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斷袖是何(1/2)
?季子文點了點頭,寂末成為冥王之后,白清軒便提了一個鬼差為新任黑無常,以往他只覺得寂末待在身邊清凈,如今卻想要個與寂末性子截然相反的,這樣他才覺得安心。
季子文與七夜一同向奈何橋走去,走近了,傳說中的孟婆未見著,倒是看見一個妙齡少女。
一身血紅羅裳,流云髻上插著一根蛇形玄簪,容貌昳麗,面相有些兇煞,她靠在橋頭戲耍手中的白玉碗,瞥見他們走了過來,驀然開口,語氣戲謔,“白大人,近段時日,來冥界的鬼魂怎的這么少?大人莫不是去陽間玩樂了?”
孟婆向來如此肆意乖張,再者,她知曉白清軒看似冰冷,實則心慈和善,以往的幾千年,調侃戲謔何曾少了。
季子文心中感嘆,都說遞予孟婆湯的是位老者,卻沒想到冥界的孟婆是這副模樣,他在現代也聽聞了不少有關“地府”的傳說,這孟婆可是活人死人都不愿意接觸的一位。
一碗孟婆湯,忘卻前塵往事,曾經活著的意義與價值也盡數抹去。
季子文清冷的面容上全是漠然,他語氣冰冷地應答:“陽間太平,亡者自少。”
孟婆聽畢,搖了搖頭,瞅著他,“我說白大人,這都上萬年了,你還冷著一張臉,只知道秉公履職,那判司樓的百年筆差都尋著相好了,你怎的還不為自己打算打算?莫不是……”微微一頓,她繼續調侃道,“白大人果真如傳聞所說,喜好男色,不敢讓我等知曉?”
“胡言。”季子文心中一緊,因為前兩個世界的任務,他對此異常敏感,這個世界,他就不信寂末這樣冷淡的性子,還會與他發生糾纏。
“孟婆大人,時辰到了,改日再逗弄白大人。”七夜嬉笑著出聲,拉起季子文的衣袖就往奈何橋上疾步走去,回頭向孟婆朗聲嚷著,“等會見。”
“孟婆大人雖然總愛這么說,但我也覺得大人你該尋個伴兒了。”過了奈何橋,七夜扯扯季子文的衣角,有些羞赧地道,“就連我都有個伴兒,大人真就如此孤寂下去?”
季子文聽畢,不以為意,這些都不是他的考慮范疇,他只需要執行任務,最終回到現實世界,他淡淡地道:“暫無此慮。”
七夜一路言語,季子文都簡短地應答,這一會兒功夫,一黑一白已經通過陰陽之界,不同于冥界的瑰麗多彩,此時的陽間漆黑一片,四處僅能聞得鳥獸蟲鳴與間或的風聲。
“大人,今日就只勾一只魂?”七夜的無常帽被樹枝刮了一下,他扶正,疑惑地望向季子文。
“近段時日,亡者甚少。”季子文淡淡地回答,以往白清軒與寂末勾魂時,常常兩兩無言,七夜的多話倒是逼得白清軒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一黑一白前往生死簿所指示的地方——一座頗為華貴的府宅,府前兩只白燈籠靜靜地掛在一左一右,他們經過,飄起一陣風,使得白燈籠左右搖擺不定。
季子文與七夜進了府宅,擁有無常任意穿越實物的冥力,他確實驚異,但他知道這個世界也不過是個虛擬的,相當于在玩網游時角色所具有的能力。
府宅大門不遠,就是大堂,白綾掛在四壁上方,大堂中間擺著一口棺材,靈位之上刻字清晰,“吾妻方鏡之靈位”。
“這鬼死了幾日了,先前生死簿怎就沒有記載?”七夜打量了一下四周,未見到魂魄。
季子文凝眸,清冷地道:“他原就身份不凡。”
“哦?”七夜有些明了,這方鏡應該原本就不是人,除卻神界之人墮凡、妖魔重生為人,因為暗中掩蓋出生之期,這生死簿上記載的時間便會有所差池。
但原劇情不過三言兩語地將此一筆帶過,他連這方鏡究竟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
“他的尸身在此,走不遠。”白清軒勾魂萬年,遇到的各類奇異難纏之事不少,但季子文毫無經驗,只得憑借白清軒以往的方法尋魂。
季子文祭出冥靈,以靈引魂,七夜畫出一道法陣相輔,夜風猛烈呼嘯,白綾急促飄舞,靈位微微搖晃,不過一會兒,一道紅影被靈束縛著引入法陣。
同時,季子文與七夜離開法陣,收手立在一旁,一黑一白,標志性的高聳無常帽與面容,讓掙扎在法陣中的紅影眼露不耐。
“方鏡,你已死,該上路了。”七夜加強法陣,正顏厲色地對紅影道。
“我不甘心罷了。”方鏡掙扎了一會兒,他驟然平靜,冷靜地繼續道,“我只是想讓那些該死的人有所懲罰,不過幾日。”
“可你已死。”季子文冷然。
方鏡諷然大笑,隨即垂眸,自嘲地道:“枉我貴為神界一大神將,卻沒想到會落得如此地步。”
季子文不愿再做耽擱,心善的白清軒或許會慢慢聆聽每只鬼魂的故事,從而開導、使其釋然,再送入輪回,但他不會,他沒有這么多時間在這上面浪費,他的目標是寂末。
七夜見季子文不愿再聽,便拿起縛魂繩,引著方鏡,與季子文一同離開此地。
回到冥界,方才一路諷笑的方鏡,突然重重地嘆了口氣,他環顧四周,低聲道了一句,“來的次數多了,我竟覺得冥界也變得親切熟悉。”
方鏡抬頭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季子文,“原先的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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