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一瓢飲客(1/2)
天帝是真心把他當作自己孩子來看的,自然叮囑的就多些,也仔細些,更希望,他能別走他們的老路。
唉,若不是天庭缺乏人手,無論說什么、怎么講,他都不會麻煩正在歷劫時候的他的。
而至于,竟然有三百年后的他穿越而來,雖然意外,但也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驚喜了。
九州的事情固然麻煩,但是他知道,長卿(黎子白以前的名字)這個人,嘴上不管說的再輕浮,再不管不顧,但若事關六界安危。
他還是會去做,而且還會做的比任何人都好。
所以,他相信他的能力,而他最關心的,還是他的感情問題。
成親,對下界凡人來說,是一個人的終身大事,對于在天界的仙者來講,又何嘗不是人生大事?
所以不免又多說幾句,又暗示了下:“雖說穿越時空,乃是重罪,會遭雷劫,但意思意思也就過了。
若是你們這三百年無聊,養個孩子也不錯?!?
黎子白眼皮一跳,連忙告辭:“天帝若是沒有其他的事,那么罪臣先行告辭了?!?
帝王心海底針,伴君如伴虎,與天帝說話,你就不能把他的關心全部都當作真。
萬一現在他這樣講,回頭,再給你反咬一口呢?
告完辭,摸摸自己的屁股,直接就往司醫神君那邊跑。
其實天帝對所有人都一樣,但唯獨對他不一樣,不是因為‘戒心’不一樣,而是關心。
只是有些事情,他還不想去面對,也不愿意去相信。
他的本名叫百里長卿,常青,是代表著萬物常青,一些都保持著最美好,最光鮮時候的樣子。
而且‘卿’,在凡界,是代表臣子的意思。
他不愿意被一些功名所羈絆,也不想做那些高高在上的王,他性子散漫,更適合為臣。
但為人臣子,最忌諱的便是與帝王過密。哪怕他們之間有某種關系相連著,但那種關系,旁人不知,世人不知,他也不想去認。
他敬天帝是為長輩,但也只是一個‘敬’字而已。而不想,再有任何其他糾葛。
到了司醫神君那里,帶著薄靖萱一起回九州后,薄靖萱看他那樣子就有些古怪,就像是剛被長輩教育過的孩子一般。
還在騰云,在回九州的路上時,她就從身后圈住他的腰身,不管日后發生什么,他去哪里,她都陪著他。
而且,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
曾經,又做過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黎子白站在云層之上,望著遠方,望了許久。
九州,天帝那句未完的話,是否是,與他的身世有關?
轉過身,將薄靖萱面對面的在胸口抱著,突然力道越發的緊了些,似乎要把人弄的窒息一樣。
懷中,還揣著,代表著他們已經成為合法仙侶的大紅冊子,而他們之間,只差一個婚禮,他們便是親人。
從兩個相愛的人,變為彼此最為親近的人。
然后手臂越圈越緊,他說:“我從未有過家的感覺?!?
但是,一旦貪戀,擁有后,便絕對不會再放手了。
~~~
九州,等到了九州時,已經是深夜了,正常的客棧基本都已經關門了,只有那種情侶客棧,付完錢,拿過鑰匙就可以運用仙術隨進隨出的客棧。
進去后,已經不是他們昨天的房間了,洗完澡,正準備將就的睡著,某人開始動手動腳起來。
昨晚,昨晚那純屬都是意外。
別人滾過床單的地方,而且還是被無數人滾過的地方,總覺得有點怪怪的,便推了推已經開始動手動腳的某人。
聲音有些略微低的摁住那人:“別動,臟?!?
某人一個激靈。
黎子白:“我洗過了。你聞聞,很干凈的?!?
某人一個拳頭軟軟的在某人的胸口捶了一下,暗示著這潔白沒一絲污垢,但內里,已經被很多人滾過的床單、躺過的枕頭、還有這蓋過的被子。
然后某人無語了,輕輕將被子又往上拉了拉:“你放心,這種客棧,床上用具都是一次性的。”
薄靖萱:“那也不行,誰知道會不會洗了過后,再重復利用?”
黎子白:“那是不是客棧里的東西,你都覺得臟?”
薄靖萱:“也不是,就是覺得那種事情,我們能不能不要在別人的地盤?”
黎子白:“好?!?
沉思半響,整個人也不亂動了,將手臂擱在她的腦后,然后一手,則直接環在她的腰間:“我不動了,還有以后,還是恢復到我以前的名字吧!”
薄靖萱:“百里長卿?”
小心的抬起頭去看,百里長卿,曾為父神最為得意的弟子,百里梨苑唯一的上神,這個名號,六界之內都是受人尊敬的。
而且還是天界出了名不近女色、高冷,而且英俊不凡。曾在蓮池一笑,美得更是動人心魄,連花都自愧不如,滿池塘的魚都從池水里跳起去圍看。
但是~就是!
怎么有種,墜落神壇的感覺?
百里長卿輕輕點頭,之前的改名,大抵,是為了留住某人吧,如今人到手了,還是改回原來的名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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