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回過神來，在王陽驚愕的目光下，慌慌張張的跟了上去。
    “三小姐，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拜見大公子的人。”妙靈一邊說著，一邊走開。
    赫連七七露出苦笑，低聲說道：“每年這個時候，四姨娘都會叫我來給大哥拜年。”
    聞言，妙靈歪著脖子想了想，今天不是大公子去世的日子，也不是大公子出生的日子。四姨為何選擇這一天？妙靈覺得赫連七七并不比其他人高明。他反而覺得她和他同齡，并沒有那么明顯的優劣之分，于是問道：“為什么？”
    這個問題也是赫連七七問的。想了半天，我也問過四姨，但沒有得到答案。我自然無法回答妙靈：“我也不知道。”
    “哦。”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大公子子的房間。妙靈利落地打開門，道：“三小姐請。”
    赫連七七點了點頭，然后拿著自己帶來的東西走了進去，在大公子的墓前三拜。很快，赫連七七出來了，謝過妙靈，就離開了齋月塔。
    看著她的背影，妙靈愣了一下。她記得王陽說過，三夫人的母親是四姨。四姨曾經是大小姐的婢女。她肚子里沒有生出一個兒子，沒想到卻生了一個女兒。就因為這個女兒，大小姐看向四姨娘的眼神就有些冰冷了。妙靈一聽，心想四姨和大小姐的關系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他萬萬沒想到，四姨總是想念大少爺，我想四姨心里還是惦記著大小姐是她老爺子的事吧。
    “你在想什么？”王陽忽然出現，目光從大皇子靈柩前的幾炷香移到了妙靈的臉上。
    妙靈被他嚇了一跳，白了他一眼，道：“我當時想，我一定是瘋了，所以才答應認你為師。”
    “你想食言嗎？”王陽立刻指著妙靈大聲喝道，但轉眼間，他就用傲慢的語氣說道：“別占便宜，乖乖的，你難道沒有發現，你已經和剛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嗎？那時候的你還只是一個傻乎乎的小女孩，現在卻變得聰明了很多，腦子也轉得快了很多。
    妙靈撇了撇嘴，鎖上門，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想著王陽的話，不過他也同意，正如他所說，他現在比以前改變了很多，也許這就是媽媽說的，人都會成長。慢慢地起來。
    夜已深，妙靈翻來覆去好久才睡著。剛睡著，夢中就出現了錢霜的臉。一開始她是在嘲笑自己，但下一刻她的臉上就布滿了傷口，還不斷地喊著“讓她死是不對的”。
    正當妙靈想要詢問她的時候，劉靜姐姐的臉再次出現在她的眼前，緊緊握住她的手，懇求她為她討回公道，為她報仇。
    妙靈被劉靜和錢霜的喊叫弄得頭疼。她想讓他們安靜一點，但她拼盡全力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可此時，劉靜和錢霜口鼻都在流血，口口聲聲說要一起拖著妙靈下地獄。
    妙靈不禁想起了在齋月塔里看到的那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