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章 感覺這種對話今天發(fā)生過(1/3)
已經經歷過不知道多少危險和強敵的塞希琉,其實遠比魯道夫·蓋澤特想象中更加殺伐果斷。這個貴族派的青年才俊或許就要陷入人生最大的危機中,而這個時候,他的七舅姥爺也沒辦法過來救他了。
被一發(fā)無聲無息的隕石砸了個正著的卡東·維蘭巴特,此時正灰頭土臉地從陷坑中鉆了出來。他雖然顯得很狼狽,但實際上并沒有受什么傷害,畢竟自己修煉的影魔法,其原理在于影子和實體之間的變換,這已經帶有一定的次元和因果律操作的味道了。只要自己在受到攻擊之前迅速展開防御術,便能讓影子代替自己承受一切的沖擊,而本身卻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在外人看來,這簡直就是個刀槍不入血條鎖定的掛壁呢,端的是恐怖如斯。
當然,卡東卻是有苦自己知道。要知道,不管是凝聚、操縱還是支配陰影,全部都是要以自己的精神力為憑依的。用神秘的陰影力量將對應實體的傷害轉嫁到影子之中,聽起來倒是玄之又玄,但說白了其實就是用藍條換紅條,對精神的負擔可不小呢。
這一發(fā)隕石的確是有點太喪病了,砸得卡東大師現在的意識海都在肝顫呢。當然了,作為維蘭巴特家最老的一代,在幾乎所有的門閥子弟面前都可以倚老賣老的前輩高人,卡東大師覺得自己一定不能失態(tài)。于是乎,他暗暗地施展了一個清潔術,讓輕薄的水霧和幾乎不可見聞的氣流在體表上流淌而過,便將所有的塵埃都洗掉了——他在年輕很輕的時候便開始研修影魔法,奧術方面便漸漸放棄了,但唯獨是清潔術啊羽落術啊飛行術啊這些可以保證逼格的咒法倒是一點都沒拉下。
在一瞬間便完全恢復了光鮮亮麗的卡東大師隨后又掐了一個風暴術,輕盈地吹開了周圍的灰塵,這才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踱了出來。姿態(tài)倒是霸氣無雙,身上的灰黑色法袍雖然平平無奇但也利落抖索,可惜就是沒有人提醒他的面具上裂了條縫,這就很尷尬了。
卡東·維蘭巴特立定站穩(wěn),將手杵著自己包裝成文明杖的法杖,另外一只手則已經在身后掐了一個法印的起手。他覺得,自己將要面對的,或許是平生最大的敵人……呃,應該是除了奧魯賽羅和那個一生仇敵之外,最大的敵人。
為了磨煉自己的能力和戰(zhàn)斗經驗,老法師在青壯年的時代也是參加過不少戰(zhàn)斗和冒險活動,探過神話時代的遺跡,消滅過詭異的邪教團體,當然了,也面對深淵領主、遠古亡魂乃至于神孽這樣強悍的大敵。可是,卻沒有一個敵人,會讓自己感受到這樣的危機感。
當然了,這種感覺是來自于屬于施法者的第六感,而并不是他感受到了什么威壓和魔力波動啊殺氣啊之類的。實際上,在卡東的自感中,他甚至只能察覺到一個普通人的存在。
……普通人?真是普通人,剛才那一發(fā)隕落的余波就能把他蒸發(fā)掉了吧?越是這樣藏頭露尾,便越是危險!這樣的敵人,且工于心計,擅長隱藏和偷襲,毫無高手風范,便如同一條正在捕獵的毒蛇一般,漠然、冷靜,危險卻又高效而致命。
緊接著,透過漸漸散去的煙塵和火苗,他卻終于看清楚了對方的樣子。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姑娘,穿著一身月白色的旅行法袍,袍內一身造型古樸雅致的銀色軟鱗甲,手中提著一柄鑲嵌著絢麗紅色寶石的輪盤型法杖。
當然,拋開了以上的這些全副武裝,這其實是一個可以打九十五分以上的漂亮姑娘,大約二十歲出頭的樣子,身姿曼妙健美,面容姣好可人,深棕色的長發(fā),在腦后斜梳著留出了一條青春洋溢的單馬尾,仿佛渾身上下都流淌著健康的活力。不過,此時此刻,她看著大廳中央的陷坑,以及只剩下一半還兀自燃燒著的隕石,苦著臉露出了尷尬而僵硬的笑容。
“嗚呀,是不是做的過火了啊?”她伸出了小手的食指,在自己吹彈可破的白皙臉頰上擾了一下,就像是一個搞點小惡作劇卻弄出了大(喵)麻煩的熊孩子。
……說好的毒蛇一般冷靜危險高效的偷襲者呢?這只一臉傻笑的天然呆特么的是什么鬼啊魂淡?
卡東·維蘭巴特只覺得自己臥了個槽,一口老血差點就憋得自己當場厥過去了。若是被一只獅子嚇得膽戰(zhàn)心驚如臨大敵那也就罷了,可若是被一只小白兔嚇得汗毛倒豎肝膽俱裂,那特么丟臉的倒地是誰啊?
他惱羞成怒,恨不得把自己的魔力一次性爆成一個大招一股腦地招呼過去,但他依然還是忍住了。身為紫羅蘭家族的目前戰(zhàn)斗力擔當,他覺得自己有義務時刻維持身為奧法貴族的體統,更重要的是,在以前游學冒險的時候,他也聽經驗豐富的前輩們講過,出來闖蕩世界啊,建功立業(yè)還是發(fā)財暴富那都是附帶的,第一要務永遠都是注意安全。既然如此,哪些可以碰哪些絕不能招惹,就必須得門清了。
在那些不能招惹的對象中,各種各樣的非人怪物們姑且不提,別的那些最不能惹的還有三種——女人,老人和小孩,外加上偽娘以及不識數的人。
眼前這只嘴角中都洋溢著傻氣的家伙,識不識數倒是不確定,但好歹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咋一眼竟然連半點魔力威壓都感受不到的女人,這其中必有妖氣。
卡東·維蘭巴特已經確定這個傻乎乎的天然呆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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