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所能做的(1/2)
“當今丘陵,除去那不入流的先天殘缺之人外,每一個丘陵子民都有先天之力,得丘陵之眷。而這股力量,便能夠壯大,并衍生出種種神異,便是所謂‘金丹’、‘元嬰’、‘分神’、‘合體’、‘大乘’五大階段。”
“金丹修士,較之凡物,自然稱得上‘不凡’。但若是放眼整個丘陵,便不過是蕓蕓眾生之一,做不得數(shù)。也沒有誰回去記他們的名字。”
“而金丹之后,就是元嬰了。元嬰期修士,便已經(jīng)脫穎而出,當算是骨梁之材……”
傀厲古正侃侃而談。冷不丁的,一個含混的聲音出現(xiàn)了。
“‘骨梁之材’。”
那是一個可怕的怪物。他的肉身之中有無數(shù)堅固物質(zhì)向四面八方刺出,撐起了一張干燥的皮。嵌在皮子上的無神雙眼正盯著傀厲古。在這個距離上,傀厲古甚至能夠看到那家伙口器之中如同丘陵子民尸身的詭異器官。就是這個器官代替了粘液,為這個怪物操弄聲音。傀厲古一度懷疑,這個器官興許真的就是一個什么生靈,被這個怪物煉入口器之中,助他發(fā)音。
就算已經(jīng)適應了許久,傀厲古也忍不住一顫,小心翼翼的說道:“您在說什么?可以重復一遍嗎?”
“‘‘骨梁之材’’。”那個怪物低聲道:“這個……解釋,為什么?”
“您的意思是……‘這個詞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詞匯。”
“骨梁之材,骨梁,骨梁……”傀厲古抓耳撓腮,卻始終想不出應該如何對這天外怪物解釋這一切。
丘陵子民關于“骨”的概念完全就是來自于天刑碑。若是想要解釋“骨梁之材”,首先便得向這個怪物解釋什么是“骨”,然后還要解釋這樣一個玄之又玄的概念是來自于天刑碑上,之后說不定還要解釋“天刑碑”這個東西,實在是麻煩。
而且……傀厲古實在是不相信這惡心的怪物真的如他自己所說,是懷抱善意而來的。
所以,要告訴他什么是“天刑碑”,實在是……
傀厲古最終含糊道:“這是一種修辭手法。”
怪物點點頭,鄭重其事的在一塊怪異的平面板材上寫下了一列平直得如同尖叫的文字。
“繼續(xù),繼續(xù),繼續(xù)。”
怪物的話語讓傀厲古再次顫抖。這不怪他。在丘陵子民眼中,源龍星哺乳動物就是這樣的怪物——他們看源龍星哺乳動物,就好像人族看畫風極度寫實的宇宙怪獸一樣。
而若是一個神州人族看到一坨肌肉擠成的寫意派生物跟自己說含混不清的人族語,怕不是要嚇昏過去。
所以傀厲古的表現(xiàn),便已經(jīng)稱得上是“渾身是膽”了。
傀厲古只是微微顫抖,就繼續(xù)說道:“元嬰期,便算是有所成就了。雖然依舊沒有翻動天下的資本,但至少能夠傳揚自己的名字。”
“金丹、元嬰,便是通過‘努力’就可以抵達的境界。而在往上就不一樣了。迄今為止,也沒有誰知道元嬰期突破分神期的條件——這天分、才情、氣運,真的全都缺一不可。有的時候,甚至還需要一個合適的對手……”
“而突破到分神期之后,便稱得上是一方人物了。不說說一不二,但只要揮揮螯肢,上下四方就會應力而裂。而就算是巔頂強者,想要成就偉業(yè),也得需要分神期修士輔佐。到了這一步,哪怕你出身再低、人脈再次,也能隨意見到這丘陵的主人。”
“合體期……合體期便已經(jīng)是另一重境界了。抵達這個境界,便有資格成為丘陵之王,主宰丘陵子民。這個層次的強者,甚至只需要一句話,就能決定整個族群的命運。”
說道這里,傀厲古驟然停住,然后道:“大乘期……無法想象。雖然聽說過描述,但是沒法想象,仿佛一說就錯,一想就繆……”
“那么,當今強者,存在,什么個體?多少個?分別是?”
又是含混不清的提問。
傀厲古抑制住自己恐懼的本能,道:“當今丘陵,強者如云,但若真要細數(shù),也不過是二尊五詔一絕頂。”
“其中,‘一絕頂’自不用說,就是指丘陵之王青蠆宗,唯一的大乘期修士。數(shù)代之前,青蠆宗一統(tǒng)丘陵,便是當之無愧的最強,無論是誰,都不能硬攖其鋒,橫掃八方,無可阻擋。”
“而二尊,便是青蠆宗大人橫掃八方之時,唯二沒有交手過的對象。非是他們不敵,躲得夠遠,而是因為這兩位真的對統(tǒng)治丘陵沒有絲毫興趣,故而沒有交手。但余下五詔便都承認,二尊修為在他們之上。我們甚至懷疑,二尊也是大乘期修士。”
“二尊之下的五詔,便都是合體后期或合體期大圓滿修士,距離二尊一絕頂,不過半步之遙。但這半步,便是永遠。五詔都曾經(jīng)是青蠆宗大人的手下敗將,其中,符剌第一大將那布拉普、總教頭青普斯,都曾位列五詔。只是隨著那布拉普大人和青普斯大人的臣服,‘五詔’之名就鮮有人提起。取而代之的,則是四大將三教頭。現(xiàn)在大家普遍認為,這七位實力不相上下,而過去五詔也只是這個水平,甚至還要在此之下……”
“那么,迷霧之子。”
“迷霧大人,不在這個排位之中。他非是丘陵子民,也沒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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