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太牲口了(4/6)
等到御醫(yī)來診了脈,給了個不甚樂觀的結(jié)論,“大人命是保住了,可腹中胎兒脈象微弱,有可能會成為死胎…”
蕭如琢只覺得喉中發(fā)澀,等到黃嬌吟情況穩(wěn)定后,由宮中車馬送了他們回公主府。
公主府又是一陣騷~亂,長寧大長公主得知黃嬌吟腹中孩子可能保不住,忽略心中那點(diǎn)難受,倒是長長的松了口氣。
若是沒了孩子,一切也就簡單了,她的兒子,值得最好的!她的孫子,也應(yīng)該有尊貴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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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宮,太后寢宮。
趙太后聽著小宮女匯報完賞春宴的情況,揮揮手將屋內(nèi)伺候的都趕了出去,只留下貼身女官,壓低了聲音道:“讓你去辦這么點(diǎn)小事就橫生枝節(jié),我以后還如何指望你?”
女官噗通跪下請罪,“是老奴沒安排妥帖,太后恕罪。”
哭著解釋道:“本想做成失足落水的樣子,可誰曾想圣人會經(jīng)過那里,還不惜跳下去救了人,如若不然,那個女人斷無活下的可能。”
趙太后揉著太陽穴,有些頭疼了,原本以為除掉一個卑微的女子輕而易舉,沒想到卻被自己兒子破壞了。
“那個賤婢何德何能,真以為自己能做郡王妃呢?蕭五郎還敢?guī)е翘萌胧遥膊慌卤皇廊藧u笑?”
“蕭五郎死了也就罷了,可他既然真的病愈了,我們趙家是絕不會放過的。他的郡王妃必須是我趙家女子,就算不是阿蘊(yùn),也要是我趙家其他女子。”
趙太后的目光沉了沉,憤恨道:“都是先皇太苛刻,連番的削弱我趙家勢力,皇后如今正強(qiáng)橫,若讓趙家女進(jìn)宮,勢必會激起李家的打壓,得不償失。與皇室關(guān)系密切,又同時與世家、勛貴都有交情的,非蕭氏莫屬。能與蕭家聯(lián)姻,至少可保趙家五十年內(nèi)不敗。我不得不用非常手段……”
“我也沒幾年好活了,再不為趙家打算好,哪里能安心?”
掃了地上跪著的女官一眼,“那個女人一定要除去,你好好籌劃籌劃,再讓人出宮一趟,將我的意思告訴家里人,多安排阿蘊(yùn)姊妹去蕭家走動走動。阿蘊(yùn)是個聰慧的,若是能得蕭五郎的青睞,事情就更好辦了!”
“還有,今日之事,你去善后,別跟我宮中扯上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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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嬌吟醒來看到蕭如琢,心頓時安了。生病了的人是很脆弱的,就算黃嬌吟神經(jīng)大,這會兒心里也復(fù)雜著。害怕、委屈、死而復(fù)生的歡喜,各種感情混雜,眼淚沒流出來,第一反應(yīng)卻是拉著蕭如琢的衣袖告狀:“我更衣回來,領(lǐng)路小宮女就不見了,我只好自己回來,路上遇到一個宮女,她趁我不備用手帕捂住我口鼻,那帕子上有怪怪的味道,然后我就昏過去了。等我有感覺的時候,就聽到有人說要將我扔下湖中……可惜我身上沒力氣,不能逃跑,被扔進(jìn)水里的時候醒了,卻不會鳧水,差點(diǎn)就以為自己淹死了……”
說道這里,黃嬌吟突然臉色一變,急切的問道:“孩子有沒有事?我做夢夢到他出生了,但是好小好小…”
蕭如琢看到她這樣子,心里也難受的很,不好說孩子可能很危險。寬慰道:“孩子還在,你只管好生休養(yǎng)。”
端了藥碗喂她,心底卻是壓著怒氣,好嘛,謀殺?見著自己病好了,一個個都迫不及待了?竟然敢對他的妻兒下手,真當(dāng)他是病貓?
黃嬌吟聽話的喝完了藥,躺下歇了一會兒后,突然問道:“五郎,你說他們?yōu)槭裁聪胍宜溃课以趯m里的時候沒得罪人啊。”
不止沒得罪人,連臉紅都不曾有,她實在想不出來誰會狠毒的想要她的命。
“要是阿玉在就好了,她的腦子就很聰明,我想不到的她一定能想到。”
黃嬌吟某些方面是很有依賴性的,阿玉是她迄今為止最親近的閨蜜,在大多數(shù)時候充當(dāng)智囊的角色。這也漸漸養(yǎng)成了她一有想不明白的事就找阿玉的習(xí)慣。現(xiàn)在阿玉不在,她遇到這種事后就本能的想到她。
蕭如琢聽到她嘟囔的話后,敲了下她額頭,“胡思亂想些什么?想不通的就放以后再想,你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養(yǎng)好身體。”
等黃嬌吟睡熟后,蕭如琢去了書房,讓人把蕭如湛叫了過來。將宮里發(fā)生的事說了,問他:“你怎么看?”
蕭如湛瞇了瞇眼睛,雅致的臉上出現(xiàn)一抹與長相極不相稱的邪氣,將事情在心里分析了一遍,道:“以哥的說法,那賞春宴更像是給你準(zhǔn)備的選妃宴。一群少男少女,就你一個成親的,嫂子的身份她們根本就不認(rèn),就算你介紹了,她們也只當(dāng)成妾。這般態(tài)度,不是將嫂子看的無足輕重,就是將她當(dāng)成了死人。你病愈的消息,是那日踏青出游才被他們確認(rèn)的,接著就有了今日的賞春宴,能在這么幾日功夫就籌辦出宴會并布置好陷阱,一般人怎能做得到?這幕后的手,無非就是那么幾個。”
蕭如琢點(diǎn)點(diǎn)頭,認(rèn)可他的判斷。但臉上卻是冰冷一片,咬牙切齒的道:“這些人,這些人,實在欺人太甚!”
嘭——一拳砸在案幾上,蕭如琢發(fā)泄出怒氣,才道:“我病了二十年,一談到親事人人避之不及。那些個貴女,哪個不知張口病秧子,閉口要死之人?哪個真心想嫁給我?”
蕭如琢唇角輕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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