情發生了細微的變化,看著簡禾的目光帶了一絲好奇。
“嗯?”簡禾把布巾又往少年的嘴邊伸了伸,另一只手比劃道,“你能聽懂我說話嗎?”
看少年還是沒有動作,簡禾嘆了口氣,將那塊布收了回去,伸手握上了右邊那個銹跡斑駁的鐵鉤。
然后又觀察的了少年一眼,心想該不會被折磨傻了吧。
簡禾手中微微使勁,鐵鉤就從少年的身體中拔了出來,而少年卻一聲不吭,仿佛失去了痛覺一般,連表情都沒有變化,仿若未覺。
看來真是傻了,簡禾斷定。
簡禾的手速很快,一個呼吸之間,兩邊的鐵鉤都從少年的體內取了出來。
拔出鐵鉤之后,少年的兩邊的肩胛骨血流如注,簡禾連忙手忙腳亂為他包扎。
又從儲物袋拿出了一顆補氣丹,簡禾怕他的身體承受不住,將藥丸掰開,塞了一小部分到少年的嘴里。
看著少年傷口處的血止住了,簡禾狠狠的松了一口氣,就這么一遭下來,簡禾覺得比殺妖獸都還累。
時晏從出生起就是不被期待的,母親只是一個地位低下的婢女,乃先帝酒后亂性所出。
母親難產而死,他從小便是看人眼色過活,吃不飽穿不暖,除了被那些有血緣關系的兄弟姐妹肆意打罵以外,連仆人都可以欺辱他。
不過這些他都可以忍受,他只盼著有一天能夠離開這個囚籠一樣的皇宮,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可是他太天真了,他竟然是身懷龍脈之人,這件事卻讓他從此墜入了地獄。
那個與他同一天出生的弟弟,在知道這件事后,竟串通國師一起將他囚禁在這里,日日折磨著他,妄圖奪走他身上的龍脈。
最開始的時候,他還盼望著有人能發現,能把他救走。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那個弟弟登基之后,他就絕望了,每天只能聽著自己的鮮血滴落地面的聲音,整個人如同置身萬丈深淵,每天都在等待死亡的降臨。
可那國師不知道用的什么辦法,讓他連死都不能,只能這樣吊著一口氣日日經受折磨。
他已經不記得他在這里呆了多久了,一年?兩年?還是五年?
可是今天,突然出現了一個極美的女人,說要帶他離開,給他去除了枷鎖,給他治傷,會溫柔的對他說會痛,要忍忍。
時晏只覺得這一切都非常不可思議,這莫非是他那弟弟又想出來的什么把戲?
只是時晏狂跳的心臟告訴他,他遠沒有面上表現的那樣平靜,他在期待,期待真如她所說一般,可以帶他離開。
可是怎么可能?
“沒有辦法的。”
簡禾突然聽到少年開口,一時間有些驚異,條件反射般的“哈?”了一聲。
只見少年再次開口,聲音異常的清脆好聽,“這些鐵鏈是玄鐵所鑄,破不開的。”
“原來你會說話嘛,我還以為你是傻子呢。”簡禾嗔怪了一句,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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