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8 章 第 138 章(2/4)
開賽的事都好商量。”
隨之而來的,還有電話那頭暫時無法接通的提示音。
“嘟、嘟、嘟……”
張天材忽然間感到像是攀巖的繩索斷了一截,心跳猛地懸到了嗓子口,他反反復復撥打父親的電話,依然是無人接聽。
張天材終于慌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
周圍全是警惕疏離的目光,仿佛自己是某種低等馴獸,正在進行拙劣的表演。一層一層被審視的眼神,赤/裸又冒犯,張天材不斷掃視左右,努力尋求信任,卻是一無所獲。
“我要去主廈,我要見我爸!”張天材的示弱只有短短幾秒,他迅速重振,底氣十足。
“你瞎嗎?”鄒闖將調查令滑到最底下,“看不見你爸的簽名是吧?”
調查令需要經過層層報備審批,最高一級就是董事會,張多富留下了簽名,如假包換,無可爭議。
張天材瞬間像被抽空軀殼,只留下行尸走肉,動了動眸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父親的名字。
筆劃潦草得似毫無章法的烈鞭,入眼的一瞬,就殘忍地抽打在他臉上。
蔣友的譏笑還安靜掛在嘴邊,張天材后知后覺,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旁觀者也好像明白了什么。
這一次,他真真切切從懸崖上墜落,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林莉靜靜遠望,恍惚間想起易丞在她面前運籌帷幄的姿態。事到如今,她根本無需多問,就知道背后一定少不了易丞的推波助瀾。
他已經可以把張多富逼到這種程度了嗎?
逼到,連猛虎野獸都做不到的事,只用一張冷冰冰的電子調查令就完成了。
張天材不知道要怎么面對心里那些轟然坍塌的建筑,無助感油然而生,他趕緊在旁觀的人群里尋找最后的救命稻草。
“昂少……華隊!”張天材知道華景昂是全場唯一有可能對抗董事會的人,“你幫幫我,你幫我說句話,公開賽現在那么缺人,我還是主力陣容,沒我不行啊!”
言崇飛對張天材的靠近十分警惕,唯恐他會突然失控傷人。
華景昂的眼神意外平靜,當張多富的簽名出現的一刻,他已經不再訝異,因為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很可惜,你不是唯一。”
華景昂用了一種同情的語氣,像冬天的細雨,輕輕綿綿,卻是冰冷刺骨。
宇宙能量守恒,報應不爽,當你放棄別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被放棄的一天呢?
張天材啞口無言,他后怕地看向言崇飛,想起很多早就棄如敝屣的往事,他還來不及為自己開脫,鄒闖已經上手將他強行拽走。
視野里,所有人都開始退避,包括整日陰魂不散跟在他左右的所謂朋友,轉眼就成了陌路人。
那些附和,那些仰望,那些陪伴,竟然脆弱得不堪一擊,連涌動的血脈都靜止了,他原本熱鬧的世界一下子陷入無人的死寂。
憑什么?
憑什么!
張天材在走廊上步伐沉重,心念一霎,他猛然撲向身畔的蔣友,按著他的頭重重砸向邊上的鋼化玻璃!
“咣嚓!”玻璃裂開無數細紋。
蔣友趴在欄桿上,摸了摸流血的頭,也被激怒,當場還了一拳,拼命拽住張天材的肩膀,將他往樓梯口用力推,紀律會趕緊分成兩撥人拉架。
自從張良朋離開團體,當“狗”的宿命就落到新的犯錯者身上。
蔣友當初沒有辦好箱子的事,自然而然代替張良朋成為了食物鏈的最底端。
這些日子,打罵,欺凌,羞辱,分毫不差地轉移到蔣友身上,磨滅了他所有的底氣。
他和張天材都成長于無數規則之下,沒想到規則也分貴賤,上等規則可以制約下等規則,他只能隱忍蟄伏,等待新的規則降臨制裁。
他等到了,規則是同歸于盡。
兩人糾纏著打紅了眼,全程卻一言未發,彼此沉默地,要置對方于死地。
斗毆漸漸驚動了整個新人營,戰士們隔著玻璃集體觀望,有條不紊,似乎對這樣的鬧劇并不陌生。
喧囂愈演愈烈中,華景昂默默望向那塊開裂的沾血的玻璃,久久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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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領導集團連環襲擊案就此告破。
張天材的名字被公開,成為了幕后主使,對外宣布的完整故事是訓練時與同僚相處不睦,受濱海大道襲擊案啟發,于是對身邊人威逼利誘,策劃內部襲擊,趁亂下手。
所有參與襲擊的戰士均被證實是張天材的親近人脈,集團已經將他們全部開除并在行業永久拉黑,移交警方處理。
不僅如此,墻倒眾人推,網上不斷涌現各種受害者,痛述張天材過去的種種惡行,最早甚至可以追溯到小學。
眨眼間,泥沙俱下,人們無法追究每一個故事的真假,但已然對張天材霸凌者的嘴臉深信不疑。
就連賦閑在家的張良朋都被許多媒體找上門,希望他能夠接受采訪,詳細講述張天材在集團內部是如何胡作非為的。張良朋一貫是個慫包,沒見過這種大場面,嚇得夜不能眠,干脆主動請纓去醫院照看他的馮哥和霜姐,借機逃避媒體曝光。
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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