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五十四章 畫風突變的樞密院會議(2/3)
……”
“不友好?不用說的那么客氣,那就是敵意。不過這也沒什么關系。他們如果真的下定了決心,方才那一炮就直接沖著我們的艦橋來了。你覺得你我還能站著這里說話嗎?既然用了所謂的震懾性射擊,要么就說明,船上的人還沒有下定決心,要么就說明,白船上現在并沒有能真的說了算的人。”
這,這是哪門子邏輯啊?軍官們瞪大了眼睛,覺得對方這種說法完全就是徹底的自由心證,還沒有等到自己來得及表達一些異議,魯道夫?蓋澤特便隨意地揮了揮手,笑道:“所以,不用理會那位漂亮的女士,以最快的速度進港!按照原定計劃,迅速控制港口和倉庫。”
“……”
“去做!”蓋澤特沉下了臉,聲音不大,氣魄卻極其逼人。
別看蓋澤特準將在陸希面前一直都是一副伏低做小畢恭畢敬的樣子,但等自己當了老大以后卻是一位相當強勢的領導。底下人對他的命令稍微有一點點質疑,輕則“軍法”,重則喪命。不過不得不說的是,對待聯邦這些由傭兵、水寇和各種破產小市民組織起來的部隊,嚴苛的治軍可是比侃人生談未來聊夢想有用多了。至少,在關鍵時刻,當他下達一些看似不合理的命令的時候,中下級軍官們還是會老老實實地服從的——雖然主要是基于恐懼而非領袖魅力,但對這個時代的軍隊就足夠了。
誰又能說,這不是統率力的表現呢?
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是正確的。它腳下的座艦隊以極不友好的高速幾乎是裝入了港口之中。帶著撞角,抱著裝甲的船頭直接嵌入了岸邊的堤石中,甚至還直接撞垮了一座棧橋。甲板上的士兵們“嗷嗷”地跳下了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繳了碼頭警衛們的械。然后沖入了港區,開始向倉庫區進發。
這個過程大概持續了將近一分鐘,可是在這個期間,已經浮上了天空的白船,卻始終沒有開火。她憂郁了一會兒,忽然扭頭,沖要塞城區的上空掠過,便向著正在燃燒的居民區而去。
蓋澤特或許是猜對了,也或許是因為船上的人有其他的考量。然而,他搶攻碼頭的行為卻的確是取得了成功。數千名隸屬于辰海艦隊,以及“態度不明”的精銳士兵兵不血刃地進入了達羅舒爾要塞。
于是乎,整個要塞,城市,以及東方軍團之后的命運,便實在是不好說了……
此時天色未亮,甚至還沒有到永辰宮的宮女把宮燈依熄滅的規定時間。然而,代表奧克蘭帝國最高權力體系的樞密院會議已經開始一個小時了。
“……你說,我一個喜歡拉畫片和漫畫的普通年輕人,怎么就成了樞密卿之一了?我為什么要接受這樣的苦差事呢?”奧克蘭卡爾加里親王,帝國樞密院大臣之一的索曼斯殿下,擺著一張充滿了抑郁和苦悶的慘相,這么悲悲切切地想到。
是的,任何一個奧克蘭貴族都明白,樞密卿乃是代表著榮譽和權威的崇高地位,也是他們絕大多數人一生所夢寐以求的東西。可對于草食系的紅眼睛小托曼來說,這就是人生最大的苦差事了……其余貴族覺得他像是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到了腦袋上,但他卻覺得這餡餅分明就是鋼板做的。
“托曼哥哥,卡琳姐姐……陛下是信任你才給你這個地位的。你就不要再老說這種話了。”托曼的妹妹,賽澤爾女大公尤安娜殿下壓低了聲音道。她和她的哥哥,現在也是奧克蘭樞密院中最年輕的第一和第二位,而且還是排序最高的兩位。
當年,太陽王蓋伊烏斯中興帝國,大權獨攬之后,為了增加中央集權,取消了盛行千年的樞密院制度——實際上,奧克蘭的政治歷史一直都是皇權和領主相互制衡的歷史,有端坐御座之上的人淪為橡皮圖章的時代,當然也便有皇權極盛之時。事實上,雖然樞密院制度延續了數千年,但歷史上也確實出現過被強勢君王取消的時候。
大家原本以為新登基的奧克蘭女皇也是這種強勢君王,便如同她的祖父那樣。可有趣的是,她卻并沒有這么做。甚至連叔父伊肯封的那些樞密大臣,只要不是在內戰“罪大惡極”的鐵桿反反對派,她都沒有擼掉對方的頭銜——當然,被減掉不少封地還勒令交出相當的罰金,這種細節問題就不用在意了。對于不少歷史悠久的大貴族來說,樞密卿這種的頭銜可是比腳踏實地的領地啊存款啊之類的俗物重要多了呢。
譬如說,現在這位正在發言的格爾巴特侯爵。
“總而言之,突然之間讓剛剛組建的軍團忽然逼近諾爾達,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太容易讓人誤會了!”格爾巴特侯爵是伊肯時代的樞密院中難得的清醒人,也是一個很早就在考慮未來的“聰明人”。可惜,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帝都竟然會易手得那么容易。當現在這位女皇陛下空降永辰宮的時候,侯爵閣下還在家里和家臣們商量,是不是要找個容易收買的城門守將勾兌一下,在關鍵的時刻再來個撥亂反正。
總之,政治上的事情,論跡不論心。沒有在大勢已定之前“撥亂反正”的格爾巴特侯爵成了“亂黨”的鐵桿一派,戰后有三分之一還多的領地被直接化成了直屬皇領。
好在,他的爵位家格沒降,樞密大臣的頭銜也還在,姑且也還能算是朝廷重臣。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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