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由得捂住了小嘴，同樣也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驚訝。
    “我再問你一遍，艾克薩羅，你要代表你自己，還是代表所有人。”陸希道。
    “這里的所有人。”他鄭重地道。
    “呵，話說，我好像在半個小時之前，才干掉了你哥呢。”
    “我是私生子。”
    所以兄弟關(guān)系其實不好咯，嘖，你當(dāng)我是傻子啊！
    “我這樣的人，如果真進了聯(lián)軍的戰(zhàn)俘營，恐怕想要做奴隸都不可能，更有可能是無聲無息地死在一個無人知道的角落里吧。我還年輕，還有許多想要做的事，不想就這樣死去。至于他們，也一定會被打散，家人愛人都將天各一方。父母被送入諾德人的礦山，勞作至死，尸體被拋在亂葬崗成了野獸的食糧；兒童被送到涅奧斯菲亞甚至更南方的索斯內(nèi)斯，被當(dāng)做角斗士培養(yǎng)，直到有一天，在腦滿腸肥的貴族豪商的歡呼聲中，在角斗場流干了血。”他的口吻倒是顯得非常坦然。
    “是的，這是失敗者必然會有的待遇。我們早已經(jīng)擬定的計劃，你們不會被滅族，氏族也會存在，但氏族聯(lián)盟將會被徹底毀滅。在很長的時間，你們都將會淪落到只能做奴隸，亦或是欲做奴隸而不可得的時代。”陸希笑道：“當(dāng)然了，過上幾十年上百年，或許獸人中會再次誕生一個英雄，率領(lǐng)你們抗?fàn)帲瑥?fù)國，再次崛起。然而你是一定看不到那一天的。”
    “是的，但我們無法接受這樣的命運。與其說被那些卑劣的鼠輩擺弄，還不如只做一個人的奴隸，只做一位強者的忠犬。”
    “……奴隸就是奴隸，走狗就是走狗，并不會因為主子是誰而增加你們的格調(diào)啊！瞧瞧你這軟弱的口氣，果然是被阿索格忽悠過的所謂新派獸人嘛。你要知恥！知恥！”
    “向一個弒神者屈服并不是恥辱。嗜血之王隕落在了您的手中，這是上古所有的氏族英雄和歷代雄主們都無法創(chuàng)造的偉業(yè)！雖然您同樣也殺害了大汗，然而，卻是在堂堂正正的戰(zhàn)斗之中的。他會理解我們的選擇。”
    堂堂正正嗎？呃，他這么一說，我就這么信了吧。
    “請您將這個新天地賜予我們，然后，您將得到我們的忠誠，所有人的忠誠！”他匍匐在地，行了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在他的身后，重傷的比蒙巨獸立在原地一言不發(fā)，也不知道是壓根不想管，還是被艾克薩羅的決（u）絕（chi）給震撼了。
    猶豫、悲哀、驚訝、慌亂、憤怒以及不甘的情緒在兩萬多人的密麻群體中醞釀著，最后慢慢地形成了一種認(rèn)命的從眾效應(yīng)。隨著一個披著甲的獸人和一個高大的牛頭人率先效仿艾克薩羅跪倒，愈來愈多的人都慢慢地匍匐在地。十分鐘后，除了比蒙巨獸，再沒有一個奧格瑞瑪之民還是站著的，哪怕是那些巨魔和牛頭人，跪在地上感覺也比陸希高一些，但他們的確是用這個態(tài)度明確表示了恭順。
    你們真特么理所當(dāng)然啊！說好的“獸人永不為奴”呢？
    “獸人的桀驁也不一定就代表頑固不化啊！”疾風(fēng)低聲道：“幾十年前，整個氏族聯(lián)盟不都是全部降服在霸王斯特埃姆松的腳下了嗎？在往前數(shù)，金帳向賢王稱過臣，向克諾烏斯大帝卑躬屈膝乞求寬恕，更向炎龍皇朝和獅鷲皇朝的皇帝們屈服過。獸人的確是很驕傲的，但骨子里其實是愿意向強者屈服的。”
    “是啊，所以我早就說過了，所謂的永不為奴只不過是一句很有軟文效果的宣傳口號而已。另外，強者在的時候屈服恭順，但若是不在了，第一個當(dāng)二五仔的也一定是他們。這么一算，獸人其實不是一個很沒有節(jié)操的種族嗎？忠誠無法保證的小弟，我才不要咧。”
    “以先祖之靈的存在起誓，我們將成為您的忠犬，永不背棄，絕無二心。”
    ……好吧，獸人是不可能背棄以先祖之靈為名義的誓言的，否則將會動搖整個氏族聯(lián)盟存續(xù)起來的最原始的道德和血脈根基。至少，在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陸希便能感受到，類似于言靈一般的效果，已經(jīng)凝結(jié)成了類似于主從契約一般的存在。緊接著，這言靈的范圍開始擴散，很快便作用到了在場所有的氏族部民的身上——當(dāng)然，比蒙巨獸除外——陸希相信，疾風(fēng)也一定能感受到了。
    “嗯，恭喜你，你現(xiàn)在大約是可以自稱金帳可汗了。反正金帳和九尾大纛都在你手里。怎么樣，成為第一個人類的金帳可汗，感覺很好嗎？”疾風(fēng)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這感覺其實一點都不好，這種惡意雖然我已經(jīng)早就習(xí)慣了，但真的很不爽咧。”陸希沉重地嘆了口氣。看了看自己的稱號欄里忽然多出來的一個“金帳恪爾尊”。
    稱號：金帳恪爾尊。奧格瑞瑪氏族聯(lián)盟好感度+5。對所有氏族聯(lián)盟成員說服力+90%；威壓成功率+80%。麾下指揮氏族聯(lián)盟部隊20到500人，戰(zhàn)斗力+10%，士氣+5；500到5000人，戰(zhàn)斗力+5%，士氣+3；超過5000人，士氣+1。
    好吧，總體來說屬性確實還不錯，以戰(zhàn)略效果來說比“蒼天上的女武神”還要好。只不過是得要求麾下部隊是獸人半人馬牛頭人巨魔獨眼巨人神馬的，總覺得一不小心就得往酋長的方向一去不復(fù)返了……可是以上都不是重點。關(guān)鍵是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