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生靈的星球，遠(yuǎn)沒有‘時間’來得有價值。”
    梅歌牧稍一思考，就明白了過來。他冷笑：“原來如此……真是骯臟的大人們啊。”
    這個宇宙，“生命形成的充分條件”實在太容易滿足了。因為，“生命出現(xiàn)的必要條件”――靈氣，真的滿宇宙都是的。就算你將一個星球收割絕了，過了幾千萬年，它又是一塊良田。
    而對于長生者來說，幾千萬年又算什么呢？畢竟，長生，就等若“無限”。
    而對于耕者而言，滅者，還有其他的耕者，都是競爭對手，都需要在一個“有限”的時間內(nèi)“戰(zhàn)勝”。
    所以……也不需要對星球環(huán)境友好嘛！
    再者，也并不是所有的外道都和今法外道一樣。所以，“鏟除外道”這個模因流行起來，不是沒有道理的。
    “而唯一讓天眷遺族想不明白的是，天人大圣卻不喜歡一種知性生靈――闔族入道的天人眷族不知凡幾，可唯獨沒有一類身形無定、思維無定的種屬。按照天眷遺族的觀察，天人大圣和他們生命形態(tài)迥異，幾乎沒有交集的地方，但是天人大圣仿佛對它們存在一種本能的反感。”
    “唔……本能？天人大圣也會有本能？我以為普通仙人就可以克服這種東西了呢？”梅歌牧思考：“難道說它們會懼怕那種生物取得和它們一樣的權(quán)柄？”
    “不……”無名仙人笑了：“你還沒明白過來嗎？天人大圣樂于和所有生靈分享自己的力量，它們也期盼能有生靈通過自己的意志到達(dá)它們的高度。對于它們來說，‘接納生靈’本身就是對四十九道的提升。而那也是他們生命的全部意義。”
    “而且，那種生靈也不是很適合修煉。只有極少數(shù)存在能凝結(jié)元嬰法體，擺脫先天桎梏――另外你也知道吧？元嬰之后，所有生物就不存在‘天賦’的差別了。任何生靈凝結(jié)元嬰后都會不可避免的走向同質(zhì)化。”
    梅歌牧點點頭：“原來如此……就當(dāng)做是天人大圣的秉性好了。然后，再來確認(rèn)一下天人大圣的名諱。”
    他站起來，拂過最中心的造像。
    “四十九道的最中位，一切的始源，太易圣王。”
    “而這個菱形的兩極，分別是創(chuàng)圣和寂圣。”
    “以太易圣王為原點，往創(chuàng)圣的方向前進(jìn)一步，就是太初。”
    “之后，按照順時針的方向走一圈，就分別是太始、太素、太極……”
    在圍繞太易圣王游走一圈之后，梅歌牧停在了太極圣王的造像前――好像一堆糾纏在一起的雙子星。
    “寂圣、太易圣王、創(chuàng)圣，都處在同一條對角線上。而從那個創(chuàng)圣出發(fā)，沿對角線前進(jìn)一步，就是圣德之主。而從寂圣出發(fā)，沿著這個對角線走一步，就是氣運之王。”
    “五德五運之主，連同創(chuàng)寂二圣，分別占據(jù)了菱形列陣的兩角，而中心則是五太圣王。”
    “而靈慧列皇，分據(jù)邊界，諸君諸神，各占其位。”
    “這就是天人大圣的世界觀――它誕生于行星出現(xiàn)之前，誕生于凡俗出現(xiàn)之前，誕生于文明出現(xiàn)之前。”
    “在過去，它就等同于普世的真理。”
    ――所以啊，它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梅歌牧一想到這里，就忍不住顫抖。
    “好想知道啊……好想知道啊……”
    ――如果是你的話，是不是能夠更快的發(fā)掘這里所掩埋的真相呢？
    ――所以啊，在死掉之前，幫我最后一個忙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