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破關御敵(1/2)
青天鬼肋下血目張合,如矢般急促促的射出成片的血色粘液來,冥劍衛攻勢受挫,短時間內竟是無法奏功,多有傷死。雖然情形不妙,不過冥劍衛依恃著天玄劍陣,前后交替,左右續補,卻戰得不急不躁,尤有余度。
刑塵當中而居,手一探處,取出龍蟒坤天環,烏澤暗轉,寶氣成華,望空一拋,立時化作一道暗沉沉的長虹經空而去,神速已極。青天鬼道行本是不弱,可是一遇上這龍蟒坤天環,立被勒在一處,隨意大小,無法脫身,紛紛哀嚎,尤示余威。
刑塵目光一冷,卻如電閃,精光外射,右手抬處一尊古拙晶燦的明黃色火蓮緩緩飛旋出來,頓就爆發出一陣吞天噬地的強大威勢,橫掃六合,威震八荒。金焱靈炎的本體靈精在蓮座中央紛動不休,火焰吞吐不定,火蓮一經出現,就將周遭氣溫催至極高,樹木枝葉漸有灼灼欲燃之兆。
刑塵伸出左手自火蓮上處輕輕一掠,揮手一揚就是十余丈長的金焱靈炎飛出,風火電馳般朝三頭青天鬼沖馳而去。金焱靈炎威力何等強大,破空去時,沿途所經草樹木石俱都受了焚煉之氣而熔成飛灰流漿。
金焱靈炎轉瞬即至,化成一線,繞著三頭青天鬼腰際一束,金焱靈炎已是無須多提火力,立就將三頭青天鬼燒成兩段,化成灰燼。火蓮內,金焱靈炎一部分火焰去后,又自行不斷的填充修復,一如之前。
刑塵神識微動,收了火蓮,一揚手召回龍蟒坤天環,朝著松林間的那只血色銅鈴道:“刑某暫留你一命,速速報上山去,就說交出紫霞鎮魂臺或可不殺,但若不交,必死無疑。”
松林間,那人陰陰沉沉的一笑道:“我告訴你,陰冥山可不是那么好進的,我奉勸你還是速速早離為妙,否則惟自招禍。”
刑塵并不理會,輕抬一手,指尖閃掠出一道細細的亮黃色火線來,氣度悠閑道:“再若不去,那就將你煉成劫灰,刑某也不在乎手下多一條亡魂。”
那人喉間一噎,好生的忍了一口惡氣,收了天鬼血魂鈴,朝松林后疾步而去,未作稍頓。
刑塵則命冥劍衛維持劍陣,朝陰冥山上行進,沿途鬼霧因受紫玄丹影響而不敢趨逼,紛紛避道而走,未幾即上了陰冥山去。
此時,本該金陽當空,萬里云動,不過陰冥山脈上接天露,下通地殤,四季如夜,風罡氣烈,這才能容得一些冥獸在此休養生息。
陰冥山上,燈火稀疏,暗透冷芒,不過依稀可見重重殿影,沉沉閣貌。山中一應建造,皆以斗大見方的白石砌就,除卻制度格局不盡相同之外,別無二致,故此看起來陰森森,冷寂寂的,給人一種恍若地獄的感覺。
五鬼教主殿中,兒臂般粗的巨大白燭高燃,白森森的火光中,大殿內的白玉地基都透出森恐之意。大殿兩旁擺設著幾張黃花梨木的太師椅,椅上正端坐著一個個面容陰絕,氣息沉凝的高年男子,身披杏黃袍,頸掛菩提珠,眉頭緊蹙,正自沉思。
“真靈子,你可看得清楚,他使的確實是一種神火古炎?”座上一老者顯然大吃一驚,惴惴不安的問道。
大殿間,正跪著一面帶憂色的中年男子,相貌邪獰,腰間掛著一只拳大的血色鈴鐺,原來正是方才與刑塵交手的那名神秘男子。
真靈子一叩頭道:“弟子確實是看得清楚,那火中所發氣勢惟有神火方具,而且還將弟子苦心所煉三頭青天鬼焚成灰燼,”
“此子當真如此厲害?”那老者顯然心頭寸疑,不過聽他弟子真靈子所言,確實是焚毀了他三頭青天鬼,那可是加起來接近千年的道行,也竟彈指間焚燒殆盡,看來太半是一種隕落天地見的古炎神火了,是以他這一問其實答案已是自知。
真靈子臉上余驚尚未盡退,背上冷汗層出,濕透重衣,答得極是認真:“弟子在山下與他交手,并未取勝,實力確實不弱,否則弟子斷無敗北之理,只可惜了弟子的天鬼血魂鈴,眼下沒了青天鬼,已是威力大削。”
那老者聽后卻心生橫怒道:“真靈子,為師告訴你多少次了,祭煉這天鬼,可是要折損陽壽的。屢屢教誨,你卻不聽,眼下元靈漸弱,命日無多,又折了天鬼血魂鈴,自嘗敗果,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卻也怨不得旁人。罷了,你暫且退下。”
真靈子心中不服,可終是未敢形于辭色,唯唯諾諾的叩了幾首,即膝退出大殿。
真靈子一去時,大殿上坐在上首的一位已逾古稀之年,松顏鶴發的老者終是睜開雙目,吐聲道:“幾位長老,此人突如天降,來我陰冥山所為乃是紫霞鎮魂臺,其意甚明,不過陰冥山素不畏服,自不能將此重寶拱手相讓。只是,此事牽涉甚大,還須秉明掌門才好,若是老夫乾綱獨斷,出了岔子,那罪名老夫可承擔不起。”
坐于下首的另一生得豹頭環眼,一臉絡腮胡的老者跟道:“莫不是代宗主想要向宗主請教此事如何決處?”
坐于上首的老者捋須點頭道:“自宗主封關,迄今已有年余,老夫暫攝宗主之位,掌管教中大小事務。可是強敵當前,本教惟有一人可做裁決,為求大局計,還是先要秉明宗主才可。”
一眾長老盡皆點頭稱善,那端坐上首的老者微是頓首,即率領眾長老出了大殿,望山后一座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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