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沙漠中的毒蛇(1/2)
一隊人馬在浩浩蕩蕩地在沙漠中前進著,馬蹄揚起漫天的沙塵。人馬的面前是一個山丘,隊伍成錐形疾馳著,好像是在競速表演。
在沙丘的另一端,一個商隊正緩緩前進著,數(shù)十人的守衛(wèi)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守衛(wèi)隊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山丘上面的人馬,可沙匪們腳步不停,揮舞著彎刀向商隊沖過來。
“有沙匪!”守衛(wèi)大喊,守衛(wèi)隊有序地排列起陣型準備迎敵。可是沙匪們的動作太快了,守衛(wèi)隊的陣型還沒來得擺好,沙匪頭子的彎刀已經(jīng)閃著寒光,舞到了守衛(wèi)隊員的脖子前……
血光乍現(xiàn),步兵隊伍在騎兵隊伍的一波沖鋒之下的結(jié)果只有潰敗。對于商人來說,沙漠就像是一顆寶石,只要能夠到達最近的綠洲,就能賺得盆滿缽滿,但是沙漠中同樣潛伏著危險。沙匪就是其中最常見的危機。所以每次行商,都不得不雇傭傭兵團保護自己和自己的貨物。
傭兵隊長是個中年人,作為帝都傭兵工會排得上名字的傭兵,顯然沒有那么容易被沙匪給擊敗。一個沙匪騎馬向傭兵隊長沖過來,隊長的雙眼死死盯著馬蹄以及沙匪手中的彎刀。等彎刀近在咫尺的時候,才猛地蹲下身子,長劍狠狠地向沙匪胯下的馬砍去。馬的前蹄應聲而碎,馬上的騎士也不受控制地向前撲去,隊長又補上一刀,要了這個沙匪的性命。
一個沙匪注意到了同伴的犧牲,怪叫著沖向傭兵隊長。傭兵隊長毫不怯弱地沖向騎士。等到二者快要相撞的時候,隊長才堪堪避過,然后伸出一只手,硬是把騎士從馬上拽了下來,失去了騎手的馬兒向著沙漠深處狂奔,至于那個被拽下馬的沙匪,則死在了隊長的長劍之下。
沙匪頭子一直觀察著戰(zhàn)場,他也沒有想到自己這次居然碰到了一塊硬骨頭。雖說騎兵對上步兵的時候是優(yōu)勢,但是馬終究沒有人那么聰明。或許這次最后還是能夠成功,但如果代價是損失超過一半的人手的話,可以說依舊是得不償失的。
所以沙匪頭子動了,縱馬向守衛(wèi)隊長沖了過去。此時此刻隊長正忙著應付另一個不要命的沙匪,沙匪頭子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像是一條毒蛇一樣悄悄地接近隊長。
隊長對面的這個沙匪也不像前幾個那樣好對付。他是幫派的二把手,未來要接替頭頭的位置的。騎馬不夠靈活,所以沙匪選擇了下馬來和隊長短兵相接。二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雖然每一次進攻都是攻向?qū)Ψ降囊Γ€是對方或躲或擋,二人居然都無法在對方身上留下傷口。
沙匪頭子到了,騎著一匹栗色的馬,像是騎在流動的沙子上面。隊長與沙匪打得正激烈,后背毫無防備地暴露在了沙匪頭子的面前。頭子自然不會猶豫,彎刀帶起了一支血箭。
商隊潰敗了。一直躲在小沙丘后面的商人被揪了出來,拎到了沙匪頭子的面前。沙匪頭子一刀就要了他的命。
這是來自帝都的商隊,也只有帝都坐鎮(zhèn)整個長夏,能夠和其他城市自由地進行貿(mào)易。西部沙漠從來沒有吃到過東海打撈起來的新鮮活魚,就算王族也是這樣。帝都的好東西可就多了,絲綢布匹,醇香的好酒,還有新鮮的水果——沙漠缺的就是這個——這要是放到集市上面去賣,一個銀幣才能換來幾個新鮮的果子。沙匪頭子拿起一個果子咬了一口,果汁在嘴巴里面流淌,好甜。
“該吃吃該喝喝!”沙匪頭子下令。
手下們這才放開了膽子歡呼起來,對于他們來說死去的兄弟根本就不是應該擔心的事情。沙人生于沙漠,自然也應該死于沙漠。
人們都說沙漠中的居民身體里面的百分之五十都是沙子,而不像我們一樣,身體中有百分之七十的水。
因為只有沙子能夠把無邊的戈壁沙漠當做自己的住處,并且適應其中。有傳聞說沙人之所以被稱之為沙人是因為他們能夠在沙子底下呼吸,就像是魚在水中那樣。誰也不知道傳聞是怎么流出來的,因為歌手在說完這個神秘莫測的故事之后總要補上一句——“見過沙泳者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
沙匪頭子從商車上拿了一袋酒,他打算喝個痛快。做沙匪的,總是在劫鏢成功之后過幾天爽快的日子,等到吃的喝的用的差不多了,就是下一次出去劫鏢的時候。用他們自己的話來說,沙匪就是沙漠中的毒蛇,一個獵物可以消化一段時間,消化完了下一次出擊的時候,又是雷霆之勢。
沙匪頭子仰頭喝得正爽,一把匕首從沙子里面竄了出來,直接刺穿了沙匪頭子的咽喉。美酒從嘴巴里面咽下去,又從喉嚨被刺穿的地方流出來,和殷紅的鮮血混在一起。
沙漠突然開始反抗了,一柄又一柄的匕首從沙匪的腳底下竄出來,每一柄都直指要害。
七個沙匪,七柄匕首,干凈利落。
沙漠又安靜了下來,沒有了商隊行軍的車輪聲,也沒有了沙匪們搶奪食物的叫罵聲。要不是商車還在,傷口處的血還汩汩地流著,這就是一片還沒有人涉足過的沙漠。
平整的沙地上緩緩升起一個小沙包,沙子因為地心引力的關(guān)系不斷地從沙包頂端向四周流去。最先出現(xiàn)的是一頭黑發(fā),接著是和傻子一樣黝黑的皮膚,一雙黑色的眼睛。從沙子里冒出來的人全身裹在一件寬松的衣服里面,就像所有沙漠居民會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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