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趙家三犬(1/2)
被剛剛的震動,震得虎口有些發(fā)麻,文誠彬壓住胸中翻滾的氣血。眼里閃出厲色,如怒目金剛,盯著世間惡人,今日必殺你!
地上的趙振飛也被震得三葷五素,竟然從“豬蹄”骨折的痛苦中清醒過來,色厲內(nèi)荏,怒喝道:“賊子何人?膽敢傷害你趙家爺爺,還不跪下磕頭求饒,不然我必活剮了你!”
文誠彬氣極反笑,如溫文爾雅的君子一般,竹竿敲擊著趙振飛的肥臉,怒笑道:“還在這死鴨子嘴硬!如果你死前痛苦悔改,或許我會給你個痛快。你這樣只會給你帶來更大的痛苦!”
臉皮被敲打的生疼,趙振飛欺軟怕硬多少年,自然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立馬痛哭道:“爺爺!爺爺!饒了孫子吧。孫子也在不敢了。”
文誠彬好笑道:“不知道你這孫子,不知道給你爹找了多少便宜爹當(dāng)。也罷,那我就讓你痛快的上路。”
“要是饒了我,我回家之后,給你一千兩銀子!”
一千兩銀子,基本是趙振飛搜刮鄉(xiāng)里百姓一年的收入了。這對普通百姓來說,足夠一家七八口人小康的生活一百年。
“民脂民膏,我不稀罕!”
趙振飛還在想著,等脫險之后,帶人怎么活活打死眼前笑的跟小閻王一樣的少年。
冷不丁居然聽到,有人居然不要錢,那打自己干什么。自己橫行鄉(xiāng)里,恨自己的都能從這里排到京城,被人暗算也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聽到自己給如此巨款,都必然心動不已,然后利令智昏,放了自己,最后被自己的三個最厲害的手下活活打死。
“我???”
趙振飛還要說什么,被文誠彬用竹竿戳了幾下嘴巴,打斷了話語。
“要是你通過我文家的《浩然正氣歌》一篇,三十句,一句一棍。三十棍后,你還活著,我必然饒你一條狗命!”
文誠彬朗聲誦讀:“浩然正氣歌!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
書生殺敵當(dāng)用文氣,文氣不如道教之真氣,也不是佛教之內(nèi)力。文氣無影無形,但又存在,且威力神鬼莫測。
文誠彬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少年孩童,別說修真者天地玄黃四階,就連不入流的修真者之下凡階――準修真者都算不上。當(dāng)然,凡階之下則是一點修為都沒有的普通人,修真者眼中螻蟻一般的人物。
修真者最低的是黃階,黃者,皇也,人中之皇。雖然沒有通玄的本領(lǐng),達到了玄階,但也超乎普通凡人。儒家的黃階則是一名舉人,考過鄉(xiāng)試,上過封圣榜,被圣人認可,可以動用識海文氣。
而儒家的凡階則是秀才,文氣不能施展儒術(shù),但可以壯大自身,強化身體,擁有虎狼之力。有道是,書中自有氣如山,書中自有力如虎。亦是,百無一用是書生,有無縛雞之力。沒有文氣還不如普通人,有了文氣甚至有了九牛二虎之力。
這么小的少年,不像是飽讀詩書,擁有文氣,成為秀才相公的模樣。
然而少年誦讀之后,一股不可見的文氣,從識海而發(fā),傳入棍內(nèi)。一棍下去,棍子呼呼生風(fēng),嘭的一聲,打的地上的趙振飛悶哼一聲,胸骨凹了下去,頓時昏死過去,只有氣出,沒有氣進。
第二棍絲毫不軟,就像庖廚殺魚,搟面杖敲魚頭,一棍直指趙振飛頭,有是一聲悶響,像是打破了水罐,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這趙振飛死的不能再死。小少年第一次殺人,沒有傳說中的惡心嘔吐之感。九州大陸,妖魔橫行,戰(zhàn)亂不斷,殺人殺妖,常有之事。
更何況,這趙振飛欺男霸女,魚肉鄉(xiāng)里,逼死不下十幾戶數(shù)十人?;畈幌氯ヌ模槐辉闾A松系醯模粵_撞了他,被殺的,數(shù)不勝數(shù)。
哪一條拿出來,都是斬立決的罪名。
只能說替天行道就是爽快!此人,該殺,該死!
少年走出小屋,看著獵頭一家四口抱頭痛哭,有些傷感。替天行道的快感,也被一家人的哭啼沖淡了一些。趙振飛是死了,可比趙振飛更麻煩的事還在后頭呢。
獵頭看文誠彬出來,拍了拍懷里的妻兒,沉聲問道:“那畜生怎么樣?”
少年動了一下竹棍,道:“被我打死了!”
獵頭咧嘴一笑,擦擦臉上的淚水,笑罵道:“死得好!死的該!這畜生早就該死了。是我膽小,怕這個怕那個,沒有早殺了那個畜生!”
而后拱了拱手,彎腰一拜到底,道“多謝恩公了”!然后讓妻兒跪下,謝道:“蓮兒,二狗子,狗剩,快給恩公跪下!多謝救命報仇之恩?!?
獵頭雖然粗鄙,但也不是不識好歹之人。今日若是被那畜生趙振飛得了逞,侮辱了自己的妻子。按著自己妻子剛烈的性子,必然自殺。而留著自己孩子三人,也會被那畜生活活欺負到死。
那畜生可不是,斬草不除根的主,他向來心狠手辣,要么不做,要么做絕。
如此。少年可真是自己一家的救命恩人??!
古人云: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今日少年文誠彬十年寒窗讀,一朝平雪冤,倒也不負平生所學(xué)。小小少年心中痛快,好似六月喝那古井冷藏的西瓜汁,手上急忙攙扶起獵頭一家,道:“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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