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辭別(1/2)
在白祁的陪同以及胡嬰調制的丹藥雙重輔助之下,顧九很快就恢復到了顧師叔祖該有的姿態。但是林炆依舊是顧九不敢于碰觸的禁忌。
俗話說福禍相依,顧九這邊是恢復的差不多了,可是蘇敘言那邊卻沒有一點起色。就那么不好不壞的閉著眼睛在那里躺著。
原本蘇敘言昏迷不醒的這個事情,白祁他們是打算先瞞著顧九,等到百里辰帶隊回來之后再說。可事情就是這么得不湊巧,顧九在一次和竹節這個小東西閑聊的時候硬是把這件事情給套出來了。
顧九知道他們瞞著自己是因為前段時間,她的心魔又有復蘇的趨勢,他們怕自己在那個節骨眼出事。但是顧九覺得蘇敘言出事自己卻是最后一個知道的,在這點上顧九覺得自己很是對不起蘇敘言。
顧九在一個夜朗星稀的夜晚,趁著白祁等人換班的這個時刻,偷偷摸摸地下了稽首峰,朝著蘇敘言現在所在的后山御劍飛去。
不過這個說法只是顧九一個人的臆想,都是她自己自以為的。畢竟這稽首峰的男人們的修為可都是在顧九之上,怎么可能會在這個時候讓顧九這么一個還不算那么穩定的因素偷溜出稽首峰。稽首峰又不是沒有人了。
胡嬰站在白祁的身邊,看著這個此刻也是清風霽月,長身玉立的人微微地搖了搖頭。
胡嬰很不理解白祁的做法,白祁為什么就如此簡單的放棄了顧九,哪怕努力以后在放棄他都不說什么,為什么在什么都還沒做的時候就放棄了呢,這根本就不符合他的人生觀。雖然他知道顧九喜歡的是蘇敘言,嗯,他自己也喜歡,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也是很登對的。
胡嬰只是很替白祁可惜,可惜他即使付出了自己的一切,他依舊不能和他心悅之人在一起。
大概是因為和胡嬰相處的時間太久了,即使胡嬰只是看著他搖頭什么話都沒說,白祁也知道胡嬰在想什么,要表達什么。但是,他跟胡嬰解釋不清楚為什么,他更不知道要如何解釋,他只能告訴胡嬰一點,那就是:
“我,甘之如殆。”
胡嬰轉頭看了眼白祁,白祁的眼神清澈,不染絲毫雜質,他明白這是白祁的心里話。對于顧九,不管讓他做什么,白祁都甘之如殆。
“你倒是大方,讓她去看你情敵。”
白祁扭頭看了胡嬰一眼,說道:“我自是和你不同。”
胡嬰聽完這話后,真是一口血憋心里了,吐,吐不得;咽,咽不下。
在白祁和胡嬰的嘴里被念叨了無數次的顧九此刻已經到了蘇敘言所在的山洞之外。
因為蘇敘言身體不知名的原因,他變被陳掌門給安排到了后山的寒冰洞中,以洞中的千年寒冰為基礎不讓蘇敘言的身體再發生什么變化。
當顧九進入寒冰洞的時候被里面運轉的寒氣直接就被凍上了。
顧九快速的將體內的火靈力調動起來,把結在她體表的那一層冰給融化成水。
等那層冰被融化掉之后,顧九依舊把火靈力附在體表,并控制其溫度,不讓自己被凍到,更不能讓火靈力把周圍的冰給融掉。
顧九緩步朝寒冰洞內走去,因為這寒冰洞內只有一條通道,所以當顧九看到那張寒冰床出現在她的視線之內的時候,她一下子站在了原地。
顧九在原地給自己做了好一會兒的心理輔導之后,才深吸一口氣繼續向前走去。
等顧九走到寒冰床之前便看到了在這寒冰床上安安靜靜地躺著的蘇敘言。
這樣的蘇敘言是顧九不熟悉的,甚至說是從沒見過的。蘇敘言在她的心目中一直都是活力四射的,一直都吵吵鬧鬧的,何時有像現在這般安安靜靜的時候。
顧九閉上眼睛把要流出來的眼淚逼了回去。她知道蘇敘言一直都不希望自己哭,尤其是因為他而流淚,他曾說絕對不會讓自己哭的。
顧九緩了一會之后,又扯了扯自己的嘴角,讓其看上去是在笑。然后顧九才再次邁開腳步朝蘇敘言靠近。
顧九側身坐到寒冰床上看著蘇敘言,伸出手摸上蘇敘言的臉,從額頭到嘴唇,一寸一寸的,慢慢的,好像要把蘇敘言的臉深深地記在自己心里一般。
“這么一看,我家男人是更帥了啊!安安靜靜的如玉佳公子。”
顧九把手輕輕地放在蘇敘言的胸口之上,說道:“蘇敘言,你這胸肌可比以前差了好多,更是不能和白祁比了。”
顧九絮絮叨叨地同蘇敘言說了好一陣子的話,比之前他們相識的這十幾年加起來都多。
最后顧九趴在蘇敘言的胸口,眼淚順著顧九的臉頰流入到蘇敘言的胸口。
默默地流了一會淚之后,顧九才緩緩地開口說道:“敘言啊,我收到了他的傳音符,是他把你的狀況告訴我的。”顧九坐直身體繼續說,“這是他一早就計劃好的。”
說完這話后顧九便定定地看著蘇敘言,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描繪著蘇敘言的樣貌。
“我同意了。”顧九吸吸鼻子,“以后,你一個人要好好的。”
說完這句話后,顧九便起身離開了。因此也錯過了從蘇敘言的眼角流出的眼淚。顧九說的話,蘇敘言一字不差都聽到了,可是他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躺在這張寒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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