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3/6)
平貴肩膀上的有無烙記,一邊還伸手將薛平貴轉了個身。
薛平貴抽了抽嘴角背對眾人,心中卻想著一會兒身份確認了,一定不要那么輕易松口認親。
可惜他沒想到王母對他肩背上的烙記竟然‘記不清’了,這么一來壓根沒有給他拿喬的余地。
“看著有些像,只是又有些拿不準。”王母遲疑的聲音在薛平貴背后想起,之后薛平貴心里就咯噔一聲。
王母遲疑不敢確定。又拿起剛剛薛平貴放在桌上的嬰兒肚兜以及那塊黃綾,當場‘咦’了一聲。
“老爺,這,這不是咱們兒子的東西。”
聽到這句話,薛平貴也猛的轉身看過來。
王允也瞬間從坐位上站起來,幾步走到王母身邊。就連蘇龍也擔心自家岳父岳母的安全,瞬間來到王母與薛平貴中間的位置站定。生怕這是圈套,遇到了真刺客。
魏虎上下打量薛平貴,一臉‘他就說嘛,怎么可能’的神色,仿佛已經看出薛平貴就是個冒牌貨一樣。
“你可看清楚了?”
王允看一眼一臉震驚的薛平貴,然后低頭問妻子。
王母又翻了一回肚兜和黃綾,很認真的點頭。
“烙記過了十八年,有些記不清了。不過我記得十八年前老爺還不是宰相,咱們家也沒有黃綾。當時老爺是御史,沒少得罪人...”王母頓了頓,又指著這個小兒肚兜認真說道,“這個也不是我的針線。”
等級森嚴的朝代,黃綾不是普通百姓,也不是普通臣工能用的。只有皇室才能使用。時偶有被賞賜給重臣之家,但卻不多。
因此王母在看到黃綾后才肯定這不是他們家的東西,等看到黃綾上的法螺時,就更加的肯定了。
中原,至少她熟悉的人家沒人會繡法螺這種東西。
說話間,王母又拿起夾在兩樣東西中間的草紙,打開來看時,臉上又露出一抹肯定的神色,“老爺您看,這玉佩,這玉佩的樣式倒是一模一樣。”
原來自從玉佩被盜,薛平貴在氣惱了一頓后,便提筆將玉佩的樣子畫了下來。
薛平貴的工筆畫還可以,畫個玉佩的樣式不是難事。畫好后,薛平貴想了想便將這圖紙夾在了嬰兒肚兜和黃綾中間。
沒想到現在竟然派上了用場。
在薛平貴心里,他最大的認親道具就是肩背上的烙記。可現在看來...還不如一塊玉佩呢。
嬰兒肚兜和黃綾是假的,身上的烙記不肯定,唯有玉佩可以確定了,但玉佩卻還丟了。
一時間薛平貴猶豫了。
他擔心他要是拿喬了,這個親怕是就不用認了。可不拿喬,他又能說什么,做什么呢?
借著穿衣服的動作,薛平貴腦子里各種想法都轉了一圈。
這會兒子薛平貴臉上沒表現出來什么,眼睛里卻滿是心事。王允只看了一眼就在心底罵了一句‘糟心玩意’,然后垂下眼,看一眼老妻,見老妻也是一副猶豫神色后,清了清喉嚨決定道,“我看就先這樣吧,來人呀,送少爺回房休息。”
“老爺?”
“岳父?”“岳父?”
屋里的三人都詫異的看向王允,王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臉上絲毫沒有找到兒子的喜色,他也沒管妻子和兩個女婿,只淡淡的對薛平貴吩咐了幾句,“既然回來了,就安心在府里住著。明年是大比之年,你且安心功讀。也不必苦熬身子,若明年不第,為父會在軍中給你謀個差事。”頓了頓,王允看向薛平貴,又明確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王家少爺王富貴。”
王允發現當著薛平貴的面,說‘為父’兩字時,特別的艱難。不過倒底還是自然的說了出來。
薛平貴聞言,眼神閃了閃,知道現在情況不對,便將心里那些沽名釣譽,裝模做樣的拿喬心思都壓下去了。
對著王允行禮,“孩兒記住了。”說完看向王母,叫了一聲娘。又轉頭與蘇龍和魏虎行了一個平輩禮,叫了兩聲姐夫。
王允見此嘴角抽了一下,又將兩個躲在屏風后的閨女叫出來,讓他們‘姐弟’相認。
金釧雖然有些疑惑,倒是仍然笑得溫柔和氣,又說了一些客套話,告訴薛平貴回家了,想要什么,缺什么使了只管來找她。
金釧出嫁后并沒有住在夫家,而是一直住在娘家。
她也不能說出嫁,她是長女,王允沒有兒子所以當初就是招的婿。
只是現在弟弟回來了,他們倆口子也是時候做些打算了。
相較于金釧,銀釧的脾氣就更火暴些,“他真是我老弟?爹,娘不是說記不清了嗎?別再認錯了。”
看著自家這個沉不住氣的二閨女一眼,王允又轉頭看向同樣魯莽的二女婿,這倆口子能蠢成這樣,也怪清新脫俗的。
忍著牙疼,王允解釋道,“當年你娘曾經畫過一幅烙記的圖,我也記得那玉佩的模樣,嬰兒肚兜和黃綾看起來雖然不是當初你娘用過的。只這兩樣也不是什么要緊的物件。”
王允似是對銀釧解釋,又像是說服花廳中的眾人一般,等說完話,便又喊了丫頭領薛平貴下去休息。
等到薛平貴離開,王允擺出一副累極的模樣將女兒女婿都打發了,然后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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