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這么問？”
    厲璟安明顯怔了一下。
    他的心意表達(dá)得還不夠明顯嗎？
    見他沒有直接否認(rèn)，白菀的心涼了半截。
    她慢慢垂下眼瞼，掩下眸中的情緒，嗓音很輕：“你直接回答有還是沒有就行了。”
    厲璟安看出她情緒不對(duì)，雖然不懂她為什么如此在意，還是如實(shí)說(shuō)：“沒有，從始至終只有你。”
    聽著這句情話，白菀心里卻沒有任何開心的感覺。
    甚至有點(diǎn)失望。
    “你沒必要為了哄我開心撒謊。”
    “菀菀，在遇到你之前，我心里真的從未有過別的女人。”
    “那你的前妻算什么？”白菀直視他，眼神有些冰冷，“你如果心里沒有她，為什么要跟她生孩子？難道對(duì)你而言，孩子是跟誰(shuí)都可以生的嗎？”
    厲璟安：“前妻？”
    他什么時(shí)候有前妻了？
    他怎么不知道……
    “難道你們沒有結(jié)婚？”看他的反應(yīng)，白菀更是震驚，“沒結(jié)婚就讓人給你生孩子，你個(gè)渣男！”
    白菀拿起床頭的抱枕就朝他臉上砸了過去。
    厲璟安沒有躲，任她宣泄了兩下才抓住她的手腕。
    “菀菀，你要給我定罪也要讓我死個(gè)明白啊。”
    男人嗓音低沉醇厚，帶著無(wú)奈的縱容。
    “少給我裝傻，你兒子都有了，怎么可能沒有女人？”
    “你明明就是心里有她，又裝出一副對(duì)我一往情深的樣子，這樣耍我……很好玩嗎？”
    說(shuō)到最后，白菀眼眶都紅了。
    明明打定好主意給他做表面夫妻，不交付真心的，卻又因?yàn)樗膸拙涮鹧悦壅Z(yǔ)就情緒失控。
    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菀菀，你別哭啊！”
    看著她的眼淚，厲璟安頓時(shí)心都亂了。
    他想為她擦眼淚，她卻偏頭躲開了他的靠近：“你先把話給我說(shuō)清楚！”
    厲璟安無(wú)奈地?fù)u搖頭，啞然失笑：“所以你是覺得我娶你完全是為了暖陽(yáng)，甚至在心里有‘前妻’的前提下，跟你曖昧是嗎？”
    “難道不是嗎？”白菀瞪了他一眼。
    她眼睛紅彤彤的，瞪人一點(diǎn)威懾力都沒有，反而像是撒嬌似的。
    厲璟安心念微動(dòng)，試探著問：“菀菀，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么會(huì)這么在意我跟別人生了小孩？為什么這么在意我心里有‘前妻’？”
    “你想說(shuō)什么？”白菀語(yǔ)氣慌亂了起來(lái)。
    厲璟安卻不依不饒地逼問道：“菀菀，你吃醋了對(duì)不對(duì)？”
    他深邃迷人的雙眸直直盯著白菀的臉，不給她一絲一毫躲避的機(jī)會(huì)。
    咚咚咚。
    失控的心好像要從胸腔里跳出來(lái)了。
    白菀心慌地垂下眼，睫毛顫得厲害，還死鴨子嘴硬道：“我……我那不過是占有欲作祟罷了，才不是什么吃醋！”
    沒想到聽了這話，厲璟安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他一把將白菀摟進(jìn)懷里，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谒W角處，嗓音清潤(rùn)而明朗。
    “菀菀，我很高興。”
    就算不是吃醋，也足以證明她心里有他。
    厲璟安驚喜的同時(shí)，也坦白道：“菀菀，我也沒有什么前妻，我只結(jié)過一次婚。”
    聞言，白菀一下呆住了，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厲璟安又想騙她。
    厲璟安察覺到了她的懷疑，一時(shí)心有戚戚然，趕緊解釋道：“暖陽(yáng)是我大哥的遺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