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嫌疑筆錄(2/3)
不能接受或者有反對意見,就在我們的陪同下做一次精神檢查,以報告為準,對你造成的困擾希望你諒解?!?
“二是張醫生檢查時,曾經發出過尖叫,我們想單單是精神分裂癥,對于張醫生而言,不是什么稀有的事,唯一的解釋就是被催眠的你當時做了什么,或者張醫生從你的記憶和潛意識里發現了什么?!?
“而這個‘什么’讓張醫生驚恐,害怕,能讓正常人產生這種情緒的只有一種,覺得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無論程度深淺,是否立即意識到?!?
警察說到這兒,突然打了個寒顫,明明開了暖氣,這屋子怎么還這么冷,他抖抖腿,看向對面坐著的顧宇。
對面的青年垂著腦袋,劉海投下一片濃重的陰影,將他的眼睛遮蓋,只露出一點鼻尖和薄薄的唇線。
空氣中,陰冷的氣息在彌漫。
“不是我做了什么,而是他做了什么?!?
冷聲說完,對面的青年抬起頭,一雙濃墨似點漆的眸子緊緊地望向他,冰冷而冷靜的話語從他單薄的唇里吐出。
“他才是個變態,想要侵犯我的變態,你們盡可以去查?!?
“至于精神檢查,我的報告不少于兩份,你們盡管拿去看,近期的?!?
警察覺得脖頸有些涼意,一絲絲冷風透進他的衣領,讓他冷得打哆嗦,他聽到對面青年的話,詫異地連嘴都合不上。
“可是在現場采集的血液標本,只有兩個人的?!本齑甏晔郑f,“張醫生,和你的。”
“他在催眠時,割破過我的手?!?
“那個變態,竟然將我的血液都拿走了。”
警察覺得這屋子越來越冷了,他裹緊衣服,繼續將疑惑提出,“你的傷口在哪里,給我看看,兩天時間,一定還在?!?
對面的青年乖乖地伸出了手,食指上確實有道被刀割下的疤痕,看結疤的顏色,也差不多是兩天前。
警察哆嗦著手將這點記下,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對于接下來這個問題,我表示抱歉,但為排除你的嫌疑,你必須得回答,那天,張醫生是否完全侵犯了你,如果沒有,你在被催眠的情況下,是怎么應對,從而使他放棄。”
“他的催眠術沒能使我真正催眠?!?
“他想要進一步侵犯的時候,我醒了?!?
“我踢了他那根惡心的玩意兒,所以他尖叫?!?
警察對于這與他們預想的精神分裂患者暴虐血腥復仇殺人完全不一樣的事實感到尷尬,他看看資料上剛剛寫好的筆錄,蓋上筆帽,對對面的青年說:“筆錄已經寫好,回去之后,我們會對你所說的所有進行驗證,包括張醫生……咳咳,喜歡男性,還有暴虐傾向等等?!?
“嗯。”
警察再也受不了這寒冷的屋子,收拾好東西就出去了,跟在客廳的警察隊長簡單交流了幾句,隨后,家里的警察都一一離去。
聽到警車的呼嘯聲漸漸遠去,顧宇沉冷的眸子閃過一絲迷茫,他看到原本和他對話的警察不見了身影,連忙站起身,跑出屋子,問父親:“警察呢?”
父親柔聲說:“都走了,這事本來就跟我們沒什么關系?!?
顧宇點點頭,暗道剛才竟然走神了,連警察走了都沒察覺,不過警察詢問的事情完了,他正好可以去找季墨。
“爸,我去季墨家一趟?!痹掃€沒說完,顧宇就一陣風似的跑出了門,留下驚愕無措的父親站在原地躊躇。
顧宇興沖沖地跑到季墨家門口,發現密碼門的密碼竟然換了,他又試了幾次,還是失敗,不由疑惑,季墨家用了多年的密碼竟然換了?
以往他來季墨完全是當自己家進,季父季母也笑呵呵地開玩笑,這兩人要是一男一女,就是對關系好得不得了的青梅竹馬。
聽到里面的屋傳來開門聲,顧宇抬起頭直愣愣地等,可出現的竟然是他從來沒見過的人。
“你找誰啊,亂在門口輸密碼?!蹦侨苏Z氣有些不善。
“我找季墨?!鳖櫽顚δ侨说脑捯苫蟛唤?,他從小到大進季墨家就是這么進去的。
那人聽到他的話,一副見了鬼的模樣,“這家人已經搬了。”
然后輕聲嘀咕,“竟然找死人。”隨即“砰”地關上了門。
死人。
胸中突然壓下一塊巨石,沉地讓他站不住,他抱住痛得快要炸開的頭蹲在地上,狠狠地咬著牙,腦海里猶如海嘯翻滾,各種風雷電閃齊齊炸現,轟得他痛苦難受,只想哭。
有人用手撫摸他的頭,一下,一下,溫柔至極,這種熟悉的感覺讓他緩了不少,也慢慢將那兩個忌諱的詞隱入腦海深處。
他突然抬起頭,迅速地看向摸頭的人。
是父親。
“傻孩子,我們回家吧?!备赣H永遠這么溫柔。
顧宇心不在焉地跟著父親走回家里,他面無表情的臉比回來時還要慘白幾分,他問,“爸,季墨搬家了嗎?”
父親摸摸顧宇的腦袋,溫柔地說,“搬家了?!?
“那季墨難道也不在c大上學了嗎?!鳖櫽钕肫鹱蛲硎矣迅f季墨回家住,這其實是騙他的,今天沒來上課也是因為季墨不再在c大學習?
父親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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