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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淡笑。
顧宇清醒過來之時,看見了面前朝思暮想的人。
挺拔的身姿,俊朗的臉,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抿緊的薄唇,無一不熟悉。
顧宇激動地撲到了他的身上,欣喜地說:“你的藥效終于過了!”
季墨摟緊懷里的人,將頭靠在顧宇的肩上,在他的耳邊低聲說。
“嗯,過了。”
“我們很快就永遠不會分開了。”
此時的顧宇似乎將白天知道季墨已死的事情忘了一干二凈,只顧和季墨,或者說是在季墨的主導下,聊著,親密著,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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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宇坐在審訊室里,對面的警察隊長正全神貫注地聽著監聽器里的內容,面上越來越疑惑。
原本運行無礙的監聽器只是間斷地發出粗噶的機器聲,期間毫無人說話的聲音。
即便顧宇晚上沒有出去,但也不應該是這樣的聲音,正常情況下,監聽器的聲音在沒有人聲錄制進去的時候,是無聲的,干凈的。
但既然出現這種情況,就只有三種情況。
一是顧宇刻意將其損壞了,二是季墨將其損壞的,三則是本身是壞的。
但為顧宇安上這只監聽器之前,為了確保能準確地抓住信息,他們是對其進行嚴格的檢查的,也就是說直接可以排除第三個可能性。
警察隊長邊思索邊仔細地聽著監聽器里的聲音,即便粗噶難辨,但仍然不放過一絲一毫。
眼見監聽器的時間進度快要接近末尾,警察隊長無奈地搖搖頭。
“是我殺的,又能怎樣。”
低啞磁性的男音從粗噶的機器聲中清晰地傳來,緩慢而優雅的嗓音就像是說著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
顧宇怔愣地坐在位置上,全身一僵,這道聲音像是隔了許久,又仿佛是在昨天,熟悉卻又陌生。
有些記憶像是潮水一般蜂擁而至,充斥著整個腦海。
獸,水汽,血頭,無人的聲音,奇異的纏綿……
他以為自己會像以往一樣痛得忘記,但那些記憶已經完全不受他的控制,橫沖直撞,毫無章法,都在宣泄一般地告訴他,它們的存在感。
顧宇抓緊頭發,無力地扯了扯。
警察隊長對此驚詫之余,自然是欣喜為多,他順便將監聽器下附著的位置記錄器拿下,迅速地與電腦連接,直到看到想要看到的綠點,忙拿起警帽戴上,準備出門。
走到門口之時,警察隊長對身邊的警察說,“五分鐘,待會兒把顧宇一塊兒帶上。”
五分鐘之后,顧宇還沒回過神,只是跟著警察走。
出了大門時,顧宇聽到有人在叫他。
他下意識地循聲望去,只見一身灰衣西裝的父親剛好下車。
顧宇的父親和警察隊長不知道說了什么,也與顧宇一同前往警察這次要去的目的地。
坐在車上的時候,父親總是偏頭望向顧宇,眼神里飽含著各種情緒。
顧宇沒有理會,他已經被近期的事情真相弄得一團糟。
按照警察行駛的路線,顧宇的父親漸漸想起這條路。
這條路,是通往季家的。
季家的后山上,有塊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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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是蔥蘢整齊的綠化,花草蟲鳥,風聲鳴叫,宛如一首溫婉的樂曲。
遠處的那點白從房頂,到樓閣,到大門,漸漸完整地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白色,干凈,典雅。
這是大家對這棟別墅的第一印象。
警察們下了車,嚴肅以待,平靜的神色下,他們也害怕那從未接觸過的詭異“人”。
警察隊長分布好任務,帶著一些警察從正門進入。
大門是密碼門,警察隊長采用了警方專用的特殊工具,沒兩下就打開了。
大家屏息而望,誰也不清楚這個害死兩條人命的“人”是否還會繼續行兇。
有的警察甚至已經帶上了辟邪的玩意兒,緊緊地攥在手里,隨時準備迎敵。
大門打開了。
發出的開門聲就像老巫婆細細的笑聲,即便是在白天,也令聽的人脊背發涼。
門被打來了一半。
一股冷風夾雜著特殊的氣味迎面飄來。
警察們紛紛捂鼻,險些作嘔。
警察隊長下先往里面踏了幾步,大致打量了一下。
里面的窗簾全部拉上了,致使整間房子看進去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完全看不清里面具體有什么東西,大門的前方倒是一小段擺放鞋柜雨柜的小廊清晰可見。
警察隊長站在鞋柜旁,按下了客廳燈的開關。
“啪。”
里面的東西無外乎是一些沙發,茶幾,餐桌之類的,所有家具都是白色的,一眼望過去,干干凈凈,整整齊齊。
警察隊長伸出手指摸了下沙發,又摸了下茶幾、電視,一點灰塵都沒有。
“隊長!”
警察隊長聽到隊友的焦急呼喊,忙尋聲趕去。
仍然是在一樓,就在書房。
警察隊長跑到門口,一眼就看到偌大的長方形書桌上放置著一具“尸體”,準確地來說,不是一具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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