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紅依記憶(1/2)
紅依:“而拿個人與整個六界安危來比的話,我會選擇六界安危。”
這是一個比較中肯的答案,也是最合適,最精準(zhǔn),最應(yīng)該的。
薄靖萱朝他樹了一個拇指,其實只有女人才感性,男人都是理性動物。
會為大局而著想的,而薄靖萱,她真的覺得,自己是小看了這個人。
或許他雖是一直被隱藏在深宅大院中,在外人看來,他也只是天帝座下的一只神獸,極少示人。
但畢竟是天帝的私生子,天帝這人,可是墜過魔、喜歡過魔族女子,從最高處摔到最低谷,又一步步爬上來過。
這教育孩子,自然也有他自己的一套。
所以,她壓根,就不該懷疑紅依的品德。
朝這七宿琉璃塔,又湊近一些:“那你害怕嗎?
我覺得,不管你以前在魔界經(jīng)歷過什么,但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你,以及這未來的天族太子。
而且這一條,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
紅依,身子靠著塔墻,輕笑了一下:“也許,是美好的回憶呢?”
說著,就觸碰了其中一個白茫茫的記憶。
又用術(shù)法將這邊情景放大一些,好讓她能夠看到。
薄靖萱只覺得面前逐漸浮現(xiàn)出一幅畫,是魔都。魔族的都城。
是紅依兩三歲時候的畫面,一個剛會走路不久,在魔都的大殿內(nèi)邊走邊爬的奶娃娃。
身上還圍著一個花布裙子,那奶娃娃對著一個女子:咕咕、咕咕的叫。
應(yīng)該是叫‘姑姑’吧!
那名女子興許是他母親,因為父神沒有妹妹,而紅依是父神的胞弟在墜入魔界時,與魔界的公主所生。
所以其根本就沒有什么姑姑。
那女子,一身暗紫色的衣裙,眼線畫的很是妖嬈,涂著濃妝,笑著更是傾城。
那女子朝那孩子看了看,伸出手就要去抱,卻突然停了下來。
扭頭去看看四周,沒有任何人,才抱起那孩子,說了句:“我們?nèi)フ夷愀赣H。”
那奶娃娃一臉天真的笑著說:“好。”
又晃了晃腦袋,但是最后他看到的,卻是一個男子在九重天上被逼著自毀修為,斷仙根。
然后入誅仙臺。
那女子將奶娃娃抱住,一只手還捂住他的嘴巴,在他耳邊說:“這就是你父親。他為了保護你,所以才會跳著誅仙臺。
不過,他不會死。因為這個世界,不僅是要靠實力,只有有情有義的人,經(jīng)過大起大落后,才有資格擔(dān)任這天帝共主之位。
所以,我們一起為他祈禱。”
然后便是念著一串佛教的咒語。
那位穿著深紫衣衫的女子,許是,不是由仙墜魔之人,而是佛教的人。
關(guān)于佛門的咒語,薄靖萱知曉一點,一些佛門超度的咒語不是誰都知道的,只有距離佛祖最近的,佛祖身邊的人才知曉。
那女子口中所說的佛語,正是那少數(shù)不為外人所知的咒語。
便去問那紅依:“你知道那名女子嗎?那是佛教的。”
紅依:“佛門是禁戀,不食人間煙火的,許真是我姑姑,入佛門了吧。”
可是總覺得怪怪的。
佛門,佛祖身邊的女子。
除了觀世音,還有誰?
而且還是曾經(jīng)出入過魔界的人。
薄靖萱緊鎖著眉頭,用力的想了想。再去看,是紅依長到八九歲時候的樣子,站在籬笆后面。
其身后是一白衣女子,眉間有一朱砂。
乃正統(tǒng)的魔界女子,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這白衣女子才是紅依的母親。
那籬笆圈著的院落內(nèi),有一個同樣八九歲的孩子。
一身白衣勝雪,不染任何的纖塵。
手中握著一把劍,劍身,染滿了血。
而地上,躺著的是方才畫面上還抱過紅依的女子。
那女子沒有再穿那一身深紫色的衣衫,還是穿了一身赤紅顏色的。
胸口還涓涓流著血,但是那血幾乎跟身上的紅衣融在了一起。
面上還掛著笑,眼角里有一抹期盼,還有慈愛,看著那個一身白衣的男孩。
那白衣男孩突然朝他們的方向轉(zhuǎn)過頭來,越來越熟悉。
黎子白,是年幼時候的黎子白。
這個地點,應(yīng)該也是魔界。因為看畫面上天空的云彩就知道。
魔界的云彩都是著筆較深的,不像天界的云彩是一望無盡的清澈。
而人間的云彩,則是一味白以及藍色的融匯。在魔界,這天空可以是一片刺目的紅,也可以是暗紫色搭配著明黃、暗綠。
而那孩子,相當(dāng)于人間八九歲孩童的黎子白,竟然在其還是一個孩童時去過魔界,一臉淡漠、而且還理所當(dāng)然的殺掉了一個人。
這女子該不會就是他母親,而所謂的傳聞,他就是一從石頭里蹦出來的上神,這是假的吧?
在看到這些畫面時,紅依能記起的記憶,是比這些畫面要多,而且其內(nèi)心世界,是更為的豐富。
在那個男孩走后,小紅依牽著身后白衣女子的手,朝那籬笆圈著的院落走進。
然后在那女子面前蹲下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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