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戒嚴的巨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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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4月11日愛爾蘭起航,到4月12日傍晚,泰坦尼克上的生活平靜而奢靡,如果不是早知道這是一艘在處女航中遇難的巨輪,蒙萌一家估計也和那些上流社會的人們一樣,認為這艘巨輪確實是一艘“永不沉沒的泰坦尼克”了。
這一天的時間,蒙萌一家人也沒閑著,三人都仔細回憶了自己所知的泰坦尼克遇難全過程,蒙萌更是向蒙爸蒙媽講解了自己記得的很關鍵的一點:當時大副默多克做了一個錯誤決定,當發現冰山在迅速靠近的時候,他選擇了減速,左滿舵。
事實上,如果選擇減速的同時,用更為堅固的船頭而不是船的側身撞擊冰山,可能不會破掉那么多密封艙,泰坦尼克可能不會沉沒或者說沉沒的非常緩慢。
而如果選擇左滿舵的同時,不放慢速度而是加速,很有可能和冰山擦肩而過而不是正好撞上。
得知這一重要情報,蒙爸當即表示,加速減速這件事情需要太多工人控制,自己無法左右,但是有必要時,可以在最后一小時內選擇破壞改變輪船方向的設備,讓輪船減速同時直接用船頭撞上冰山,避免側面撞擊,降低沉船的風險。
當然,這只是萬不得已的辦法,如果有可能的話,蒙萌一家還是更希望防患于未然。為了掌握好泰坦尼克行駛途中的情況,蒙萌一家三口自然是不會錯過船上的大型宴會的。
這時候的上流階層,不管是貴族還是暴發戶,都習慣了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生活,宴會往往是晚宴,從傍晚開始,熱鬧到凌晨,第二天睡到午后再起床開始新的一天。
泰坦尼克船上的宴會自然也不會例外。
4月12日傍晚5點多接近6點鐘,蒙萌一家和所有普通上流社會的人士一樣,盛裝打扮參加了輪船上舉辦的晚宴,晚宴即將于6點正式開始。
此時,距離泰坦尼克撞上冰山還有不到54小時,距離泰坦尼克沉沒還有不到55小時40分鐘。泰坦尼克歌舞升平。
男士和女士進入宴會后分開交際,蒙媽帶著蒙萌一進入宴會場所,就通過目光迅速定位,走向這兩天混熟的女士群體中。
“晚上好啊,霍克太太,霍克小姐。”女人們紛紛向蒙媽和蒙萌問好,蒙媽和蒙萌也一一回復。
全部問好一圈之后,蒙媽才問道:“剛剛看到大家很興奮的樣子,是在說些什么嗎?”
“哦,剛剛莉奇告訴我們,史密斯船長露出口風,同意今晚帶著感興趣的紳士淑女們參觀一下泰坦尼克的一些內部艙室,讓大家見識一下作為現時最大的郵輪,泰坦尼克的內部是怎么樣的,他又是怎么運作的。”蒙媽打招呼之前就在人群里捂住嘴巴作驚訝狀聽人說話的以為女士道。
“真的嗎?這真是太好了!我們一家都非常感興趣!”雖然蒙爸都已經踩過一遍點了,很多艙室蒙媽也混進去看了一眼,但是踩點摸清地形這種事情,總是不介意多幾次機會看清楚點,所以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蒙媽是真的興奮。
“是的,不僅您,很多先生太太小姐們都很感興趣。”據說是消息來源的莉奇說道:“雖然有一些先生沉迷工作,有一些太太小姐膽子太小又自衿身份,不愿意去船底下的船艙,但是還是有三十幾人希望能夠參觀,史密斯船長也答應了大家的要求,待會兒船長和設計師安德魯先生會帶著我們參觀并介紹泰坦尼克,這真是太棒了!不是嗎?”
“是的是的,親愛的,我已經迫不及待了。”蒙媽表示設計師也會介紹,到時候對每個艙室究竟是做什么的都能心里有數,還能有比這更棒的事情嗎?
在蒙萌一家和上流階層部分男人女人出發點不同的期盼下,史密斯船長終于在開宴之后將參觀一事公布了:“各位先生小姐,如果有希望參觀泰坦尼克的,可以跟隨我與安德魯一起,我們將走下甲板看看船底的世界。”
蒙媽帶著蒙萌,混跡在一群嘰嘰咋咋的女士們之中,提起裙擺開始了一次泰坦尼克“大探險”,然而不出蒙媽預料的是,所有興致盎然的女人在路過三等艙的時候,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小公雞,目瞪口呆卻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紛紛舉起扇子遮住下半張臉匆匆路過。
“天啦!你們看到剛剛三等艙的樣子了嗎?”明顯養尊處優從未真正見過底層人士生活狀態的一位年輕小姐道:“剛剛在那里我都不敢說話,衣著不整的男人,當著眾人面就開始哺乳的女人,赤腳尖叫到處亂跑的小孩子!天哪!我要暈倒了!”
“何止這樣?你有沒有聞到氣味?像是幾年沒有洗澡,整個過道都是汗臭味!我剛剛都是靠著聞扇子上的香水味才撐過來的!太可怕了!”另一位年輕的太太說道。
“三等艙就是這樣的,所以才說他們是下等人,根本不懂得禮儀和廉恥。”一位中年太太像是見識過很多,見怪不怪的說道。
蒙萌回憶了一下,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位太太似乎是暴發戶出身?顯然以前過的生活比三等艙部分人好不了太多,這是越從底層爬起來,越想要洗清腿上的泥點子?恨不得和原本的生活徹底決裂老死不相往來?有機會還要踩一腳仍然掙扎在底層的人來凸顯自己的優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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