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忍放枕鸞孤(16)(1/2)
京墨見朱?出神的樣子也不敢輕易打擾,只能低下頭去,老老實實地在地上跪著。
小樂卻是捕捉到了朱?那一瞬間的變臉,心中倒是涌起一絲憐憫。小樂半瞇著眼睛,叫道:“以后可不能給晉王請安了,一跪就是半盞茶啊。小女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對的,請晉王點明。”朱?回神,被小樂這個丫頭逗得哭笑不得,趕緊道:“行了行了,趕緊起來吧。你這丫頭的嘴還是這么厲害!”小樂微微一笑,和京墨相攜站起身來,笑嘻嘻地說:“晉王這么說,小樂可是傷心了呢。”
“行了,被你這張嘴說下去,本王的名聲都要毀了。”朱?也是小樂笑,回復道:“你剛才在這兒發什么脾氣呢?”小樂抿著嘴,沒有說話,臉色寒若冰霜。
京墨看看小樂的臉色,站了出來:“回晉王的話,樂姐姐只是被那個書生擾的有些急了,沒什么大事。”朱?略略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這位書生恐怕是徐夫人母家的人,估計是得了徐夫人的授意,在這場宴席中多多留意一下小樂。
這徐家二小姐,當真搶手的很吶。抬眼看著小樂低垂眼眸,兩耳不聞窗邊事的架勢,暗自笑了笑,開口道:“哦?沒什么事兒的話,本王就放心了。”朱?背著手,轉身便要離去。
郭書生文縐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剛才是小生冒犯了,請兩位小姐恕罪。剛才,多謝常三小姐在晉王面前替小生說話。”沒聽見小樂和常三小姐的聲音,朱?心里升起一絲不安。
攥了攥拳頭,朱?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回過頭來。看見那個書生正要去拽常三小姐的手,朱?還是忍不住發作了:“郭學子,你這是要作什么?”郭書生一驚,抬頭看見晉王并沒有離去,趕緊縮回了手:“小生什么都沒作啊!”朱?負手而立,高大的身形隱隱散發著強大的氣場,越發襯的郭書生身形瘦小。
他開口斥道:“郭學子,讀了這么多年書舉止還是如此輕浮,當真是白讀了!”郭書生嚇得臉都白了:這位晉王雖說是常年不在京中,但是在軍中威望極高,更何況貴為王爺,自己若是日后還想混跡官場,這個人總是要伺候好的。
想到這兒,郭書生的白毛汗都下來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小生...小生....恕罪...”朱?眉頭一皺,心頭厭煩不已,揮揮手道:“罷了罷了,這會兒宴席上正在品評詩詞,書生還是趕緊回去吧。”聽了這話,郭書生連禮都沒有行完,頭也不回地跑了。
朱?搖了搖頭,低聲道:“這幫子書生果真是最沒用的。”小樂這才忍不住掩著嘴笑出聲來:“晉王好大的氣場!”接著又搖了搖頭:“唉,難怪晉王到現在都還沒成親,哪家的姑娘要是跟了王爺,非嚇死不可。”朱?古銅色的臉難得浮上一抹紅色,虎著聲音道:“你這張嘴要是能柔和點兒,估計老四就能娶你了。”話音未落,朱?就暗暗抽了自己一巴掌:這事兒終歸是賴不上小樂的,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小樂倒是絲毫沒有在意,撫著自己的袖口,沒有說話。京墨見此趕緊行禮感恩:“多謝晉王出手相助,京墨...感激不盡。”朱?點點頭:“常三小姐不必客氣,本王只是有些看不慣這些耍嘴皮子的。
“頓了一下,又道:”本王不便久留,那就先告辭了。
“小樂和京墨又屈膝行禮:“恭送晉王。”送走了晉王,小樂和京墨在涼亭中坐了下來。
看著京墨有些心不在焉,小樂笑著道:“京墨妹妹這是怎么了?叫你半天你也不答應。”京墨反應過來,青蔥般的手指擰著綾絹扇,眉眼間沾染著一抹羞澀,但更多的是化不開的愁意。
半晌,京墨細細的聲音響起:“樂姐姐莫怪。小女剛才出神了。”小樂看著京墨的樣子,悠悠地嘆了口氣,聲音冷清:“可是因著晉王?”京墨捏著扇子的手倏然收緊,靜默一會兒,道:“有這般明顯?”小樂笑了笑,并未回答她這個問題,轉而問道:“論家世,相貌,你也不次,為何...還是這般?”京墨淡淡一笑,笑容中略帶苦澀:“宮里確實屬意常家,但配得上晉王身份的,必然是常家嫡女。小女...畢竟身份有別。”小樂明了:即使常素再是個草包,嫡長女的身份畢竟在那里擺著。
京墨的性子柔和,不會為了這些事爭搶。輕輕牽起京墨的手,一字一句道:“既然如此,莫要作踐自己。”頓了一頓,接著道:“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清。”京墨猛然抬頭,終究還是紅了眼眶:“樂姐姐,此話,可是當真?”小樂自是明白這其中的委屈難受,聲音放柔了幾分:“莫要妄自菲薄,京墨永遠都是京墨。”京墨默默地拭去了眼角的淚痕,眼神中卻是多了一分堅韌:“妹妹明白,樂姐姐不必擔憂我。”看著京墨的樣子,小樂也知道不能再勸,只好收起心思將話題轉至其他。
兩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聊了一會兒,一個侍女走近,告知各家夫人小姐都已經聚齊,要準備著去前院拜見了。
小樂和京墨相視一笑,謝過侍女,相攜回到了屋內,分開守在自家人身邊。
小樂偷偷摸到煙兒身邊,剛剛坐下,就聽見煙兒說:“回來了?可是見到淵睿了?我瞧著那人品行才識都很不錯,你覺得如何?”聽了這話,小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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