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獻計(1/2)
第九十七章獻計
“夢卿這是干嘛?孤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還能把你給吃了不成,瞧給你嚇的,這還是我們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夢大將軍嗎?可真窩囊呵~”
“陛下皇恩浩蕩,夢醉不敢輕視,微臣自知罪無可恕,多謝陛下仁慈,給了微臣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微臣一定會好好珍惜,不負陛下厚望?!?
夢醉這話說得情真意切,沒有半分虛假,這不單是他在為自己的開脫,同樣也是他的真情流露。
在夢醉的認知中,像少帝這樣久居高位,宛若神明一般的掌權者們,他們居天俯地,理當不曉民間疾苦,就同江為先詩中所描述的一樣,八歲當政的黃毛小兒,對世界的認知都尚且模糊不清,如何去治理一個四萬萬人口的泱泱大國。
在權力中長大的人,權力就將是他的所有,他們不知道百姓的強大,他們理該不會太過重視自己的子民,他們只會在乎自己的權力是否穩固。
這不說是夢醉一個人的刻板印象,而是如今這個朝局,展現給所有明眼人的真容,沒有人愿意去詆毀自己的國家,可事實不是通過歌頌就能改變的。
少帝接下來一段話,卻是讓夢醉對其大為改觀。
“你能做出這個覺悟倒是不錯,那夢卿可要好生記住今日你所說的話了,你要是膽敢再去和那什么的魏國長公主暗中來往,孤定饒不了你!不過有一點,夢卿常自覺有罪?可孤卻從未覺得夢卿有何罪過呢!”
夢醉眸光狂閃,不知該如何作答,少帝繼續說道:“權力這東西,絕不是誰能從娘胎里帶來的,也不是什么天神賦予的,更不是依靠著一個人的力量就能私自謀奪的。孤和你想的一樣,這權力本質乃是民意的集合,民心所向,權之所往,有違民意的舉措,是不能實施的,有違民心的帝王,是不會長久的?!?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夢卿所為,雖是有違律法,卻是民意所向,權力沒有資格來譴責你,孤就是民心,民心即安,孤又豈會斥責。”
“夢卿實乃漢之棟梁,孤之臂膀,若是因為此等小事讓孤的臂膀受了委屈,豈非孤之過乎?”
少帝拉起夢醉纏滿繃帶的手,神色憐惜道:“夢卿之傷,乃民之傷,夢卿之仇,乃民之仇,夢卿勿憂,奸賊必除!”
夢醉不禁有些恍惚,他本覺今日已是在劫難逃,卻不想短短的三兩句話的時間,不僅是加官進爵,更是受盡賞識。
為官有三喜,國富民強為其一,兵強馬壯為其二,君主開明為其三,其三最大,也最是難得,如今夢醉三者兼備,已是欣喜若狂,無作他想,當即俯首拜服道:“夢醉漂泊半生,未逢明主,而今幸承君意,雖萬死亦覺有愧君恩,臣雖不才,貴在無畏生死,今日臣服,往后任憑陛下驅使?!?
少帝也是大喜,小心將夢醉扶起,感慨道:“能得夢卿輔佐,亦是孤之幸,漢之幸也。夢卿身體尚且孱弱,孤也就不再叨擾,夢卿好生休息,孤靜待夢卿佐立?!?
少帝剛欲出門,夢醉呼喊道:“陛下且慢!微臣初醒之時,正見諸位將領為何事爭論不休,不知微臣可否參與?”
少帝輕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正巧夢卿養傷無聊,那就一同替孤想想吧。丹陽十六縣的地況復雜,孤所帶隊伍多是京都中部守軍,對這種山地多為不熟。如今匪寇隱于山林,我軍雖然強盛,可卻難以乘勝追擊,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夢醉疑惑道:“我們何不直接放火燒山?”
少帝臉色大變道:“夢卿慎言,且不說此舉有傷天和,會引得鄰國借此來犯,再說如果放火燒山,那這些山林定會變成一片廢墟,你叫城中獵戶該如何生存?”
“是微臣考慮欠周,還望陛下恕罪。”
“無妨”
少帝見夢醉皺眉沉思,一時間也是難以想出辦法,輕聲鼓勵道:“此乃古之積弊,非夢卿一人之惑,夢卿無需憂煩,孤之韶漢,兵多將廣,區區萬余匪賊實乃不足掛齒也。”
眼見著勸說無果,少帝也不再逗留,腳步匆匆地開門離去。
少帝走后,夢醉無力的癱倒在床上思緒萬千,說實在的他現在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如今的陛下如此賢良,就不該讓小月兒和蒲祿蕓他們都追隨著曹詰而去,每當他一想到往后的人生都將會是自己一個人,強烈的孤獨感就會將他死死纏繞,無法脫離。
他不斷思考著剛才少帝提出的問題,試圖以通過轉移自己的思緒,來將這沉重的孤獨沖去,可這孤獨乃是源自靈魂,又哪會這般容易驅離,不知過了多久,夢醉的意識逐漸陷入了昏迷……
迷迷糊糊間,耳邊傳來陣陣低語,諸葛恪,字元遜,瑯琊郡人,吳國大將軍諸葛瑾長子,少時的諸葛恪以才思敏捷著稱。
時年三十有二,諸葛恪多次要求親自領兵,平定居于丹陽山上的山越人,豪言:“三年可得甲士四萬!”
丹陽山越地勢險阻、山谷萬重。
山出銅鐵,自鑄甲兵。俗好武習戰,高尚氣力。
觀間隙,出為寇盜,每致兵征伐,尋其窟藏。其戰則蜂至,敗則鳥竄。
朝中官員議論紛紛,自漢朝以來就無法管制眾議皆以為難。恪盛陳其必捷權拜恪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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