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了，而我們便有了主心骨。”阿索格一本正經(jīng)地道。
    “……這玩笑可一點都沒有意思。”隆薩斯嘆了口氣，聲音中多了一絲譏諷：“獸人永不為奴！對于我們來說這并不是一句空話。我們需要一個能夠激發(fā)奧格瑞瑪所有氏族血性的圖騰對象，我們需要一個統(tǒng)一聲音來號召所有的奧格瑞瑪氏族，我們需要把獸人、牛頭人、半人馬、巨魔以及獨眼巨人們統(tǒng)一成一個整體。在那個時候，帕肯斯圣座出現(xiàn)了，我們需要他，他也需要我們，就這么簡單。”
    “喂喂喂，老師……我一直覺得我已經(jīng)夠桀驁不馴了，所以的氏族可汗中，或者說歷任金帳可汗，對戰(zhàn)神圣座最缺乏虔誠之心的便是我了。但您身為天靈薩滿，理論上可是戰(zhàn)神圣座的神官首席啊！相當于是大圣堂那邊的教宗什么的。說這種話真的好嗎？”
    “呵呵，你這個不學無術(shù)的笨蛋學生！薩滿魔法的力量來源來自于遠古的傳承，和戰(zhàn)神圣座可沒什么關(guān)系。過了這么多年，連你們這些氏族可汗都覺得薩滿等同于帕肯斯圣座的神官，這讓遠古的薩滿祖師們情何以堪啊！”天靈薩滿撇了撇嘴，又沉沉地嘆了口氣：“終究我們還是要靠自己的……一千年來，我們一直靠的就是自己。”
    阿索格也收起了嬉皮笑臉，聲音也隨著表情慢慢地沉了下來：“那么，老師，憑著我們現(xiàn)在的力量，能守得住雷霆崖嗎？”
    天靈薩滿沉默著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在說“守不住”，還是在說“不知道”。他只能用自己都不是太相信的口吻，慢慢地道：“歷史上，無論是格爾薩人還是獸人，都有憑借雷霆崖的堅固城防，擊退敵人的經(jīng)歷。”
    “……歷史在現(xiàn)實面前往往只是故事。更何況，那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軍中了。”可汗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挫敗感：“有他在，我真的沒有信心。”
    是的，正是因為他的存在，阿索格自以為萬無一失的“御敵于國門之外”的計劃徹底破產(chǎn)。可是，這并不是可汗的錯。誰又能想到，一支有烏合之眾才組建起來的偏師，能沖進奧格瑞瑪腹地豬突莽進，所向披靡呢？
    阿索格可汗一定不認識項羽，但這時候卻真的有一種“天亡我，非戰(zhàn)之罪”的悲涼。
    “我們只能孤軍奮戰(zhàn)下去了。”隆薩斯笑著拍了拍可汗的肩膀：“反正也不過是唯死而已。然后，獸人總是能再次崛起，歷史上，同樣也不缺乏戰(zhàn)死的天靈薩滿和金帳可汗，不是嗎？”
    阿索格攤開了手，露出了釋然的笑容，剛想要說什么，一個聲音卻突兀在兩人身邊響起。
    “并不是孤軍奮戰(zhàn)啊！我原本以為，你們應該是對我有一點信心的呢。”
    一個外表平平無奇普通的獸人青年，不知道何時正站在二人談話的房間內(nèi)，無聲無息，仿佛幽靈一般。他抄著手，似乎毫無惡意，臉上掛著友善的笑容。然而，對著獸人社群的政治和宗教兩方面的最高領(lǐng)袖，他并沒有特意掩飾眼神之中的居高臨下。
    阿索格和隆薩斯交換了一個眼神，幾乎在同一時刻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圣座……”隆薩斯微微頷首，姑且算是在行禮吧。他在幾分鐘之前還在說對方的壞話，但現(xiàn)在卻一點尷尬的反應都沒有。
    “您已經(jīng)復原了嗎？尊敬的圣座。”阿索格笑道。
    “法身的損傷，尤其是受到神罰之歌的灼燒，這并不是簡單就能復原的傷害，但我的神國還在，神火依然還在燃燒。所以，我還活著啊！依然還會和你們并肩作戰(zhàn)的，就如同千年前的無數(shù)次戰(zhàn)役那樣。”化身為普通獸人青年的帕肯斯倒是并沒有擺出神祗的架子，他知道在什么人面前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我有一個可行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