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定軍侯府(1/2)
原本假裝登徒子的兩名欽差,一前一后,手中握著錐子,將染有雞血的繩子從女妖狐的身上三處地方穿過。
雙肩、肚臍。
其余人等則是迅速將那茶棚的老頭圍住。老頭子貌似也是什么妖,而且還是極其厲害的。
身上毫無妖氣,一個遁地,隨即就不見了。
年僅九歲的大皇子,用手指揮著眾人:“先抓住這妖狐,窮寇莫追?!?
隨即開始布陣,暗處的蘆葦蕩內(nèi)又走出大概有八個人,身穿紅黃袈裟,手中皆轉(zhuǎn)著經(jīng)筒,念著超度的咒語。
那妖狐面目猙獰、痛苦萬分,枉費有五百年道行,今日被陰了一把,那是半點道行都使不出來。
九歲的大皇子從身上拿出手帕,將自己臉上的炭灰仔仔細細的擦了,然后舉步,向蘆葦蕩的另一處走去。
正對著黎子白,與薄景琂的方位。薄景琂眸子略動了一下,抓住黎子白,一個瞬移,就跑了。
回到定軍侯府時,薄靖萱正趴在樹上,跟幻化成火紅狐貍的紅依一起,窺探窗戶口處,定軍侯府的世子石晟與其未婚妻蘭英姑娘的談情說愛。
一個蕙質(zhì)蘭心,一個溫雅有禮。那俯身在定軍候世子體內(nèi)的小白狐是個溫和性子,膽子小,有些怯怯的。
但窗外這姑娘似乎膽子更小,羞答答的,直接就縮在墻角。
許是小白狐看對了眼,竟然越看越喜歡,也不覺自己是條狐貍了。而今,既然景琂哥哥說了,讓他代替這定軍侯府石晟走完這一生。
那么,這一生,這百年余,他就是石晟,而面前窗外這位,則就是他要娶的,便壯著膽子去問:“姑娘芳名?”
貿(mào)然又覺得有點唐突了,忙用扇子又抵住了自己的口:“石某唐突,姑、姑娘莫怪。”
窗外那姑娘直接羞紅了臉,恨不得鉆到地下去,眼眸看著腳,低著頭:“慕蘭英,公、公子,叫我蘭英就好?!?
除了停頓了一下,其余話語說的很快,臉頰紅的也更快。
薄靖萱在一棵樹上身披著隱身衣偷看著,不覺得,自己的臉也都緋紅了起來。
便用手揉了揉手邊的紅依所變的小狐貍,用心語說著,甚至可以說是在與他打商量,薄靖萱:“我們回去吧?偷窺不好?!?
紅依窺見她的心思后,點著頭,與她說好。
正待要走,通往書房的這院落中有兩個腳步聲越來越近,兩人似乎還在談著什么話。
是薄景琂以及黎子白回來了。
紅依幻化成人形想拉她回去,在正宮面前談情說愛,他瘋了吧?
自然是在只有兩個人的地方,最好了。可是手伸出后,卻驟然抓了個空。
薄靖萱披著一個大紅色的隱身披風,聽到那邊來人,回頭一看禁不住嚇直接摔了下去。
總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抓包的偷腥者一樣。微微的痛呼,這隱身衣能瞞住的不過是凡人,以及道行不如自己的人。
偏偏薄靖萱是不抵她哥哥薄靖萱,更別提這上古神祗黎子白的道行了。
直接被撞見,黎子白走快了腳步到樹下打算拎了她就走,窗戶里外正談情說愛的兩人,尤其是窗戶外面的慕蘭英姑娘。
聽到有動靜,直接一驚嚇就跑了,這姑娘還是個練家子,捂著臉,跑的飛快。
薄景琂往黎子白與摔落在地上的薄靖萱那邊掃了一眼,眼眸有一絲絲異樣,又瞥了瞥在樹上一臉苦皺著眉頭,悔不當初的紅依。
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些,繼續(xù)往書房內(nèi)走去。
黎子白在樹旁蹲下,拎著她將她扶起,眸子間頗有抱怨,帶著憐惜,皺著眉:“怎么這么不小心?”
然后邊說著,便將她將披風的帽子拿掉,這種隱身衣的關(guān)鍵點就在于帽子,只有將帽子拉起帶上,才能起到隱身的效果。
而黎子白,他不是因為她穿了這隱身衣看不到她,而是覺得別扭,披風就是披風,還戴上了披風的帽子,怪怪的。
薄靖萱借著他的手上用力,被黎子白拉起來。
一張臉皺皺的,又往上瞟了瞟。
眼下這是個什么情況?
要陪紅依歷情劫,所以白日里,她就跟紅依偽裝成一對戀人,并設(shè)法讓紅依看起來是喜歡自己的。
而實際上,這黎子白顯然才是正宮。
因為種種跡象都表明,她跟黎子白是經(jīng)歷過一場虐戀情深的,而且已經(jīng)修成正果了。只不過定情的那一世,他們都忘了。
頭低著,在黎子白面前站定,甚至腦袋還有些嗡嗡的,但等再反應(yīng)過神來時,已經(jīng)被拎到了書房里面。
紅依在樹上一雙眸子很不好的瞅著那倆人,跟著跳下去向書房內(nèi)走進。
反正那小世子體內(nèi)的也不是什么人,一只白狐罷了。躲什么?
便大搖大擺的跟著走了進去。薄景琂見人齊之后,將門關(guān)上,在書房內(nèi)的一個桌旁圍成一圈。
薄靖萱是跟著黎子白坐在一起的,紅依坐在一旁,對面是小白狐俯身的世子石晟。
薄景琂則坐在上座,將一張白紙拿出,然后頃刻間用墨就在上面畫了一副圖。
指點著,首先看的是那小白狐:“現(xiàn)在的時空軸是正常的,定軍候世子石晟與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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