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落烏啼霜滿天(二)(1/3)
?中午時分。
方嫣然提著個食籃出了趙府門。
幾個小丫鬟看到了,難免一陣嘀咕。
“方書舍這是去哪里?”
“大概是去看她那個相好?!?
“呀,方書舍有相好?不會吧?是誰?怎么沒聽說過?”古人的八卦功力同樣不敢小覷。
“你不知道?十幾天前大管家買人,一個男的知道自己沒入大管家的眼,竟然暈了過去。結果被方書舍看上,放在府外養起來?!?
“不會吧?就這么留下了,方書舍不怕他卷了銀子跑掉?”
“嘁,你傻了吧?將養幾天,待他身子好一點就拿鏈子一鎖,項圈上刻上妻主名字,這人就是方書舍的奴夫,誰還敢肖想?不怕律法治罪?罪囚奴隸不全都是這種下場?”
方嫣然將這些閑言聽在耳中,不禁苦笑。
走得有點急了,她放慢腳步,左手捂著胸,輕輕咳了幾下。
那天趙管家找她相看完下人后,又著那些牙公們帶進來一批新人進行挑選。結果一個男子大概是長期營養不良,居然在相看到一半的時候就撐不住暈了過去。
身體有毛病,趙管家肯定不會買。方嫣然注意到那男人一雙手修長白潤,雖然指甲過長,里面塞滿了污垢,但手指無繭,應當是從富貴生活掉落到社會底層的。
換言之,大概是被朝廷發派的罪囚。
那牙公之所以肯買這男人,也是看他長得不錯,氣質上佳,打算收拾利落了送到哪個府里當個小爺,自己也能多少賺幾個錢。哪知道這男子自被買回后就不吃不喝,平日里還是牙公著人硬把食水硬塞進他嘴里,這樣沒多久,他就瘦得脫了相,人憔悴得不行,根本沒人肯買。
牙公一咬牙,趁著趙府這次買下人,干脆把他也塞進來,好歹不能死在手里白花了銀子。
沒想到這男的半途暈倒,這下子他的打算算是徹底落空了。牙公急怒之下,當著趙府人的面就上去踢了他幾腳,似乎還不解氣,又用力踩他的手。
方嫣然不想多管閑事,但看到那個男子這樣被對待,仍是忍不住開口:“他叫什么名字?”
牙公見趙大管家帶來的人相問,誤以為方嫣然看上了這男子,便賠笑道:“他是我這批貨里第六個買過來的,所以叫小六兒?!?
方嫣然皺了皺眉頭,手按胸口輕咳了幾下:“我問他本來的名字?!?
牙公繼續賠笑:“這種人哪有真名可說?他真的就叫小六兒?!?
看來,牙公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趙管家看了方嫣然一眼。
方嫣然現在連自身都顧及不得,不是真的想買下這個人吧?
方嫣然卻站到她身后,開始充當柱子。
那牙公見方嫣然不發話,想著她有可能是看上了這病秧子,倒也不好再打那男子,便將他拖到墻角,靠墻坐著。只是拖的時候,牙公心中有氣,還是狠狠用力掐了幾把。
小六兒雖然醒了,卻不吭聲,似乎毫無痛感。
趙大管家從這批新人里挑了幾個看起來機靈伶俐的,正要宣布到此為止時,方嫣然忽然壓低聲音在她身后道:“之前那批下人里面叫金盤的,我在李府見過。”
趙忠心的手頓了一下,渾若不覺地道:“就這幾個人好了?!?
那牙公眼看著小六兒無人提及,忙湊上來道:“趙管家,這小六兒……。”
趙忠心看了牙公一眼:“他暈過去了。”言外之意:身子不好的人,你也敢賣到趙府來?
牙公忙道:“趙管家,他頂頂聽話,暈過去只是因為沒吃早飯我就催他過來了,吃了東西后就比誰都精神,您再相看相看吧。”
趙忠心拿足了姿勢,半天一臉勉強地道:“買下人是要干活的,你那小六兒,一看就是當小爺的命,我們趙大姑娘馬上要娶正夫,這個節骨眼兒買個狐媚子進來,你作死呢?”
牙公賠笑道:“趙大管家,這人要給誰不還是您一句話嗎?我剛剛看您身后那位……?!彼恢婪芥倘蝗绾畏Q呼,只把眼睛瞟了過去。
方嫣然一臉木呆呆的表情,似乎根本不知道有人在提她。
趙忠心道:“也罷,我便當做個好事兒。不過這身價嘛……?!?
“我五兩銀子買了他進來的,趙大管家,我一錢銀子也不賺您的,就給您五兩,如何?”牙公忙道。
趙忠心搖搖頭:“算了,今天家主只吩咐我買灑掃的下人,我還是不多事的好。而且說起來,他這年紀……也不小了。”
在世人眼里,男人在三個階段最有滋味,也最值錢。第一個階段是十三歲至十七歲左右的小男孩,因為身子骨還沒有完全長開,稱得上身嬌體軟,買回家去仔細調/教一番,很得某些人喜歡,尤其投合那些有怪癖的貴族女子的口味。第二個階段在十七歲至二十五歲之間,這時候男孩的身量已經完全長開,正是氣血方剛的年紀,能滿足已開葷女子們那方面的需要。第三個階段則是二十五歲至三十歲左右,由于年紀漸大,他們的XING能力已不如年輕人,但力氣尚在,干活沒問題,再加上經的多了,忍讓性和韌性更強,所以更得下層的女子以及怪癖女的喜歡。
總而言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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