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 奧格瑞瑪局勢(1/3)
?在陸希的記憶中,他兩世的記憶中,實際上都沒有嚎啕大哭的經(jīng)歷。無論是當(dāng)年還在藍星家鄉(xiāng)的“上輩子”,母上大人忽然毫無征兆地離開;還是到了現(xiàn)在,他在短短的一天時間內(nèi),連續(xù)失去了兩位相當(dāng)于是父親的角色。
他還記得母上大人在離去之前,對自己說過的話:“無論如何,小子,你不能讓人看到你的悲傷,更不能讓已經(jīng)躺在棺材里的我看到悲傷。說這是裝酷也好,冷漠也好,但卻是我對你的要求!”
于是,那個時候或許(某種情況上)還沒有從中二病畢業(yè)的他,真的一滴眼淚都沒有流出來。可隨后,又有人告訴他,應(yīng)該哭的時候哭,應(yīng)該笑的時候笑,順其自然,順應(yīng)命運,當(dāng)然,更關(guān)鍵的是,人活著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咯。哭其實也是開心的一種呢。
而告訴自己這一切的人,現(xiàn)在就站在自己身旁。陸??戳丝吹俚吕蛱?林歌,若說蒂法里奧老爹和奧魯賽羅老師填補了他生命中缺乏了的“父親”這樣的角色,蒂德莉特或許是在扮演第二個無限接近于“母親”的角色吧?……嗯,好像這樣算哪里又有點不對,應(yīng)該說是一個不著調(diào)的,但是又非??康米〉慕憬氵€差不多吧?
然而,這就是親人了。
于是,陸希在記憶之中的,自己真正的哭泣,是在他自告奮勇地玩秘密潛入收集情報,混入了那個販奴隊伍之后的事情了。他用匕首將那個名叫“黑手萊曼”的奴隸販子頭目捅成了破片碎片,然后伏地痛哭。可是,就算是這樣的痛苦,卻和很多人的想象中撕心裂肺的嚎啕不哭完全不同。他的眼淚雖然完全模糊了自己的視線,但卻連一點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了,只是默默地流著淚,默默地咬著牙,默默的……醞釀著未來的計劃。
“……你可能真的沒有意識到,那時候的你,和現(xiàn)在的你,眼神完全是一模一樣的?!钡俣浣阌挠牡貒@了一口氣:“這是一個將所有的悲傷、痛苦、憤怒和仇恨都完全壓抑在了心里的,最有耐心,也最有計劃性和行動力的那種,最可怕的復(fù)仇者的眼神。這便仿佛沉眠了萬年的火山,一旦爆發(fā),就是毀天滅地一般的浩劫!小陸希,我大老遠從諾爾達趕過來,可不是想要看到這樣的你啊!”
“您這可就有點自由心證了。眼神什么的是玄學(xué),完全不能算是證據(jù)。我的反應(yīng)很正常,沒人能看出什么問題呢?!标懴2恋袅搜蹨I,隨后聳了聳肩,看著對方的雙眸中流露出來的明顯悲傷,也忍不住隱蔽地嘆了口氣,緩緩地道:“……蒂朵姐,我依舊是當(dāng)年的我,這是毋庸置疑的。只不過,已經(jīng)擁有了力量的我,總算是不用像當(dāng)年的我那樣,要等待十幾年了?!?
“……這便是你在爐堡附近駐扎了那支軍隊的原因嗎?”她問道。
“……他們是來國外駐訓(xùn),并且和矮人盟友們進行正常實戰(zhàn)演習(xí)的。聯(lián)邦地少人多,一個有山地、有林地、有草原、有雪山的完美訓(xùn)練場幾乎是不存在的,所以我們感謝矮人盟友們的慷慨,也愿意支付一定的報酬和土地租金?!标懴N⑽⒁恍Γ骸爸辽伲业纳纤緜?,聯(lián)邦元老院、軍部,以及執(zhí)政委員會的大家,都是這么認可的。”
“你啊……我現(xiàn)在是真的開始懷疑,當(dāng)初讓你隨奧魯賽羅離開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了。”
“您尊重和支持我獲取力量的想法,并且為我找到了最后的老師,至少對我的人生來說,沒有什么比這更正確了啊?!?
“這既是我后悔的地方。你明明是個挺沒心沒肺就想要混吃等死的小壞蛋,做什么都漫不經(jīng)心玩世不恭,就算是要復(fù)仇,都絕不會做以卵擊石逞血氣之勇的蠢事。在沒有絕對的力量之前,你都會選擇隱忍和籌劃的??涩F(xiàn)在,你擁有了力量,讓所有人都要為之側(cè)目的力量,或許你會漸漸變成一個我再也不認識的人了吧?”
“……這種臺詞,要是讓一個小確幸的癡呆文婦說說也就罷了。您說出來才真的讓我不認識了呢。另外,前半截有人身攻擊的嫌疑,我姑且就把它當(dāng)做是對我的夸獎了吧?!?
“是啊,我也只是單純想說說這樣的臺詞找找感覺來著的……如果直接對你說,不管你想要做什么,都盡管去做吧,這似乎會顯得我太縱容你了?!敝Z爾達木精靈的最高領(lǐng)袖平靜地道:“另外,蒂法里奧說他一定會死在我前面,要求我在他的葬禮上不準哭,也不準哭喪著臉,必須要講一個笑話?!?
……說實在話,這的確是老爹的風(fēng)格,陸希一點都不懷疑。
“然而,我既沒有講笑話的天賦,現(xiàn)在也沒有這樣的心情,只能做一點讓我尷尬得恨不得鉆到地里去的事情,權(quán)當(dāng)是笑話了。嗯,希望這個麻煩的老頭不要介意吧?!钡俚吕蛱芈冻隽诵θ荩骸皩嶋H上,我以前就告訴你了,小陸希,諾爾達是你的家,我是你的家人,也是將無條件支持你做任何事情的堅強后盾!所有的木精靈都信任你,也愿意隨同你,無論是生意,還是別的……那么,現(xiàn)在你需要我做什么?”
這個時候,和自己說話的便不只是我的蒂朵姐,而是蒂德莉特?林歌,諾爾達木精靈的最高政教領(lǐng)袖了吧?事實上,作為大圣堂樞機主教之一,理論上,她這時應(yīng)該是在云中城參加教宗猊下的葬禮的。
可是,就像是新任教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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