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古怪的人(1/2)
第一百四十章古怪的人
一場朝會結束,夢醉很不開心,司空父子面色難看,唯有少帝一人笑開了花。
夢醉早就在京都呆厭了,想著能借助次此次機會,外出施展一番拳腳,他本以為少帝明白他的心意,卻不想眼看著好事將成,少帝卻死咬不放,硬是不準夢醉離京。
夢醉無奈,只得推選伏大人和董大人出任欽差大臣遠派離京。
若說夢醉還只是精神上遭受轄制,司空父子則是有了實打實的利益損失。
他們原本打算是先讓南陽太守走投無路,等到山窮水盡時再伸以援手,這樣的話,南陽太守便會對他感激不盡。
先前在朝上就說過,南陽太守是一位重情重義的君子,這樣的人最好拿捏,讓他欠下如此人情,將來若有變故,定然也是一枚不錯的棋子。
文官與武將不同,武將謀權,多是依靠掌中軍隊,擁兵自重,文官謀權,就只能依靠這些‘小恩小惠’,逐漸收攏人心。
這些手段看似乖張狡黠,實則大有學問,夢醉不懂,卻知曉其中厲害,所以從不敢輕易欠下人情。
人情債,是這天下最難撇清的債務,也是這世上最好拖欠的債務,對小人不值一提,對君子勝過刀斧百萬,夢醉雖不自詡君子,卻也難做到像小人一樣視而不見,就只好做到潔身自好,努力不讓自己為其所累。
少帝坐在堂上多年,對底下臣子的想法早已門清,只是很多事情都不能由她親自點明,怕會因此傷了君臣之間的‘和氣’,如今有了夢醉這個愣頭青進場,朝堂里的水一下子就被攪渾了。
俗話說,水至清則無魚,水里有了魚,才會有存在的價值,未來才值得有人期待。
夢醉還未出宮,便有少帝的貼身太監前來召見,夢醉沒有細想,就傻傻地跟了過去,卻不想在亭中候著他的竟是司空父子二人。
夢醉剛要開口斥責,就被司空少衫用話堵死:“夢大人的帽子可不興亂蓋,本官只是譴人叫你,可從沒提是陛下的意思。”
“下官不知道司空大人急于解釋什么,既然問心無愧,又何必如此緊張,下官不是那些咬文嚼字的小人,大人還請平常心對待。”
夢醉嘴角微勾,司空少衫有些城府,卻不夠沉穩,若是他等夢醉開口把話講完,再行反駁,倒不失為一句妙語,可他卻偏要自作聰明,搶在夢醉前頭耀武揚威,看似盡在掌握,實則跳梁小丑。
夢醉自然是不屑與其爭辯,卻也不想任人拿捏,他在丹陽為官五載,也是總結出了一個規律,在官場之上,你越是表現得安分,那些挑釁你的人就會越加猖狂,他在這件事上是付出過血的教訓的,同樣的錯誤,他絕不想再犯第二遍。
看著自己的兒子吃了一個暗虧,宰相大人也只是微微搖頭,并沒有要為自己兒子出頭的意思。
而且,司空少衫從始至終也未有多看宰相一眼,看來宰相大人是真從未有過包庇兒子的前科。
當然,這些也都有可能是早就排練好的,不過若是排練好的,演得如此真實,夢醉就算是栽了,也認了。
“不知二位大人邀下官前來所為何事,只是談心消遣的話,恕下官先行請辭,下官公務纏身,實在無心久留。”
司空少衫忍不住出聲調侃道:“是有何等大事需要夢大人處理,竟然比宰相還要行色匆忙?”
夢醉輕笑一聲,低眉道:“科舉肅政自是偉大,可雞毛蒜皮也非事小,為民無小事,凡歸吾之所理,皆是天命使終,重之盡之,為官之本也。”
宰相聞言拍掌而笑:“少衫啊,為父早先便說你眼高手低,華而不實,如今與夢大人相比,可謂是丑態百出。你切不可嫉妒夢大人的才華,而去仗勢欺人,古之圣人云‘三人行則必有我師,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你當潛心好學,莫要輕慢了這難能可貴的機會。而且,不只是你要學,為父也當與你共勉,勤學篤勵,自省躬身。”
司空少衫恭敬拱手,持弟子之禮:“父親說的是,少衫知道了。”
宰相笑著點頭。
夢醉看著兩人一唱一和,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看著就感覺怪怪的,又說不出是怪在哪里,于情于理都是無可挑剔,可看著就很假,這哪里像是父子之間的談話,可要強說是師生,又實在有些違和。
呃……怎么說呢,要說是演的吧,大可不必這樣刻意,可說不是演的吧,夢醉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
夢醉搖了搖頭,不想再想,當即便起身告辭。
奇怪的是,司空父子居然沒有刻意刁難,就這樣輕易地放他走了,夢醉一時間被這父子二人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好端端地叫自己來上一次,什么也沒說,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在自己的手里吃了虧,還象征性地笑著賠禮,這算是哪門子的宰相,又算是個什么父母,是不是太窩囊了些。
在夢醉走后,父子二人一話未說,就這樣靜默對視,似乎真是在借著對方的眼睛自我反省……
夢醉坐衙是真坐不住了,今日便和王彥奇做了一次交換,由王彥奇代替夢醉坐衙,夢醉自己則外出巡視。
京都的秩序不用多說,成天都有軍隊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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