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4)
被顧程折騰了一晌午,徐苒一覺睡到了掌燈時分,身子仍覺酸軟無力,顧程瞧她那慵懶的樣兒,便使人去前頭跟陳大郎說,晚上不過去吃了,只讓灶房燒幾個清爽小菜,在外間擺了桌子,跟大姐兒兩人并肩疊股的坐在一處。
本想好好親近親近,卻不想被兩個小家伙攪了,兩個小家伙睡了一下午,到這會兒來了精神兒,婆子抱來,倆小家伙就沖著桌上的菜滴滴答答的流口水,小貝一個勁兒的叫喚,要,要,細(xì)白的小指頭指著桌上的菜,眼睛都紅了。
徐苒看著好笑,把她抱在懷里,瞧了瞧桌上的菜,讓婆子去灶上讓廚娘蒸一碗嫩嫩的雞蛋來,用小巧的銀湯匙喂在她的小嘴里,小丫頭吧嗒吧嗒,吃的香極了。
大寶在顧程懷里,倒是蠻有哥哥樣兒,雖然瞧著妹妹吃一個勁兒吞口水,卻也沒鬧,就眼巴巴瞅著,小丫頭吃了小半碗,大約想起了哥哥,也或許是吃飽了,小手推了推小碗,指了指大寶,吃,吃。
徐苒忍不住樂了,點了點她的小嘴:“還當(dāng)你個小沒良心的想不起哥哥來了呢。”小丫頭嘟嘟嘴。
顧程道:“這個沒良心的勁兒,也不知道隨了誰。”說著眼風(fēng)斜斜睨著大姐兒,大姐兒白了他一眼,這男人如今越發(fā)學(xué)會了指桑罵槐,自己要是真沒良心,還能跟他回來啊!把碗遞給他,顧程接了,一勺一勺的喂大寶,動作細(xì)致,表情柔和,看的徐苒不禁有些呆愣。
忽想起當(dāng)初的顧程,跟這時候一比,簡直判若兩人,難道真是被自己□成好男人了,念頭剛至此,忽外頭保生一腳邁了進來道:“姐,姐夫,京里的張侍郎來了,剛接著信兒,唬了我一跳呢,忙迎出去,這會兒正在前廳奉茶,說要,要……”說著瞄了徐苒一眼,才道:“說是要還欠下我姐的舊賬。”
徐苒一時還沒回過味來,這個張侍郎是何許人也,顧程的臉已經(jīng)黑了大半,顧程心里這個酸啊!心話兒自己跟大姐兒剛回來,頭一天他就到了,如今新帝登基,他又是寵臣,皇上還金殿賜婚,他該忙的沒空出京才是,卻巴巴的跑了出來,可見張青蓮這廝賊心不死。
不過,直到這會兒,顧程都沒鬧明白,大姐兒啥時候跟張青蓮認(rèn)識的,顧程讓婆子把大寶小貝抱走,兩個小家伙別看小,卻最會瞧顏色,一看他們爹那個大黑臉,就連攪合的小貝也只癟癟小嘴,乖巧的跟著婆子出去了。
徐苒這會兒才明白過來,張侍郎可不就是那個欠著她銀子的酸儒,是她讓他把銀子送到她舅家來的,只不過徐苒沒想到他會親自送來,想到五百兩銀子,徐苒目光亮了亮,起身下炕,就要往外走,卻被顧程一把拽了回去,眸光陰沉的盯著她。
保生一瞧不好,垂首說了一句:“我先去前頭陪客。”轉(zhuǎn)身跑了,那樣兒跟后頭有鬼追他似的,徐苒不禁好笑,卻被顧程一把按她在炕上,用審問的口氣問她:“跟爺老實交代,這野漢子是怎么招來的?”
徐苒見他不似玩笑,真惱火上來,眸光里氤氳著戾氣,不禁想起尹二,真怕這廝又起什么壞念頭,自己跟張青蓮可真是清清白白的,哪有什么,再說,好容易日子消停了,她可不想又惹出什么禍?zhǔn)聛恚糇约焊f了,這廝不定又要吃味,若不跟他說,瞧他這樣,恐糊弄不過去。
顧程見她眼珠轉(zhuǎn)了幾轉(zhuǎn),一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昨兒夜里你跟爺說什么一拍兩散,是不是心里還惦著哪個野漢子呢?”
徐苒翻了翻白眼:“顧程,你有病吧,我說你要找別人咱倆一拍兩散,哪來什么野漢子。”
顧程冷哼一聲道:“我倒是覺得你比爺招人多了,那你跟爺說清楚,張青蓮是怎么回事?”
徐苒見糊弄不過,只得道:“什么怎么回事?當(dāng)初你去京城給那什么衛(wèi)指揮使祝壽,我來舅舅家住,在市集上見他擺了個攤子,便讓他畫了兩個扇面,見他實在窮困潦倒,便好心助了他五兩銀子,讓他寫下字據(jù),若日后果真金榜題名,百倍償還,故此他如今欠我五百兩銀子,哪有旁的什么不清白。”
顧程不聽還好,這一聽倒讓他想起這樁舊事來,記得那時這丫頭說給他畫了扇面子,他當(dāng)時打開一瞧,畫技雖好,那扇面上洛神卻真真跟大姐兒一個樣兒,還曾問她畫扇面的人是誰,大姐兒言道是個老漢還帶著婆娘,這會兒卻怎成了張青蓮。
想那時大姐兒是個多財迷的丫頭,若不是瞧上了張青蓮那個小白臉,又怎會舍得白白助他五兩銀子。
顧程越想越酸,越想越疑,扼住她的脖頸問:“爺再問你一次,可是你瞧上了那個小白臉?”
徐苒被他扼的有些憋氣,拽著他的手道:“誰瞧上他了,不過就放了個債而已,當(dāng)時見他不像久困之人,才做了這筆買賣,你放開我啦!”
顧程咬著牙道:“最好如此,但讓爺知道你哄騙爺,你自己掂量后果。”說著才放了她。
徐苒捂著脖子喘了兩口氣,沒好氣的道:“我跟那酸儒能有什么?”顧程卻已冷著臉站起來往外去了,到了門首邊上回頭道:“張青蓮沒走之前,不許你出這個門,敢出一步,爺打斷你的腿兒。”
徐苒眼睜睜瞅著他去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太樂觀了,顧程這廝簡直就是變態(tài),尤其對自己有種變態(tài)的占有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