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人能圖我什么啊?(1/2)
“慢著!”
蕭重景快步上前,一把將尹筱柔擁入懷中。
他無奈地看著尹筱柔水汪汪的雙眼,柔聲嘆息,“你真舍得離開?你……你不找父親了?”
“不找了。”
尹筱柔含著淚搖頭。
月光下,她仿佛被雨打濕的潔白梨花,嬌嫩干凈,惹人憐惜。
她楚楚可憐地道:“反正我現(xiàn)在成了這個樣子,人人都嫌棄我,連你都……爹一定也嫌棄的……”
“誰說我嫌棄你?”
蕭重景隔著面紗刮了刮她的瓊鼻,憐惜道:“我只是最近太忙了而已,你想哪兒去了?”
“真的嗎?”尹筱柔驚喜地抬頭望向蕭重景。
忽地一陣夜風(fēng)吹來,面紗掉落,她眼尾本該是傷疤的地方,一朵梅花紅鈿靈動昳麗,讓人不覺心中一動。
蕭重景立刻便癡了。
他直直地盯著尹筱柔的俏臉好一會,就在兩個人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的時候……忽然,他腦海中浮現(xiàn)起蕭欽宇的身影。
像是被一盆冷水從頭頂澆到了腳后跟,蕭重景連忙將尹筱柔放開。
在尹筱柔疑惑不解的眼神中,他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才道:“天色這么晚了,你,你先回去吧。我還有公事要辦。”
說完,也不等尹筱柔反應(yīng),急匆匆便進了書房。
他在書房里冥思苦想了一整晚,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于是第二天,便帶著尹文煜的書法,直接進了皇宮。
“愛卿今日求見所為何事啊?”
御書房,君邑光一邊批改著奏折,一邊詢問蕭重景的來意。
“臣……”
蕭重景跪在御書房中央,心中醞釀了一夜的沖動迅速褪去,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汗流浹背地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臣見陛下今日氣色不是太好,所以特來請安。”
“愛卿有心了。”君邑光抬了抬手示意蕭重景平身,隨即笑著寬慰道:“朕只是偶感風(fēng)寒而已,沒什么大事,愛卿不必過于憂心。”
“是,陛下沒事就好。”
蕭重景連忙恭敬地道。
他如芒刺背地在御書房中央站著,又沒話找話地關(guān)心了幾句,才終于自然而然地跪下告辭。
就在他后退著即將退出御書房的時候,忽然靈光一閃,狀若無意地將尹文煜的書法從袖子里漏了出去。
然后當(dāng)做沒看到似的,快速轉(zhuǎn)身離開。
“蕭將軍?”福公公從地上撿起書法,連忙想要喊住蕭重景。
“別喊了。”這時君邑光放下朱筆,淡淡命令,“拿過來吧。”
“是。”
福公公連忙恭敬地將書法攤開,送到君邑光面前。
君邑光垂眸看去,心中一動。紙上寫著的竟然只是一首稚嫩簡樸的小詩。沒用什么華麗的詞句,內(nèi)容也并不高雅,可偏偏卻讓他想起了自己在西北時那些粗茶淡飯的平淡日子。
雖然當(dāng)時過得很辛苦,但現(xiàn)在回首望去,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他伸手,手指觸摸著紙上青澀的筆觸,忽然他產(chǎn)生了一種強烈的好奇。那兩個孩子,現(xiàn)在究竟長成了什么樣子了呢?
“陛下,惠國夫人求見。”
就在君邑光沉浸在幻想中的時候,福公公提醒。
“嗯。”
君邑光回過神來,等福公公將書法收起之后,才點了點頭讓惠國夫人進來。
“老身參見陛下。”
惠國夫人一進來,便笑容滿面地行禮請安。
“老夫人快快請起。”君邑光笑著剛一發(fā)話,福公公立刻上前將惠國夫人扶起。順便按照老規(guī)矩給她安排了椅子坐下。
“謝陛下。”
惠國夫人笑著,先謝過恩之后,這才坐下。
一坐下,她便關(guān)心起了君邑光的身體,“聽皇后說,陛下這陣子睡得不好,太醫(yī)怎么說?”
“偶感風(fēng)寒而已。”君邑光笑。“倒是老夫人,聽說這陣子大病一場,可是出了什么事?”
“老身……”提起這事,惠國夫人滿肚子委屈。她眼圈一紅,當(dāng)即便從椅子上跪了下去,伏身道:“陛下,您可得為老身做主啊。”
“老夫人快請起。”
君邑光見自己乳母又跪下了,連忙沖福公公擺了擺手。
“是啊老夫人,您先起來再說。”福公公連忙上前將惠國夫人攙起來坐下,語氣帶著七分安慰三分責(zé)怪,“老夫人您說您這是干什么?有什么話,您好好說,陛下在這兒呢,有委屈還能不給您做主?”
“福公公說的是。”
得了皇上的保證,惠國夫人見好就收。
她邊抹著眼淚,邊開始訴說自己的委屈,“前些日子賞秋宴,老身滿心歡喜地帶著晟哥兒一塊兒,本想著讓他見見世面,沒成想……他卻被人推到水里,險些喪命!”
“什么?”
君邑光面色一變,“在賞秋宴上公然推一個小孩入水,是誰這樣狠毒?”
“陛下,這還不是最毒的!”惠國夫人又抹了把眼淚,憤憤道:“老身親眼所見!那姑娘把晟哥兒推下水后,又裝好人去救晟哥兒!幸虧當(dāng)時好多人都看見了,否則我豈不是要將仇人認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