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安局，會議室。
    所有部門領導參會，每個人都很嚴肅，讓會場氣氛變得無比凝重。
    當雷震跟老馬走進來的時候，所有目光全集中在兩人臉上。
    “開始匯報。”局長吐出四個字。
    簡明扼要，可以感覺出來作風相當扎實。
    雷震看他一眼，感覺有點面熟，瞟了眼名牌：韓剛。
    接著他發現南哥也在會場，然后看看局長的臉，又看看南哥的臉……
    “快匯報。”老馬催促。
    “哦。”
    雷震掏出材料開始念。
    都是別人寫好的，這個事怎么處理也已經定好了，他來這里就是走個過場。
    在正義慷慨的聲音中，洋洋灑灑幾萬字念完了。
    “就這？”
    局長韓剛的臉陰沉下來，他對這份報告很不滿意。
    “把稿子放下，你自己說說。”
    “我自己說？”
    雷震有些無奈，走過場的事念完拉倒，您老人家還讓我說什么？
    “對！”
    “我不會說話。”
    “就照不會說話的說！”
    “我一說話就罵人。”
    “那就給我罵！”
    很明顯，韓剛對這件事耿耿于懷，絕不肯那么輕而易舉的過去。
    “恕我直言——”
    雷震深吸口氣，看了眼韓剛，又看了眼南哥。
    “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傻逼！”
    “堂堂秘安局竟然能出這種事，不單單是老大的責任，在座全都逃不了干系。”
    “風氣不是一朝一日養成的，任明亮的膽子也不是一口氣壯起來的。所謂管中窺豹，可見一斑，我建議對在座的所有領導進行調查，以確保純潔性……”
    震哥是真的開罵，直接朝在座的每一位開火，還是萬炮齊轟的火力全開。
    從來沒罵的這么過癮，哪怕鐵面無私、清廉無比的老馬都嚇得臉色大變。
    局長讓你罵，你好歹收斂點，別連著局長一起罵……
    但雷震不管這些，局長讓罵的，老人家就是想聽點真話，當然得罵出來了。
    確切的說是局長想罵人，但大會議不太好罵過癮，所以找個代罵。
    “敢公布資產嗎？”
    “敢公布親戚的資產嗎？”
    “敢讓人進行履職調查嗎？”
    火力依舊不見衰減，剛才是榴彈炮，現在是火箭炮，把在座的領導們轟的臉色都變了。
    “老馬，你敢接受調查嗎？”雷震盯著馬科長。
    “敢，隨時接受調查。”老馬說道。
    可憐的老馬，這個時候又被雷震拖出來當槍使，但也沒法子。
    他還真不怕調查，反正兩袖清風，所有的案子都是嚴格執行命令。
    就是被拿槍使的感覺不太好。
    “韓科長，據我所知你前前后后從我這里拿走了一個多億，這些錢花在哪兒了，敢不敢接受調查？”
    此言一出，所有的目光全都盯著韓知南。
    尤其是局長，眼神犀利無比，雙拳死死緊捏著，如果不是考慮身份與環境，恐怕都要揍人了。
    “敢。”
    “所有花銷都有明細，分為后勤補給以及陣亡撫恤，全能查到。”
    韓知南起身，不緊不慢，不急不躁。
    “什么時候還我？”雷震高聲道。
    “還不起，爛賬一本。”韓知南說道：“除了補充經費4000萬之外，其余的全部發放了陣亡撫恤。雷震，你想還錢可以，去找犧牲的兄弟家屬索要。”
    “你借我的錢，得還！”
    “我還不起，大不了以身相許！”
    “都什么玩意？”雷震沖局長叫道：“撫恤金是不是被你們貪了？找我借錢發放撫恤金，于情于理都不合適吧？感情我是個冤大頭？反正錢都花在秘安局了，總得給我個說法，就算現在還不起，也得給我打個欠條。”
    南哥氣的奶疼，她以為雷震拿自己當槍使，卻沒想到這家伙竟然討債。
    還是兄弟嗎？
    這種事怎能放在這種場合說？
    罵一圈也就算了，提這個到底幾個意思，我個人安頓犧牲的兄弟家屬，你也說過出這個錢。
    做人怎能這樣？
    “這個錢我們不知道，全是韓科長個人所為。”局長沉聲道：“那就以身相許吧，我能做主。”
    “你憑什么做主？”雷震瞅著他。
    “我是她父親，能做主。”局長眼神不爽。
    我讓你罵人，罵完結束就行了。
    都說你很聰明，怎么在這個時候提這一茬事？
    “成交！”雷震拍桌子道：“我是不是還得拿彩禮？這樣吧，我出8888萬，作為秘安局啟動全面調查的專項資金，領導覺得行不行？如果不行的話，在8888前面加個1，也就是1億8888萬。”
    剛才的會場還是嚴肅的，現在的會場是所有人都覺得腦袋懵懵的，完全不清楚身處何方。
    “不夠？”雷震大手一揮：“再加1億，沒別的意思，就想知道這個媳婦娶回家之后能不能打？”
    局長嘴角抽搐，饒是他權高位重，也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