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內訌(1/2)
海中大學的武術協會不僅是學校的一面招牌,同時也多次為海市掙得榮光,因而在學校享有特殊的地位,協會下屬的社團均享有多項特權,包括在校園內獨自擁有駐地,也就是練功議會場所。
華武團雖然已經沒落,但曾經也輝煌過,擁有的駐地在會內是一等一的好,這也是為什么一直被跆拳道社針對的原因,只因這個駐地太多人眼讒了。
距離體育館不遠有一棟兩層高的建筑,大門上方掛著一塊牌匾,上書華武團三個龍飛鳳舞的鑲金大字,進入大門,一樓是習武的地方,二樓是會議室和休息室。
一樓靜悄悄的,沒有一名團員在,今年新生招新,華武團一個新人都沒有招到,應該說,已經連續兩年得了個零蛋,老團員不是畢業離開了就是被挖走離開,團內除了正副團長,就只剩下七名團名,都已經讀大三大四了,他們都不是學醫科的,只是四年制,就算留也留不了多久。
此時,團內僅剩的九人都在會議室內,包括還在養傷的副團長三人。
會議室的氣氛很是壓抑,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嘻嘻哈哈。
夏靜坐在團長的位置上,雙手交握放于桌面,掃視了在場的人一眼,最后落在副團長馬永的身上,淡淡開口打破寂靜:“有什么話說吧?!?
從立下擂臺賽賭約到今日過去了兩天,明天就是打擂的日子,雖然取勝的機會微乎其微,但夏靜的性子不到最后一刻,她都絕不會放棄,即便只有三天的時間,她也是沒日沒夜地練習,甚至跑回家中纏著家里的長輩傳授她幾招絕招,以達到在擂臺上出其不意的效果。
她原以為團內的兄弟也如她一樣,可當她被叫回到這里,說是要商議解決辦法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太過想當然了。
大家在一個社團里三四年了,彼此都了解對方,一見夏靜這模樣,就知道她生氣了,而且很生氣,一時竟沒人開口說話。
馬永見沒人開口,暗自罵了一聲沒用,只得自己上場,輕咳了一聲道:“團長,咱們華武團在協會里的情況你是清楚的,說是如履薄冰還是輕的,這次的擂臺賽我們根本就沒有一點勝算,到時社團將會被解散,從海中大學除名,團長也要退出海市武術界,咱們必須未雨綢繆?!?
“所以,你們想如何?”夏靜的語氣依舊平淡,甚至還點了下頭。
馬永抬眸看了一臉平靜的夏靜一眼,道:“這次擂臺賽全是因為那個顧鈺錦而起,是她膽大妄為打了陸小姐,不知羞恥糾纏楚少爺引起的,本就與我們社團無關,兄弟們的意思是,團長親自去找會長說清楚,我們社團退出這次的擂臺賽,憑會長跟團長……”
‘砰’,馬永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夏靜小巧的手掌拍在桌面,震得桌上細塵飛揚,她平靜的眉宇染著明顯的怒火,斥道:“我們華武團從來沒有不戰而退的先例,既然應了約,就是打殘打死在擂臺上也要打,還有,顧鈺錦是我的朋友,像方才那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遍?!?
夏靜的話讓會議室的幾人面色各異,有人垂下頭,有人面露慚愧,也有人也被激起了火氣,梗著脖子道:“團長,咱們都知道你講義氣,可有些人心機深沉,借團長之手來達到目的,咱不能傻傻地被利用?!?
“是啊團長,顧鈺錦的名聲向來不好,你也聽到她提出的賭約了,這樣的女生,你把她當朋友,指不定人家還在心里笑咱蠢,白白給她擋刀呢。”
“就是,馬哥也了說,他當時看得很清楚,顧鈺錦也就速度快了點,其實她根本就毫無功底,事情發生到現在已經兩天了,可她在哪里?有出現過一次嗎?沒有吧,擺明了就是將打擂的事全攤給我們,她自己就坐收漁人之利?!?
一人先開口,其他人也不再保持沉默,相繼出言附合。
夏靜沒說話,只是目光深深地看了開口的幾人一眼,然后移向保持著沉默的三人,道:“子安、小非,輝子,你們呢?也是這么覺得?!?
被點到名的三人相視了一眼,最后板寸頭的魏子安先開了口道:“顧鈺錦是什么樣的人,我們不知道,我們只是不想社團被解散,不想團長被迫退出海市武術界。”
雖然沒有說得很明白,但夏靜明白了,突然一股疲憊襲上她的心頭,腦海里不自覺是浮現當日在體育館內,顧鈺錦雙手插兜的酷拽模樣和應下賭約時的自信,精神猛地一震,食指用力一點桌面,眼睛瞇起,反問道:“你們真覺得這個擂臺賽從頭到尾只是在針對顧鈺錦?你們真的覺得只要避開這個擂臺賽就可以保住社團,保住我?你們真的覺得我們打不贏這場擂臺賽?”
接連三句的反問道出了事情的關鍵。
魏子安三人身軀一震,是他們走入誤區了,事情的關鍵根本不在顧鈺錦的身上,就算沒有她,協會也早已沒有他們生存下去的余地,就算沒有擂臺賽,社團也茍延殘喘不了多久,社團一旦解散,以夏靜的性格只怕短時間內跟廢了也差不多。
但相反,如果他們在擂臺賽上勝了呢?
社團從此將置之死地而后生,團長也不用再以瘦弱的嬌軀為他們頂住各方的壓力與打擊。
三人的眼里猛里燃燒起一股斗志的火焰,不約而同地拍桌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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